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个在城墙上严阵以待, 下面一个都尉装扮的人带着几个士兵快步过来了。
下面的黑甲卫对那个都尉亮了亮手里的令牌。
都尉连忙叫人开门。
“快去开门,莫要耽误大人们的公务。”
几个士兵上去吃力的慢慢推开城门。
城门刚开了一小半,将将能容下一匹马进出, 就有黑甲卫迫不及待的一夹马腹,出了城门。
其余的人也不甘示弱, 陆陆续续都出去了。
那门开到一半,门前除了都尉和几个士兵就已经没人了,几个士兵面面相觑。
开门没有开一半的道理, 一个心眼比较实在的新兵挠了挠后脑勺。
“大人, 这门还开吗?”
“还开什么了, 这都跑远了,要不说人家是黑甲卫来着,这行动力。”
都尉一阵唏嘘。
又张开手像赶小鸡一样赶着他们。
“走走走,这大半夜的睡不安顿, 都起来了, 请你们喝酒去。”
一群人都哄笑了, 这都尉平日里就没什么架子,平易近人的很。
城墙上的士兵们就喊。
“这可不行啊头儿,光请他们我们咋办?”
话音刚落,城墙上一个士兵眼睛就直了。
“等等, 都尉别走别走啊!那边又来人了。”
那都尉刚走出了两步, 听了这话忙又调头回去, 刚站定就觉得脸前一阵风。
还没开口要令牌, 最前面那个人就把令牌甩进了他怀里。
“快开门。”
接着又到了几个人, 连马都不耐烦的不停踢着蹄子。
都尉不敢磨蹭,忙开了门。
等人都走远了,抹了一把汗,才低头看自己手里的令牌。
上面刻着一个苏字,都尉这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刚刚那群人不是黑甲卫,衣服都是穿的各式各样,但他扫了一眼,记得里面就有好几个有名的战将。
都尉一边吩咐人关城门,一边想。
“这得去干什么才能这么大阵仗。”
天上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飘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碎衣还是在驾车,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顺着他的下颌流了下来。
这段路不再那么颠簸,林乱不知什么时候撩开了帘子,探出头来,虽然脸色还是有点苍白,但是吐过一回之后就好些了,现在路又平稳些,他也不像午的时候窝在马车里怎么样也不肯动一下了。
他出来看了一眼才知道外边下雨了。
撩着帘子跟碎衣说话。
“碎衣,下雨了。”
碎衣没有反应,林乱以为是他声音太小,碎衣没听到,他大声喊又没力气,懒得喊。
就又伸出手,拉着碎衣的腰带。
“下雨了,你进来吧,我们雨停了再走。”
“不必,就现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