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的表情也变得很古怪,老大吃了,喝了牛奶?
卿善点头。
卧槽,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林烟:卿善同学,你可能不知道,老大从来不喝牛奶。
难道老大是因为喝了牛奶后身体不适才没来上课的?
不应该啊??
卿善:?那天她看到卢醉在自己面前喝的挺开心的。
洛嘉辰解释道:老□□糖不耐受,她喝牛奶拉肚子,之前我们见过有人给老大送牛奶,那男的被打了一顿。
卿善:
好可怕。
林烟看卿善一脸去意已决的样子,还是劝了劝她:小班花,你还是不要去了老大这几天心情很不好,我们也都联系不上她,而且我怕你到她面前会被她吓到。没准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谁惹了她谁能被揍死。
可是卢醉她不能一直不来上课,卿善担心的是这个。
她就这么一直孤孤单单在家里,没有人去找她,也没有人听一听卢醉到底为什么不开心。
卿善对两人说了声谢谢,跑下了楼梯。
林烟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问洛嘉辰:哎,你有没有觉得小班花对我们老大特别不一样?
洛嘉辰是个粗线条,想了想说:有吗?不就是经常给我们老大糖吃?
滚吧。林烟捶了他一拳。
林烟感觉自己好像察觉出了什么。
至于到底是什么
她不清楚,也不敢妄下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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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现在不用上晚自习了,所以卿善先回家吃过了晚饭,才到了卢醉的家门口。
那辆摩托车不见了,大门也紧紧地关着。
静悄悄的,看上去并没有人在家。
她先是敲了两下门,没有人回应,再按响了门铃,也是没有回音。
卿善想起林烟交代她的话。
一般来说老大肯定是自己待在家里的,如果她不再,也可能是去网吧上网,或者桌球厅但那些地方你也不一定能找到她,所以我建议你还是在她家那里等,因为老大总会回去的嘛。
卿善觉得她说的对,可能卢醉现在不在家。
盛夏的太阳即使到了点仍旧是毒辣的,卿善还背着装上了作业的书包,只好找了个空地方坐下来,抱着书包等。
她舔了舔唇,上次给卢醉放在冰箱里的雪糕,也不知道她吃过了没有。
别墅二楼拉着窗帘,那里是卢醉的房间。
房间内昏暗的仿佛已经进入黑夜,床头柜的手机虽然没有声音,屏幕却亮起,隐约可以看见床上拱起的弧线,显然有人正在沉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床上的人翻了个身摸到手机,还未清醒的黑眸在幽幽的光线中显得阴沉无比,却在看到手机消息的那一刻反射性地从床上弹了起来。
卢醉已经放纵自己这样醒了睡睡了醒的状态很久。
她将手机调成了静音,不管是谁找她都没有搭理过。直到她看到半个多小时前林烟的微信:
-老、老大那啥小班花过去找你了。
遮光窗帘被人粗暴的拉开,光线顿时侵入了整个房间。卢醉的皮肤在暴露在外,苍白的可怕。而她的瞳仁在看到楼下那个蹲着的,小小的身影时,猛然皱缩。
靠。
她到底在那多久了!
卿善已经坐在了地上,书包垫在裙子上当做是课桌,拿着一本辅导书正在做题。她写的很认真,完全没注意到里面已经有人出来,正在一步一步的向自己靠近。
越往前走,卢醉的眼中越是不可置信。
卿善一定是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
卢醉可以看到她的侧脸,微微低垂着,正在专心致志地看着自己的习题册。但她白皙的脸上已经有了明显的粉红色,那是娇柔的皮肤被晒伤了。
好像是题目难倒了她,卿善咬着下嘴唇,很是苦恼的模样。
你为什么在这里?
卿善被人抓住了手腕,力道不小,在听到这道声音的同时自己被拽了起来。她的作业本从膝盖上滑到地上,发出哗啦的声响。
惊慌失措的抬眸,对上那双漆黑眼眸。卢醉的眼中有清晰可见的薄怒,更多的却掩藏在眼底,让卿善无法探究。
卿善的手腕被她拽的生疼,却没挣脱,小声说:我来找你。
她觉得自己脸颊有些疼,却不知道是晒伤了,眉间皱着小小的弧度,被卢醉捕捉到。
卢醉不发一言的将地上的书胡乱塞进书包,一手提着包,一手拉着卿善,几乎是粗鲁的将人带进家中。
她看到卿善的那双眼睛,还有脸上,脖子上白皙肌肤上被晒伤的痕迹,心里就疼,卢醉根本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她只知道,这是她第一次有了一种像是手足无措一样的情绪。自己伸出去的手都因为情绪的剧烈波动而微微颤抖,卢醉只能用生硬的动作来掩饰自己。
卿善跌跌撞撞的跟着卢醉进来,被卢醉直接按在沙发上坐着。
卢醉转身就去了房间,沉默,不发一语。
卿善心里有些害怕,卢醉怎么了她好像很生气。
是自己贸然过来找她,所以生气了吗?
卿善觉得很委屈。
难道卢醉真的一点都不想看到自己?
卿善盯着自己被随意放在一边的书包,眼圈慢慢的红起来。
客厅里有泡面的味道,可见卢醉这两天也没有正经吃饭,全都是用方便食品解决。委屈巴巴的卿善同学抹了一把眼泪,心想自己一定要把卢醉劝回学校去,起码这样卢醉还会乖乖吃饭。
抬头。卢醉的声音突兀响起来。卿善清晰地仰着头看她,发现卢醉脸色阴沉的拿着自己以前给她的芦荟胶。
啊,原来是进房间拿东西去了。
卢醉看到卿善那张小脸被晒成这样,心里就一阵一阵收缩的疼。尤其是看到小姑娘那种小心翼翼又讨好的神情,仿佛生怕触怒了自己,她动了动嘴唇,发现自己什么话都讲不出来。
如果这是一场梦,她真希望这梦能久一点。
她拧开盖子,挤了好大一块透明的芦荟胶在手指上。
你不会敲门是不是?卢醉语气很凶,替卿善抹芦荟胶的动作却很温柔,我没开门你就一直在外面傻等,你脑子是坏了啊?
凉凉的芦荟胶在卿善的脸上被推开,卿善这才意识过来卢醉是看到自己晒伤了才这么凶。
她觉得一点都不难受了。
我敲了,你没有开门。卿善如实回答。
卢醉:
脚长来干什么的?卢醉被她的话气得暴躁,你不会踹门是吧?
卿善摇头:我不会。
卢醉刚打算凶,卿善又小小声说:而且我猜到你可能在睡觉怕吵到你。
卢醉顿时就从一个气鼓鼓的气球变成了个瘪瘪的气球,气焰顿时就消了下去。
卿善脸上皮肤的触感还残留在指尖,即使晒伤了仍旧柔滑细腻。她已经给卿善抹好了左边的脸颊,自己的手指上也都是还未吸收的芦荟胶,湿润而黏腻。
卢醉有片刻的失神,反应过来才冷声问卿善:书呆子都是这么斯文的,踹个门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