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
“砰砰砰砰！”
四道银色的激光射出，场上有三个绿色靶被击中，张泉脱靶了。
射击课老师和其他同学看见结果，倒不意外，他们前面上过固定靶的课程，张泉一直是倒数第一，江灿扬能稍微好点，倒数第七八的样子。
“蓝色。”
“砰砰砰砰！”
“啊！”
张泉不可置信地揉眼睛，惊讶地差点跳起来。
他激动地面色潮红，手舞足蹈道：“我击中了！我居然击中了！”
场上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儿，不少学生若有若无的目光往罗莉身上瞄，要知道，射击课上，霍骄、盛夺、罗莉这三个人，一向包捞前三，谁也没想到罗莉能在蓝色靶上脱靶。
射击课老师踹了张泉一脚，厉声道：“才击中一次就嘚瑟，霍骄和江灿扬击中两次也没嘚瑟！”
闻言，江灿扬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罗莉，他刚刚也想嘚瑟，不过，晃眼看见罗莉的状态后，没嘚瑟起来。
“罗莉，把心思放正。”
罗莉咬咬唇，“是。”
射击课老师得到回应，再度看向场上，“准备——蓝色！”
“砰砰砰砰！”
再一次的四道激光射出，全场只有一个蓝色靶被击中，这是霍骄击中的。
全班同学都悄默声的围观，不敢再跳，他们已经看到老师那青筋乱跳的太阳穴了。
射击课老师深深呼吸一口，“霍骄，压枪时降低手肘高度一厘米，江灿扬，出枪姿势不正确，太依靠自动瞄准镜，胳膊肘和手腕不稳，回去绑负重带联系，张泉，先把固定靶练习三百次，保持80%以上的命中率再挑战活动靶，罗莉全神贯注些，行了，你们四个先下去，等下一节课再上来重新考核。”
他本来想说等会儿，但看罗莉的状态，估计一时半刻也调整不出来，他打算课后先了解一下罗莉的情况再做打算。
一个小时后，射击课结束，午休的铃声也响了有一会儿，不少学生早就坐不住了，他们想往食堂跑，虽然吃不到饭也有喝营养剂，但口味再丰富的营养剂也比不上饭菜好吃。
射击课老师见罗莉垂头耷脑站在那，思忖片刻，还是说了声下课，而后，自己也离开了教室，算了，他先问问其他老师吧。
盛夺作为吃饭的积极人士，刚要往外跑，注意到霍骄没动，不由纳罕，“十一点五十了，你今天不准备十二点吃饭？”
霍骄神情自然，“我对自己刚刚的发挥不太满意，想再练习一会儿。”
不满意？
盛夺看了看霍骄，又看了看低着头，仿佛没听见他们说话的罗莉，心下了然，伸手从储存器里翻出一袋子零食扔给霍骄，“送你。”
教室里，学生们三三两两离开，霍骄低头看着怀里这一大袋子，不禁失笑道：“他的储存器难道都用来装吃的吗？”
“罗莉。”
罗莉还在想射击课老师很是失望的眼神，心里苦涩的厉害，听见霍骄的声音，压了压眼泪，抬头笑问，“要去吃饭吗？”
“你饿吗？”
“不太饿。”
霍骄把零食袋子塞给罗莉，“不太饿就行，反正午休，射击教室也没其他班级用，我想再练一会儿射击，你先帮我拿着午饭。”
罗莉愣愣接过，“哦。”
虚拟场景重新启动，霍骄再次扛起特制激光枪站在几十个靶子中间，下一秒，四种颜色的靶子动了，霍骄果决出枪，也不看颜色，打到哪个算哪个。
静寂的教室里，满耳朵听见的都是扣动扳机的清脆声响，它们仿佛砸在罗莉的心上，催着她找件事去做将心里的委屈和郁闷全部发泄出来。
霍骄关上自动瞄准镜，微微眯眼，对准一个极小的橙色靶出枪，砰的一声，光束险险击中靶子边缘，差点脱靶。
“砰！”
又是一枪。
这次，她比之前早了0.01秒出枪，虽然依旧没击中橙色靶的中心，但也不像刚刚那次差点脱靶了。
“砰砰砰！”
三道声响在耳畔炸开。
霍骄偏过头，看见罗莉正扛着抢，对准靶子，疯狂扫射。
向来软乎乎的罗莉，罕见地冷下眉眼，侧脸线条绷得很紧，似乎一瞬间就从一束栀子花变成了奋发向上的蔷薇。
随着枪声一次次响起，虚拟场景中的靶子也在一个个被击中，罗莉和霍骄一样，击中哪个算哪个，越打越投入，越打越沉迷。
霍骄不动声色地退出场景，捞来椅子上的零食袋子，撕开一份果酱面包，咬下一口。
唔。
香浓微甜，酥软绵密，盛夺挑的零食果然够可以！
霍骄一边吃一边状似无意地开口，“蓝色。”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