离开学校时,校门已经关了一半,商稚言跟门卫大爷道新年好,大爷提醒孙羡:“下学期不要迟到这么多啦。”
孙羡尴尬得直笑:“知道啦!”
路面冷清,两人哐哐骑到十字路口,商稚言立刻看见一个光脑袋青年站在路旁。
正好绿灯。那青年长腿一跨,伸手就要来拉商稚言的车头。商稚言和孙羡同时单手举起铁棍,冲他的胳膊打下。周博吓得不轻,连忙缩手,两个女孩大笑着冲过了路口。
才进入光明里没多久,商稚言的车尾就被狠狠一拽。她失去平衡差点跌倒,条件反射地抓起铁棍朝后挥舞。身后果然又是周博,大长腿跑得快,已经追上来了。
“说说话!”周博一边躲一边喊,“就说句话!别打!”
孙羡跳下车和商稚言一起挥舞铁棍,两人都怕出事,不敢认真打,但挥舞中铁棍相撞,声音颇响,仿佛每一棍都冲着周博而去,气势相当凶狠。
周博往后一跳:“别打脸!破相了!”
两个女孩抓住铁棍站在他面前,就像两个武士,凶狠目光里掺着胆怯和害怕——是两个初出茅庐的武士。
路上有几个大人正缓缓走来,周博不想惹事,指着商稚言说:“你告诉黑三,如果不听雄哥的,我们有太多办法让他后悔!”
孙羡直接把铁棍冲他扔去。周博连连往后跳,铁棍落地砸在他面前。“死女人,我记住你了。”他指着孙羡,又指着商稚言,“你等着,你等着!”
商稚言:“呸!”
周博跑了。
两个女孩你看我我看你,大人走近问是否需要帮忙,她们忙摇摇头。紧张劲儿过了,两人都很开心,互相击掌庆贺:“打跑了!”
孙羡想了想:“不对,不算,我觉得他不会善罢甘休。这不是跟你表哥有关系吗?你要不就跟你爸妈,要不就跟表哥,说说光头仔这件事。”
商稚言捡回铁棍,两根都放在自己车篮子里,想想又说:“他好高。”
“这么帅,为什么要当烂仔?”孙羡笑着说,“不过还是比谢朝差一点点。”
商稚言:“是吗?”
孙羡:“不是吗?”
两次见周博都是在夜里,虽不至于黑灯瞎火,但也不够明亮。商稚言完全没看出什么让自己记住的特点。紧接着就是年,她提心吊胆两天,没再发现周博在家附近出没。
烂仔也有家,烂仔也要过年,也要搞卫生□□联买鞭炮拜神烧香。商稚言放心了。
应南乡春节回了家,年初三就拎着一堆北京带回来的手信上门找商稚言玩儿。真空包装的烤鸭和稻香楼糕点是给商承志和张蕾的,另外一些零零碎碎的玲珑小玩意儿都是商稚言的。
“你爸妈好客气。”应南乡在商稚言床上躺着,拆开了红包,“什么人上门来拜年都会给红包吗?”
红包里是折好的五十块钱,应南乡很惊奇地“哇”了一声。
商稚言不知道她高兴什么,应南乡家里过年光是给她的压岁钱就好几万,这区区五十块还不够应南乡吃一顿的。但她觉得把五十块小心翼翼又放回红包里的应南乡好可爱:“所以你每年都要来。”
“好啊。”应南乡笑嘻嘻的,“我还要住一晚上。”
“起来了。”商稚言拍拍床铺,“到点出门了,谢朝和余乐说过来一块儿等我们。”
四个人约好了,一起到新开的真冰溜冰场里玩玩。
应南乡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那个谢朝啊?”
商稚言咬着她的小发绳梳头发:“嗯。你没见过吧?”
“余乐发过你们的合影给我,但看不清楚脸。”
商稚言从镜子里看见应南乡打开随身背包,拎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里面是一堆色彩丰富的物什。
应南乡看着镜中的商稚言咧嘴笑:“言言,我们化个妆再出门吧。”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事之外的事情】
雄哥:搞定黑三了吗?
周博:还没有,快了,我已经搞定他表妹了。
雄哥:……表妹呢?
周博:……总之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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