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小狗抹了一下眼睛,低下头,“但是,有人跟我说,如果我死了,就好了。”
“操。”秦弋难得地骂了脏话,他怀疑再这么聊下去自己会被搞垮,于是他迈下台阶抓起小狗肩上的衣服,拽着他往楼里走,“你再说一个字,就永远被关在这里。”
这对于小狗来说,是最恶毒的诅咒了,于是他死死地闭着嘴,眼睛里却滚着泪,一滴又一滴的,他怕被秦弋看见了又要骂自己,于是转过头悄悄地擦眼泪。
秦弋边走楼梯边看了他一眼,脸色更差了。
张主任是个快五十岁的妇女,头发扎成一个团,架着一副旧旧的老式细框眼镜,镜片有点模糊,看起来脏脏的。
她一看见小狗,脸色立刻就沉下来了,大声呵斥:“有本事跑了就别回来,除了给人添麻烦你还会什么?今天晚上没东西吃了,不饿饿你都不知道什么叫听话!”
当着外人的面尚且如此,秦弋不消多想都能猜到小狗平常的时候是什么处境。
小狗呜咽了一声,躲到了秦弋的身后,他知道自己以后要完蛋了,但是现在,眼前的人还在,能躲一时是一时。
“这位大妈,我有事要问你。”秦弋冷冷地开口。
张主任这才注意到小狗身边的男人,逆着门外的光,看不清他的脸,只知道他很高瘦,身上带着冷峻的气息。
“你哪位啊?是你捡到他的?”张主任清了清嗓子,“他平常就不听话,爱乱跑,脑子又有问题,什么都乱说。”
小狗很想争辩一句“我没有乱说”,可是一想到秦弋刚才的警告,他硬是忍着没有开口。
“他是脑子不好,但不是精神病,还不至于满口胡话。”秦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