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台,玩笑而已,有必要这么严肃吗?
不过既然他这么问了,程西惟还是决定拿一下乔,眼睛一转,笑嘻嘻地说道:“有肌肉,但不要太过,恰到好处就好。”
孟景忱道:“什么样的标准才是恰到好处?我可以吗?”
这大半夜的,程西惟说话也没走脑子,大喇喇开口:“我都好几年没看过了,我怎么知道!”
说完她就后悔了,这蒙蒙夜色,孤男寡女,她这句话一出口,就算她没别的意思,孟景忱估计也不信。
果然,孟景忱听完她这句话后,眼底里就像燃起了一把火。他轻嗽了一声,嗓子喑哑:“我今晚睡客房还是……”
他炽热的唇风就扫在她耳边,程西惟顿时也有点像着了火。
不过,残存的理智还是让她决定矜持一点,她推了孟景忱一把,凶巴巴地警告:“别心术不正,睡客房去!”
孟景忱噢了一声,乖乖往客房走去。结果,客房哪里有一点收拾好的样子,床褥被子都还在储藏柜里。
程西惟看到客房一片凄凉的样子,顿时喉头一梗,约莫猜到是外婆跟李姐搞得鬼。她无奈地笑了声,一边打开柜子准备铺床,一边对站在身后的孟景忱说:“你先去洗澡吧,你的换洗衣物抽屉里应该也有。”
可孟景忱却像被定住了,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程西惟抱出被子转过身时,才发现他居然一直站在后面看着她。
程西惟蓦然被他看得两颊发烫,她把被子往床上一扔,叉着腰道:“看什么看,没见过我铺床啊?”
孟景忱不语,吊灯细碎的光芒下,他的眼底里仿佛涌动着千言万语。
程西惟在他的注视中,眸光也慢慢地柔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孟景忱低声道:“不是没见过,只是好几年没见过了。”
他说完,忽然阔步上前,不等程西惟反应过来,便将她拥进了怀里。
他的胳膊那样用力,而他的怀抱又是那样温暖。原本披在肩头的外套一点点从肩膀上滑落,最后卡在他的臂弯。
“西西,我好想你。”孟景忱在她耳边轻轻开口。
程西惟轻轻叹了口气,她又何尝不是呢?
她抬手抱住他劲瘦的腰,过了会儿,在他胸前轻轻开口:“是不是孟朵那边的情况不好?”
孟景忱叹了口气没有说话,程西惟却从这声叹息中听出了他心中的惶惑。
有时候,她也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这样,仿佛不幸的原生家庭是横亘在生命中永远跨不过去的障碍,对她是如此,对孟景忱也是如此。
像是为了印证她的猜测,孟景忱这时沉沉开口:“是宿命吗?不管是父母还是孟朵又或是我自己,婚姻都是宿命般不幸。”
程西惟回答不上来。
孟景忱这时却在她耳边低低道:“西西,是我太蠢了,这么多年我都没弄清楚到底应该怎样去爱你……”
程西惟心中蓦地一阵动容。
其实,在“爱”这件事上,她也不是很聪明啊。
气氛一时有些凝重,程西惟莫名地不想孟景忱难过。她想了想,故意转移了话题:“对了,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过来吗?”
孟景忱思绪随着她的话流转:“为什么?”
说到这里,程西惟又很气很气了。
她退出孟景忱的怀抱,随手拎起一个枕头朝他砸去:“程夏今天去找你了吧?”
孟景忱眼疾手快地接住枕头,躲过了她的攻击。程西惟顿时更生气了,他居然躲?他给她招了那么大的不愉快,他居然还好意思躲??
她气咻咻地把今晚在楼下遇到程夏的事给他讲了一遍,顿了顿,又问他:“之前我们婚礼上,程夏拽着你说新娘本应该是她,就是因为这个吧?”
孟景忱也不否认,点点头之后,又担心程西惟多想,张嘴想要解释,却被程西惟抬手拦住。
“别说了,我要是误会了,也不会这么心平气和地跟你说话。”
孟景忱一下子放下心,思绪回转之后,又突然从心底里涌出一股轻松愉悦,像是因为程西惟的理解,又像是因为程西惟的包容。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跟她说一说程夏的事:“微博热搜上,我打算这两天就把程夏的名字撤掉。”他顿了顿,“你别多想,这就算是我最后一次还她人情。”
程西惟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只是看着他笑嘻嘻地开口:“你欠程夏的人情是还清了,可你欠我的呢?”她说着,戳戳他的胸膛,“你害我受程夏的气,害我受那么多委屈,你打算怎么还?”
孟景忱握住她的手指,意有所指:“以身相许,如何?”
程西惟:……
狗男人这算盘打得可真精啊!
她脑袋一撇:“不行,你别忘了你连六十分都还没到,说什么以身相许?”
此时的程西惟莫名带着一种娇滴滴的感觉,孟景忱看着她,忽然有种时光回溯感,就像回到了当年恋爱时,程西惟在他身边可可爱爱地撒娇。
此刻,他多想让她在他身边永远可可爱爱下去,不要承担那么多,不要经历那么多……
孟景忱想了想,跟她谈条件:“那我送你个礼物?”
程西惟一脸嫌弃:“钻石还是包包?不会又是微信转账吧?孟景忱,你有点新意和心意好不好?”
“都不是。”孟景忱朝她眨了一下眼,“很快你就知道了。”
程西惟看着他,一时也好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