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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林家幼子(1 / 2)

“首领, 西边捷报!夷人已经溃败。”


大账账帘一直开着, 斥候不断来去, 报告着战况。


每个人都紧张忙碌而又井井有条,像蜂巢里来来去去的蜜蜂,腰间带着弯刀, 见人出鞘。


碎衣虽然还年轻,但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时候不短,他在战场上总会很亢奋,精神一直紧绷。


他很享受这种状态,就像一场紧张而刺激的赌局,输了,运气差点,说不准命都搭进去;赢了,土地、马匹什么都有。


这时候,碎衣的精神状态其实与赌徒很相似, 不同的是,碎衣比他们玩儿的更大, 肩上的东西更加沉重。


而现在, 碎衣已经能听见胜利之后的欢呼了。


越到了最后, 碎衣愈发冷静跟谨慎,他不会容许距离胜利这样近的时候失手。


他已经是个老练的猎手。


尤其这次, 他与苏凌然在某种意义上, 算是联手, 更加不能出错。


他几乎以最直接快速的方式占据了这里, 成为了蛮族的首领,冒进的结果就是他的根基还不够稳,姜子瀚又是个精明的帝王,他近几年不打算往外扩张领地。


所以与苏凌然也就没了直接冲突,更不要提就算没有直说 ,林乱在他们之间也缓冲了不少矛盾。


联手对付来势汹汹的夷人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虽然双方都没有言明,但是都默契的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手下的人也都尽量减少冲突,在战场上有时还会给对方的人搭把手。


蛮族的战士用过郑**队的伤药,受伤的郑国士兵也被蛮族战士带回来治疗过。


双方都处于一种亦敌亦友的状态。


有苏凌然在,碎衣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比平日里更加认真,样样都要做到最好,像是要证明什么一样。


碎衣打了个哈欠,握紧了手里的长枪,靠在了身后铺着野兽皮毛的王座上,身上的战甲已经两天未解,他脸上却没有一丝疲色,而是露出了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


又一个人走了进来,碎衣懒懒散散的抬眼,微微颔首示意。


“杨叔。”


杨叔追随他多年,在碎衣小的时候就开始教导碎衣,已经不能单纯的算是下属了,某种程度上,算是碎衣的长辈,碎衣很尊敬他。


杨叔主管暗卫跟传信,过一段时间就会来向他汇报一下重要的事情。


还没等杨叔开始说什么,碎衣就扬了扬眉,从身下的野兽皮毛垫子底下抽了一个什么东西,一扬手就扔了过去。


杨叔下意识的接住,定睛一看,是个精巧的小怀表,那些夷人稀奇古怪玩意儿不少,不仅军用装备精良,值得借鉴,还有些精妙的小玩意儿。


蛮族制度分明,分明的有些残酷了,没有碎衣发话之前,这些战利品谁都不能动,碎衣过了一遍眼,拿了想要的,剩下的才轮到其他人。


碎衣通常对玩乐的东西显得很无所谓,也不是不玩儿,有就玩一会儿,没有就没有,不像林乱,个个都拿着当宝贝,他不像有的孩子,喜欢糟蹋玩具,玩过两天就已经不完整了。


他对自己的小玩具总是很爱惜,小时候还会给自己的小玩偶盖上小被子,每天如此,然后被碎衣嘲笑了,才不做了。


后来碎衣在林乱的柜子里发现,柜子里被铺了一层厚厚的毯子,间凹陷下去,形成一个很柔软窝窝,窝窝里有好几个林乱的小偶,排排躺着,盖着一张小手帕。


柜子壁上还开了进光通风的洞,成了一个很舒服隐秘的家。


碎衣有时候会玩玩具,他都是玩林乱的,玩够了就扔回去,林乱对那些不太喜欢跟一般喜欢的显得很大方,随便碎衣拿。


但是有些林乱心爱的小宝贝,碎衣拿一拿林乱就紧张的丢下手里的东西,眼巴巴的看着碎衣玩儿,就怕碎衣给他用力弄坏了。


为了在周烟面前显得听话,做个大方的好孩子,林乱是不会不许碎衣碰的,只是紧张兮兮的紧盯着,绞着衣角,一幅委委屈屈的样子。


周烟就觉得既好笑又有点心疼,就夸林乱听话,给林乱奖励糕点,林乱于是下次就还要卖力表现出大方的样子。


其实碎衣对这些不太感兴趣,相比那些带来的乐趣,反而是林乱的反应对他来说更好玩儿。


在战利品里,他对那些没见过的兵器跟刀剑更感兴趣,但他会把看得过眼的东西留下来,留着哄林乱开心。


就像那只怀表。


杨叔在看见什么的时候就皱起来眉头。


“主子,您——”


碎衣随意的摆了摆手,打断了他。


“我知道,大局为重嘛,您放心,我心有数,那就劳烦杨叔了,快些送过去。”


碎衣早就知道杨叔不喜他太亲近林乱,连带着也不喜林乱,说他样貌过盛,怕是祸害。


他是个老古板,虽然是个蛮族人,却是国子监出身,教条的很。


要碎衣说,什么祸国殃民的美人与欺上媚下的小人,不过是坐在高位之人禁不住诱惑,自己做的选择罢了,却偏要说什么精怪祸害一类。


人就是这样,惯会将自己的过错推卸到外物身上。


见碎衣不耐烦,杨叔叹了口气,应了下来。


他神色无异,岔开了话题。


罢了,就暂且忍耐一下,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


他是绝不会容忍自己选定的主公身边有这样不稳定的因素存在着的。


刚开始他并不在乎林乱,但是当碎衣逐渐会因为林乱而推迟计划与前进的脚步时,他就开始注意林乱。


他秉着一个臣子的本分去劝谏,但是碎衣我行我素惯了,敷衍都懒得敷衍,满不在乎就摆在表面上。


他是个忠臣这是无疑的,他追随碎衣,无关私欲,因为他在碎衣身上看见了一种新的可能性,他坚信着碎衣是能给自己的部落带来新生的人,他有预感,那将是足以流传千古的变革。


说不定,他们将结束四处流浪的野蛮生活,生活的像原人那样安稳、平和,人人都能吃饱肚子,而不必忍受严寒与饥饿。


为了这种新的可能,他将不惜一切斩断所有的阻碍。


自然也包括林乱。


他以为碎衣也许是少年心性,喜好颜色,毕竟那是鲜活的连他也忍不住为之犹豫不决的美,他永远都不会长久的注视着林乱,但那些一瞥而过的瞬间已经足够动摇人心。


这种动摇无关其他,只是人向往美好的本能,他不得不承认林乱是个很好的孩子,但是,这世界总是更多的偏向手握权柄的人。


动摇的是碎衣,沉溺进去的也是碎衣,而承担错误的是林乱。


他赌不起族人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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