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一个枕头垫着,不就是为了
等等,小宋吓得魂飞魄散。
他还在上学呢!
还有两年才毕业!
这个时候有崽不就白瞎了吗?
宋星野扭着全身上下最灵活的脖子,仰头瞪着搞小动作的狗司寒,质问: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一开口,卧槽,这是小宋的声音吗?
不,这是30年烟龄的老头声音。
什么鬼主意?司寒愣了愣,收起满心的旖旎,柔声问道:你饿不饿?想喝水吗?还是想继续睡觉?
一副你想怎么样都行的样子。
宋星野嗓子疼,说了一句话就不想再说了,他难受地倒回去,一秒入睡。
司寒:
结合过后的场面,跟他想象中有点出入。
他还以为宋星野会向他撒撒娇,抱怨一下太累了等等,然而并没有,小人鱼的眼神甚至还有些彪。
不过这样也好。
司寒笑笑,把额头靠着对方,陪着眯了一下。
司太太喊他吃晚饭,得知宋星野还没醒,劝道:你自己起来吃一点,不然等他醒了,你哪有力气照顾他?
结合的过程这么久,司寒也消耗了不少,的确是累的。
好司寒答应了,却还是在房间里呆了挺久才下来。
刘姨赶紧给他摆饭,还小声道了句恭喜。
谢谢。司寒笑笑,觉得这种状态挺奇妙的,真正结合过后,心里踏实的感觉从未有过。
就像有一座桥梁,架在他和宋星野之间。
第82章
司寒在餐桌上用餐一向斯文, 而今天显然有点着急。
食物毫无顺序地往嘴里塞,有时候甚至连吃好几口米饭, 忘了夹菜。
司太太在旁边陪他, 见状好笑,拿起公筷给他夹菜,心里也许很好奇, 但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
她只是说道:慢点吃,小野应该没那么快醒。
嗯。司寒点头,但很快又恢复刚才的状态。
看着一碗饭就快见底了,差个两三口的样子。
司寒却突然一顿,然后立刻放下碗筷, 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扔下一句:妈,星星他醒了。
司太太还没反应过来, 长子已经一阵风似的从她面前离开了。
司太太:
其实她真的有点羡慕年轻人的感情哎, 遥想当年,司寒的爸爸对她也是这么紧张的。
司寒上来时,宋星野躺在床上发呆,被窝里还是尾巴的状态, 不过生殖腔的入口已经被细腻的鳞片覆盖了。
只有特殊的时候,那里才会打开。
星星?司寒喊了他一声。
禽兽。宋星野立刻回了一句。
司寒心想, 比起其他人来说, 我已经很像个人了,不过他不会让宋星野有对比的机会,所以禽兽就禽兽吧。
我抱你去泡澡, 尾巴该缺水了。司寒温柔道,一点儿也不反驳宋星野。
住口,你不许提我的尾巴,咳。宋星野的嗓子还没好,听他说话怪难受的。
别说话了,乖。司寒抱起他快散架的身体。
行吧,宋星野也懒得说话。
主要是司寒伺候得不错,给他揉揉这里,摁摁那里,然后对他的小鳞片打起了主意。
司寒心疼地道:这里还疼吗?
宋星野挺抗拒他的手:滚。
很疼,像是撕裂过的伤口刚刚缝合好,而且还是没有麻醉那种。
可能有点夸张,不过小宋在乎吗?
当然是往严重了说!
等等,泡在浴缸里的小人鱼突然僵住了尾巴,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惊悚地瞅着司寒:我我我我们的事,不会全家都知道了吧?
昨晚我有很大声吗?
昨晚我没有!
可是又好像有?
完了,此事经不起推敲!
司寒蛮不在乎地道:知不知道都没关系,这是人之常情,你不用放在心上。
潜台词就是知道了喽。
宋星野:
在浴缸里翻了个身,不想说话了。
司寒无奈,当然略一思考,宋星野只是个脸皮薄大雾?
算了。宋星野慢吞吞说。
嗯,没事。司寒赶紧点头。
乏力,饥饿,犯困,最终宋星野还是选择吃饭,吃饱了再睡觉。
下楼是不可能下楼的。
不过问题又来了,不下楼岂不就是意味着他残了吗?
宋星野动了动腿,好疼,算了算了,残了和身残志坚没有哪个比哪个好。
脑子都是戏的小宋故作镇定地等待吃饭,在司寒的卧室里吃饭,嘻嘻,这位讲究的大少爷,估计没有试过满屋子都是食物味道的酸爽。
是的,司寒从不会在房间里吃东西,更何况吃饭。
不过他让人送饭上来的时候毫不犹豫。
宋星野吃着吃着,蹦出一句来:我怎么感觉,我是在吃月子餐呢?
嘀咕着,往嘴里塞了一口,吧嗒吧嗒。
司寒的心被他撩得一跳,失态得以拳抵唇:咳。
人鱼的受孕率,不太高,一次两次就怀孕的可能,不大,不过司寒很期待,也许呢?
折腾的一天,深夜来临。
海边凉风习习,海水的声音在夜晚更加清晰张狂。
等待多时也没有见到辰涧的南屹,此刻也满脑子都是戏。
一会儿觉得辰涧是发情了,回海里找伴侣,可是宋星野不是说,辰涧会选择在岸上寻找伴侣吗?
南屹挺烦躁地给宋星野发信息,这哥们经常深夜都还在线,不过今天晚上好像睡着了似的,call不动。
唯一能跟他聊辰涧的对象不在线,南警官叹气。
对于昨晚辰涧疑似在调~戏他的事情,他想了想,没有当真。
谁的青春不迷茫?
有可能辰涧只是刚成年。
无差别发情!
南屹觉得很有可能就是这样,但心里有一点空落落的,辰涧原来不是喜欢他吗?
只是依赖?
心底有个声音隐约在问,那你希望是什么呢?
吓到了南警官。
没有,他希望和辰涧像以前一样,两个人搭伙过日子,一起吃饭,一起看电视,偶尔一起出去散散步,挺好的。
辰涧,你再不回来我就回去了。南屹拢了拢身上的外套,嘀咕:这里太冷了,再呆下去我会感冒的。
躲在一艘船后偷看他的紫色眼睛,闪了闪,眼睛的主人有点着急地向前了一下,又停下来。
你昨晚是什么意思啊。南警官坐在岸边自言自语道:你这个不会说话的家伙,又说不清楚,突然用那个东西蹭我,我怎么知道你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