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文看完信后, 直接便将书信扔在了肖泰安的面前。
“肖泰安,你还真是个人才啊,不只是个秀才老爷, 还是个自学成才的大夫?本官佩服。”
肖泰安面色惨白。
“小人、小人、”
“大人, ”一旁的肖大夫突然叩头,“罪民一心学医, 自然也希望自己的孩子能继承罪民的衣钵,所以在肖泰安十五岁以前, 罪民都在教他医术,他会医术也不足为奇。”
肖泰安看向肖大夫, 肖大夫面无表情的与之对视, 肖泰安慢慢的回过头。
顾长文扫了两人几眼,“肖泰安, 你阿爹可是说的实话?”
“回大人的话,是实话。”
肖泰安没有半点犹豫,一脸老实的点了点头。
红卿瑞弯腰捡起被顾长文扔在肖泰安面前的书信, 他没有递给肖泰安看,而是递给了肖大夫, “大人,属下想这封信肖大夫也可以看看。”
顾长文想起信中的内容,也点了点头,“肖大夫确实应该看看,给他吧。”
红卿瑞将书信递给肖大夫,一旁的肖泰安一脸的冷汗。
肖大夫看着面前的书信,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突然接过信,然后揉成一团居然生生得咽下了肚!
“放肆!”
顾长文大怒。
肖大夫使劲儿的咽了咽,然后抬手锤了锤自己的胸口,像是要把吞下去的东西压得更深,他见顾长文发怒后也不害怕,反而大笑。
“大人,您还等什么呢?肖月是罪民杀的,要杀要剐,罪民没有半点怨言,您又何必为难罪民的儿子呢?”
红卿瑞退到一旁,顾长文气笑了。
“为难你的儿子?本官这是在问案!何来为难之说!”
“大人,杀人凶手就在你的面前!”
肖大夫的声音一点也不比顾长文的小。
蓝豆米看得是目瞪口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罪人比官老爷还有理的场景。”
他身旁的哥儿嗤笑一声,蓝豆米侧头看向他。
“他只是为了保住自己膝下的独子罢了,知道这叫什么吗?”
蓝豆米想了想,回到,“垂死挣扎?”
那哥儿微微一笑。
“你以为你认了罪,本官就指定你是凶手?”顾长文大笑,“你真是太小看本官了。”
肖大夫白了脸,肖泰安的脸色也很难看。
“红捕快,你把那封信的内容再给肖大夫好好念念。”
顾长文看着红卿瑞道。
红卿瑞在父子两人的大眼下掏出了一封完好无损的信。
“这、这是?”
肖大夫结结巴巴的问道。
“这才是真正的信,给他念念。”
顾长文的心情好极了。
红卿瑞看了眼肖大夫,“安哥,那个老不死的走了,你什么时候过来?还有那本书,你一定要从他手里偷出来,不然我没法交代....”
这封信的重点只在前两句话中,后面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红卿瑞没再念下去,蓝豆米却掩嘴直笑。
实在是没法直视红卿瑞一口一个安哥的模样,孙捕头更是不给面子,跑出偏衙去笑了个痛快。
顾长文忍着笑,指着肖大夫,“你知道肖月所说的那本书是什么吗?”
肖大夫看向肖泰安,肖泰安躲开了他的视线,他躲开了肖大夫,可躲不过红卿瑞。
“那本书就是肖大夫早年得到的那本剥皮之术的书,肖大夫,你想到了吗?你心心念念的那本书,其实是你儿子和肖月合伙从他人手里借过来故意让你得到的。”
“呵,红捕快这话让我很高兴啊,我很喜欢那本书,即使是他们合伙让我得到的,我也只有高兴的份。”肖大夫可以说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是吗?”红卿瑞挑眉,“那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联手给你这本书吗?”
肖大夫憋了半天,一旁的肖泰安张口道。
“我们只是,孝顺而已。”
蓝豆米很不给面子的笑了。
红卿瑞听到偏衙的声音后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