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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赵鸾沅不想让许致淳跟着,但他提前上了舆架,还兴致冲冲站在车板招手催她快些,赵鸾沅扶额,只得随他。
她出门只带医女与护卫的修士,现在医女在家修养,舆架中只有她和许致淳两个人。
赵鸾沅手里拿本书,手肘撑桌,轻倚在案桌旁。素色的罗裙裹住纤美的身子,衬出窈窕的身线,许致淳在她对面,他身体趴在案桌上,整个人都是有气无力的困倦样,手指玩她垂在胸前的发尾。
“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她无奈道,“在我面前无所谓,但遇见旁人,不可失礼。”
他随口道:“我知道的。”
“昨晚什么时候睡的?若是累了就睡吧,”赵鸾沅抬头看他,“半个时辰就能到,你在这里边等我。”
“我快天亮才睡的,”许致淳微微抬头道,“我昨夜弄你舒服吗?”
他眼睛很干净,赵鸾沅喜欢他这模样。她心一软,眼睛弯了弯,笑道:“昨天难得睡个好觉,是你的功劳。”
“那我今晚还帮你。”许致淳的手指修长,轻卷她的头发,“你去帮赵绮南拿什么?我听说你前几天才给了他一对臂钏。”
“臂钏是兄长留下了的,本就属于他,银铃都给了你,还想要别的?”赵鸾沅轻敲他头,“不知足的,今晚回去好好歇歇,不用来我屋里。”
他拧着眉道:“我的血对你的病好,灵力自然不可能一点用处都没有,过些日子再看看,我又不要别的东西。”
赵鸾沅轻轻放下手中的书,斟了杯味道极淡的清茶。她身子虽是柔弱些,但体态风流,许致淳的手再安分,也难免会蹭到润圆的饱软,弹性的柔|润香香|软软。
她对许致淳信任居多,把他的所有行径都当做没长大小孩会做的。有时候睡醒撞见他闭眸趴在自己怀里,她也没想歪过,因为他睡姿实在是不安分,掉床底都有过几次。
“别仗着年轻就耗自己身子,”赵鸾沅轻声道,“不值当。”
她的声音听着温柔优雅,但外人总有些怕她,赵家的家主,让人家破人亡时,也是这种柔软的语气。
“我喜欢姐姐,自然想要你好好的。”许致淳把手收回来,光滑的下颌贴靠手背,“但赵绮南着实不像能继任你这位置的。”
赵鸾沅纤白手腕上的碧玉镯精透,袖口绣金线莲纹,道:“绮南人很不错,只是正直过头,做不出腌臜事。人心隔肚皮,保不齐会有人害他,也正因此,所以我才给他那些护身的东西。”
他说道:“我也不是嫉妒于他,毕竟他才是赵家正牌的继承人……罢了,这事我说了也不算,魔族一事查得怎么样,似乎都没怎么听人说有找到的痕迹。”
赵鸾沅抿口茶,淡色茶水润泽她的粉唇,她开口道:“还在查,蘅岚山没再有动静。目前虽有些小线索,但不是那么简单的。魔族气息隐蔽,修为高者,宝剑利器甚至伤不到分毫,灵力更比不过,现在可能正隐在常人之中,伺机壮大。”
这些不是机密,有心人想知道不难,赵鸾沅并不想他们这些小辈卷进去,便只是随意说了几句。
关于魔族一事争论许久,不信的人有,信的人明哲保身,小世家就人多人少都能议个整天。顶头的四大世家倒是早已经开始排查,但地界太大,人也乱,三年也没完成。
赵家底下的人动作比旁人大些,毕竟出了蘅岚山一事。府内风平浪静,只不过是赵鸾沅不许人提。
“这些事我果然是不感兴趣,”许致淳抬手抹她唇上的微润,“万不可疏忽伤到自己。”
“这些都是以后的事,”赵鸾沅朝他笑了笑,柔软乌黑的发尾微卷,静雅高贵,“你日后好好修行,护我便是。”
许致淳收回手,认真看她,应道:“我若活着,谁也伤不到你。”
他薄唇好看,俊俏年轻的脸很容易让人心生怜爱,以前只会干巴巴说我要保护姐姐,现在长大了,说的话也愈发讨人欢心。
赵鸾沅轻笑了一声,道:“你不闯祸就是最好的。”
空中的湿气有些重,天色微沉,御剑飞行的修士速度慢了下来,舆架稳稳下地。
驾车的人道:“麒麟山庄到了。”
许致淳转头,问赵鸾沅:“是前代老长老?”
赵家有位年迈体衰的危长老,他擅长炼器,就住在这人烟稀少之地,在赵绮南来那年搬出了主府,许致淳同他有几面之缘。
赵鸾沅颔首。
许致淳没再多说,赵鸾沅从前有把剑,一直没出世。
危长老底下的小厮等候许久,见许致淳扶赵鸾沅下来,上前恭敬说:“长老等候多时,您要的东西已经备好。”
作者有话要说:深夜食堂:好想吃螃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