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期节目录下来,所有人都在慢慢放开,彼此之间的称呼、说话方式、打打闹闹,都越来越亲昵自然,只有阮心甜和孟沛航还在彼此客套,甚至有一点儿躲着对方。
而现在,阮心甜却话里话外都在维护孟沛航,高天朗觉得很反常,甚至脑洞大开地说:“可别是跟国外的综艺一样,内奸都有什么感染好人的技能,然后心甜被沛航感染了吧?”
“噗。”贺嘉瞳被他的脑洞雷到:“沛航一直在指挥室,我们一直在密室,怎么感染啊?”
高天朗继续开脑洞:“比如在线祈祷,咒语控制,隔空取物什么的?”
众嘉宾:“……”
你这么能怎么不去当编剧呢?
阮心甜轻叹一口气,说:“孟沛航进指挥室之前,我们不是都保证过要信任他,绝对不坑的吗?”
这句话就像一颗定心丸,让短暂性失忆的嘉宾们重新回忆起进密室之前的豪言壮语。
高天朗愣了愣,像是恍然大悟似的,哪怕明知道孟沛航听不见,依旧对着镜头招手,大大方方地说:“不好意思啦孟影帝,刚才差点儿又坑了你一把,出来后让你揍一顿好了。”
陈家琳脸色一垮:“可他这样一直发呆,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出来啊?”
这时,仿佛屏幕中在定格的孟沛航忽然动了。他往前走了几步,走到了摄像头照不到的地方。五个嘉宾通过屏幕找不到人,跟他彻底失去了联系。
江易蓝着急地问:“沛航呢?”
高天朗继续脑洞大开:“不会是他听见了我们的对话,直接给气走了?”
陈家琳立刻否决:“不可能,我们刚才讨论那么久,他能听见肯定早就说话了。”
阮心甜轻叹一声:“我们先别想那么多,静观其变吧。”
五个嘉宾站在屏幕前等了一会儿,果然看见孟沛航再次走了过来,可这一回,他手里多了几个茶杯,以及一壶水。
贺嘉瞳扶额:“这种时候,难道他还有心思泡茶么?”
只见孟沛航把茶壶及四个茶杯一字排开,放在钢琴上,正对着麦克风,然后往里面分别倒入矿泉水,水量由少到多,按照水位的高低顺序依次排开。
他在房间里找了找,实在没有可用的工具了,竟然踩着电脑桌爬了上去,绕到五个监控显示屏的后面,随手找了根离他最近的金属天线,然后暴力一拧,直接把金属天线给拆了下来。
江易蓝瞠目结舌:“还能这么干?”
他参加过那么多档综艺节目,这种直接把屋里的机器给拆掉的嘉宾,还真是头一回见。
孟沛航却拆得毫无心理负担,反正他没少被节目组坑,好不容易有机会坑回来,还觉得不够解恨呢!他一跃从电脑桌上跳了下来,拿出金属天线,在茶杯上轻轻一敲,发出清脆的响声。
陈家琳一头雾水:“孟影帝这是在搞什么鬼?”
“他是在做水琴。”阮心甜钦佩地说。
贺嘉瞳觉得新鲜,忍不住追问:“水琴是什么?”
阮心甜想了想:“跟古代的水漏计时器原理有点像,在茶杯里装好了水,用金属敲击杯侧,茶杯里的空气就会振动,茶杯会根据水位的高低,发出不同的声音。一般来说,茶杯里的水越少,发出的音调越低。”
高天朗震惊了:“靠!孟影帝可别是本行走的百科全书吧,连这种东西都能做?”
阮心甜悄悄点头,心里无比认同高天朗的话,打心眼儿里佩服孟沛航。没想到他在现场条件那么简陋的情况下,还能想出做水琴的办法来。可就是不知道这个办法能不能行得通。
孟沛航做好简易的水琴后,开始了漫长的试音工作。
古代只有五音,宫商角徵羽,可现代的音乐却有七音,哆唻咪发嗦啦西。弹古琴和筝的人都知道,五音里缺少的“发”和“西”两个音最难弹,只能靠右手弦试调出来,能不能把音调准,最考验弹奏者的水平。
试调两个音尚且如此,对于水琴来说,可是连一根琴弦都没有的,七个音都需要现场试调。水琴好做,可调音的过程却非常困难,尤其是做水琴的工具还这么原始,要靠这个弹奏出一首完整的曲子,想想都觉得是天方夜谭。
孟沛航反复敲击试音,不断调整茶杯里的水位,水多了就直接往边上一泼,很快就把周围都弄湿了。这种现做的原始水琴,音不可能调得太准,他花了半个小时,终于勉强试调出了曲子里最常用的五个音,每个音却只有七八成相似。
这时,导演组的声音传来:“现在是北京时间四点五十,离任务结束时间只剩下十分钟。”
作者有话要说: 恢复日更,每晚6点不见不散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