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自己的投送简历后, 池念耐心等了两个月。
到立冬那天,她收到了来自mg公司的入选通知书。
为了照顾到海外友人, 贴心地用了英文。
当看到通知书的上大红色的“gratutions”时, 她鼻尖一酸, 指尖颤抖,那张硬卡纸摇摇欲坠落在地上,万芊语替她捡起来时无意瞥见上面的内容,愣了愣问:“你要去做练习生?”
池念被这个幸福的消息砸得眩晕, 离自己的梦想又近了一步,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懵懵地点了点头。
万芊语笑笑, 把通知书塞进她手里,“加油啊!念念。”
池念感激地看她一眼, “谢谢。”
哪怕她的家人阻挠, 至少还有好友能站在她这一边,真心实意地对着她说了一声谢谢。
池念本想按捺一阵子,循序渐进地把这个消息告诉楚厌, 毕竟如若真决定去了,异地恋是肯定的。可她是个藏不住事情的性子, 心里计划的再好,到了晚上, 在楚厌的出租屋里,也还是没忍住,把这个好消息给楚厌说了。
楚厌拿着那张录取通知书的复印件, 草草扫了几眼,放在一边,抬眼问她:“非去h国不可?”
其实国内也有各种各样的选秀节目,他不知道她为什么如此执着于h国。
更何况,除去异地恋这一层,异国他乡,她一个小迷糊,语言又不通,进到那样的环境里,他不信她不会委屈。
池念忐忑地绞着手指,小声说:“h国的造星业最发达,既然要做这一行,就去竞争最大的地方锻炼自己嘛。而且……你知道的,这是mg公司。”
虽然大家都说mg坑爹,无情压榨手下的艺人和练习生,可mg是第一个对她抛出橄榄枝的公司,于她来说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要靠傅葭宿的力量。
上一回十佳,毋庸置疑,傅葭宿又给她带来了一波流量,甚至也有一些直播平台和小节目向她发来邀请函。她一开始满心欢喜,可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知道她姓名的人寥寥无几,可她却至始至终都会有一个吸睛的头衔:当红偶像傅葭宿的妹妹。
如若她去参加国内的比赛,这样的身份更会让一切变质。
所以去h国是最好的选择,完完全全靠她自己的真实成绩说话。
楚厌抿了抿唇,问出最关键的问题:“去多久?”
“训练一个月,要是在节目里没能迅速积累人气的话,大概几天就被淘汰了,如果成功出道的话……大概……两年?或者三年?”
池念掰着手指数,不敢看他的眼睛,其实h国练习生比国内的要成熟很多,赴h训练会很苦,有好多人训练了好多年也摸不到一个出道的机会,就连岑琛也练习了一年半,她不可能比岑琛还厉害。
楚厌阖眼沉默了一会儿:“时间有点长。”
池念缄默不语,默认这个结论。确实长,而且她还是往少了说的,多的是动辄练习四五年没出道的人。
她小心翼翼地戳他的脸蛋,轻声道:“时间长证明我实力可以,没有被淘汰…………你看可以吗?”
得到的结论是理所当然地拒绝。
“不太可以。我不是和尚。”
楚厌捉住她的手,小姑娘乖乖地窝在他怀里。
这样的温存让人沉迷,他做不到清心寡欲,也做不到放任女友奔赴h国一去两三年。
池念泄气地松开他,往后一靠。
本来她爸妈那边就持反对意见,现在这个假设一去两三年的设定,就连之前说支持她的他也不愿意接受了。
她不愿意说丧气话,什么“也许我很快就回来了”、“一轮游”之类的,既然做了这个决定,哪怕结果终究如此,她也不想在一开始就打退堂鼓。
但一切的不同意也都合情合理,她没辙,捧着他的脸凑上去一下一下的亲,娇声道:“就让我去嘛。两三年而已,好吗?”
有无数人回首往昔的时候,会充满沮丧和不甘。在讨论起来时,也有无数以“如果当年”为开头的句子,诉说着年少时心里的期望,大家也都知道是如果,最后除了一声惆怅的叹息外,也别无他法。
她不想要这成为遗憾,既然正当时,她青春正好,也有满腔热血,为什么不能去搏一搏呢?
她想得愤愤,小声的呢喃着:“时机恰到好处,楚厌,你就让我去嘛。我保证我不变心,也不会逞强,如果真的不适合走这条路,我就卷铺盖灰溜溜地回来了。好吗?”
室内安静一片,只有她亲在他脸上发出的响亮“啵”声。他的目光微沉,在心里得出一个结论:她在对他示好,以热情的肢体接触来换取他的同意。
但若要以两三年不见的条件来交换,他不可能答应。
他的神色有点淡,声音里带着几分懒:“那是两三年,是七百三十天甚至是一千多天,不是两三个月……”
后面的话悉数被她吞并。
少女急急地堵上他的唇,撬开他的牙关,把身体的重量压了上来,他被迫往后,倒在沙发上。
她在吻他,生涩拙劣又带着莫名的热情。
在一起那么久,她的吻技还是一如既往的糟糕。
柔软的沙发让背脊陷下,任凭着她努力,他没有任何回应,只安静又长久地注视着她。
看她紧紧地闭着眼,长长的睫毛扑簌地抖动着,她在颤抖,像是不满足这样的接吻,颤颤巍巍地伸手解他的衬衫扣子。
动作笨拙,但胜在锲而不舍。
在努力解开完他第三个扣子时,她一手抚上了他的温热的胸膛。身下的男人明显一僵,全身紧绷的同时,一阵天旋地转,他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她紧张地惊呼出声,睁大了眼眸看他。
少年的衬衣凌乱地敞开了一半,他漆黑的眼里似乎跳跃着火光,她紧张得不敢呼吸,大脑一片空白,全身都紧紧的绷着。
楚厌没有如她预料那般俯下身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