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锦书大眼亮晶晶的,也定定望着他。然后,言渡喊了她一声:“情书小姐。”韩锦书:“唔。”言渡神色极其冷静,对她说:“你是我第一个姑娘,也是我唯一的姑娘。我的初吻给的你,初夜给的你,甚至连第一次碰女孩子的手,对象都是你。”这一连串的“初次”列举,直把韩锦书弄得相当茫然。她懵懵的,有点被他吓到,好半晌才眨了眨眼睛,支吾道:“你、你说就说,为什么突然这么严肃。”言渡面无表情地说:“因为我对你的忠诚,不允许有任何质疑。”韩锦书:“……”暴君大佬冷下脸,不怒自威,威慑力堪比核弹。韩锦书没辙,只能忙颠颠地点头:“好了好了,我相信你。我相信你行了吧?”闻言,言渡捏住她的下巴左右轻晃两下,道:“行了。今晚咱们聊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干点正事。”韩锦书心生好奇:“什么正事?”言渡眼底浮起丝丝笑意,抬高她的下巴,低头贴近,轻声说:“比如,书书网友需要学习,怎么和你的letter接吻。”*半夜两点左右,言渡将怀里泪眼迷离的小家伙抱进浴室,简单给她清洗了一番。而后将满身吻痕的韩锦书放回床上,嗅着姑娘的长发,轻拍着她的脊背,哄她入睡。韩锦书疲惫不堪,裹着被子翻了个身,很快便沉沉睡去。待韩锦书的呼吸逐渐平稳,言渡才在她眉心落下一个吻,小心翼翼地下床离去,走向了阳台。手机里有一个未接来电,是弗朗打的。言渡关上阳台与卧室之间的玻璃门,点了根烟,给弗朗回拨电话。通了。听筒内,弗朗恭恭敬敬地说:“boss,你要我找的人,具体地址总算是查到了。半个小时前已经发送到您手机上,请您查收。”“嗯。”言渡应完,将电话挂断。打开微信,查看弗朗发来的未读消息,内容果然是一条具体地址。写着:【中国凌城,白玉兰街14号,9栋4楼8号房。】言渡将地址保存,随即便面无表情地熄灭了手机屏。他转过身,背靠着阳台栏杆抽烟。隔着透明玻璃门,卧室内漆黑一片,只有月色投落下依稀疏冷的光。床上的姑娘娇小的身子窝在棉被里,睡颜恬静,像在做一个甜甜的梦。言渡看见那道身影,冷戾的眸色不自觉便柔和下来。一根烟抽完。他掐了烟头扔进垃圾桶,转身回到卧室。那边厢。韩锦书睡得正香,迷迷糊糊间察觉到床上的棉被掀开一隅,紧接着便有一股寒气凉凉侵袭,宛若沾了冷月的清辉,将她的身子囫囵个儿裹入怀中。凉而柔的吻,轻轻啄在她温软的颈窝。韩锦书被言渡身上的寒气一冻得,忍不住缩缩颈项,两只胳膊却抬起来,完全是身体的本能,下意识贴紧他,抱住他的脖子。言渡低声:“吵醒你了?”“嗯。”韩锦书迷迷糊糊的,自动在他怀里寻找舒服的睡姿,含混柔声问:“这么晚了,你刚才在跟谁打电话。”言渡说:“弗朗。”韩锦书:“工作上的事?”言渡:“嗯。”“有没有搞错。放国庆呢,什么事不能明天早上再说。”韩锦书口中不满地嘀咕,“非得大半夜打扰你休息。”言渡嘴角微微勾起,亲她脸蛋,“你心疼我?”韩锦书掐掐他的脸,在他耳边咬他耳朵:“是为妻看言总实在太辛苦,于心不忍。”她呼出的气息清新微甜,是草莓泡进牛奶的味道。言渡被她勾得火起,环了她的细腰把人给一把捞怀里来,紧紧扣住,嗓音很沉:“可以啊,大半夜敢这么撩我。才喂饱又饿了?”韩锦书听出他话外之音,脸瞬间红透,老实了,乖乖埋在他怀里一动不动,说:“晚安我睡了。”韩锦书飞快闭上了眼睛。在言渡怀里,闻着他身上清冷的乌木香,她脑子晕乎乎,没多久便再次被困意席卷。然而,就在韩锦书进入梦乡的前一秒,她忽然想到什么,唰一下睁开了眼睛。言渡是letter。可是,letter横空出世制霸国服,是在近十年前。而那个时间段,言渡按理说还在意大利生活。言渡即使那时便接触了正义之塔,玩的也应该是欧服才对。韩锦书疑惑地眯了眯眼。她悄悄抬高眼帘。在黑暗中,望向言渡棱角分明的漂亮下巴。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一定还有很多见不得人的秘密。作者有话说:言渡(苦恼托腮):宝贝老婆好呆好可爱,搞得我所有马甲都只能一件一件自爆。韩锦书:???——————————评论区2分留言里随机掉落红包包~第41章第二天一大早, 八点还不到,韩锦书就被暴君大佬从睡梦中叫醒过来。言渡整个人支撑在她身体上方,俯了身,手钳着她的下巴, 密集的吻, 细细碎碎, 雨打荷叶般落在她白皙的脸上。韩锦书正在梦中与周公畅聊古代四大美女,欣赏美色欣赏得正开心, 被打搅之后, 顿时皱起眉,万分不情愿地将眼睛睁开。然后就看见了言渡放大版的俊脸。美颜如画,冷冽似寒松。韩锦书本来还一肚子起床气, 可看见言渡这张脸, 也不知怎么回事儿, 那气就消了。直到此时,她才终于明白,为什么网上总有博主劝告广大女性, 交男友一定要找帅哥。因为颜值的力量,实在是不容小觑。同样是生气, 面对丑男, 你只会火上浇油气上加气,而将生气对象换成言渡这样的美人,你火再大,他也能给你帅得一干二净。看在他这么好看的份上, 她姑且原谅他。韩锦书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继续赖在被窝里不肯起床, 嘴里道:“你干什么呀。这么早, 我还以为有野狗在舔我。”言渡居高临下地瞧着她,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左右晃晃,很冷静地道:“你再不起床,你面前这只野狗不仅会舔你,还会干你。”韩锦书:“……”韩锦书脸又红了。她随手抄起边上的枕头,朝着言渡那张冷漠的俊脸就砸过去,气呼呼道:“言渡,你说话越来越下流了!”又是上,又是干,听听这些粗鄙的措辞,哪里像这么一张神仙面容能说出来的话。真是够够的。那头,言渡倒丁点不觉得自己的用语有什么问题。他神色万年不改的从容,迈开一只长腿半跪在床上,手臂从韩锦书细细的腰肢后环过,箍紧了。姑娘骨架子小身形也纤弱,他几乎没用什么力便把她从床上给提溜了起来。秋季气温本来就偏低,兰江又三面环山,晨间温度只有十几度。韩锦书是细皮嫩肉的千金小姐,身子骨不抗造,在暖气房里待的时间一长,鼻子就会干燥不舒服。言渡知道她娇得很,每逢秋冬,都是入夜后将暖气打开,天快亮时又把暖气关闭。这会儿阳台窗户半开,一阵风嗖嗖吹进来,瞬间冻得韩锦书一个激灵。她嫌冷,娇气得直往言渡怀里缩,脸颊贴在他胸前,双臂紧紧抱住他劲瘦的窄腰。嘴里咕哝:“冷死了。这么早叫我起床,你要带我去打鸣吗。”“你才二十几岁,这颗脑袋瓜就这么不记事。”言渡坐在床沿上,把她连人带被子搂在怀里,说话同时,捡起昨天被他随手扒下来扔地上的衬衫裙,“你答应了姑奶奶中午要过去家里吃饭。忘了?”韩锦书一愣,呆滞好几秒才恍然大悟,拍拍脑门:“啊,我想起来了。是有这回事。”言渡嗤了声:“不早点叫你。待会儿大小姐又要怪我,说我不给你时间化妆打扮。”韩锦书把棉被披在自己脑袋上,从棉被缝隙里露出双大眼睛,瞧着他,闷闷地说:“我才不是这么蛮不讲理的人。”“嗯,我宝贝老婆最讲理。”言渡捏捏她的脸蛋,把她从被窝里扒拉出来。然后又举起她光裸的左臂,自顾自便往衬衫裙的袖子里塞。韩锦书见状吃了一惊,问他:“你这是做什么?”言渡说:“给你穿衣服。”“别别别……我自己来吧。”韩锦书连忙摆手,打住。心想还是算了吧,她何德何能,居然能劳烦这位大佬纡尊降贵亲自给她穿衣服,她又不是老佛爷。伸手便要去拿他手里的衬衫裙。对韩锦书的拒绝,言渡只当没听见。胳膊一抬,挡开她夺裙子的小手,接着便要将衬衫裙往她身上套。见此情形,韩锦书彻底抓狂,红着脸一把抓住衬衫裙,挡在胸前,认真道:“拜托。言渡先生,请你有一点常识,就算你要给我穿衣服,那也应该先穿内衣。”闻言,言渡动作顿住,眸微垂,视线扫过姑娘白生生的肩背锁骨。几秒后,他瞧见了落在地毯上的两件贴身衣物,弯腰捡起。。韩锦书眼见他手里拿着她的内衣,不禁窘得耳根发热,面红耳赤地小声说:“这个……这个已经脏了。我要换新的。”言渡没说话,起身打开她的行李箱,从一个隔层的小号衣物袋里取出干净的,重新坐回床边。韩锦书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内衣放在箱子的什么位置?”言渡看她一眼,没有语气地说:“因为是我放的。”韩锦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