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模样好。
四,武艺好。
五,才学佳?(听说的。)
卫瞻默了默,问道:“这是泥泥分析出来的孤的优点?”
霍澜音咬了下舌尖,轻轻点头:“对。”
卫瞻又深吸了一口,问:“只这五点?”
霍澜音莫名心虚,小声说:“还在想……”
“不急。”卫瞻意味深长地拍了拍霍澜音的肩膀,“不要急,慢慢想。”
霍澜音肩膀被他拍得一沉。
事到如今,霍澜音反倒松了口气,颇有一番豁出去的意思,竟真的不管一旁的卫瞻,径自认真想着卫瞻的优点。
半晌,霍澜音在纸上写下第六条。
六,善。
“善?”卫瞻像是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嗤笑了一声。
霍澜音却认真地点了下头。
卫瞻望着霍澜音认真的表情,慢慢收了笑。他俯下身来,凑到霍澜音耳边,认真问:“器大活好能不能算第七点?”
霍澜音双颊忽得一红,拧着眉摇头。
卫瞻大笑。
笑够了,他问:“泥泥,七条还不够吗?”
霍澜音摇头,将下面的一张纸取出来递给卫瞻,说:“因为殿下的缺点好像更多些。”
卫瞻脸上的笑一僵,伸手接过来。
入眼,就是一个画着圈圈的“缺”字。
合着她是先写了缺点,再写优点。
一,不会赚钱。
二,太子之位被废了。
三,发作的时候会变丑。
四,武艺虽好,不受控制的时候会伤人。
五,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狂傲自大鬼样子。
六,不讲理。
七,脾气臭。
卫瞻看向霍澜音,问:“泥泥,你就这样光明正大地把这玩意儿给我看?”
霍澜音坐得腰背挺直,理直气壮地点头。只是她的一双眼睛轻轻转动了,透漏着她的不安。
卫瞻拿起笔架上的朱笔,批阅起来。
划掉一,在后面写:明天开始跟着泥泥学雕玉研香。
划掉二,在后面写:明儿回京抢回来。
划掉三和四,在后面写:狗屁邪功。
划掉五,沉吟了一会儿,才在后面写:自信傲骨实为优。
用力划掉第六条,疾笔:胡说!
继而划掉第七条,笔触又停了停,沉吟了许久,才在后面写:天长地久,泥泥的香可将臭气熏香。
霍澜音一下子笑出来。
卫瞻侧过脸看向她。望着他清朗含笑的目光,霍澜音怔了怔,抿抿唇,收了笑。
卫瞻明灿笑开。他说:“看,孤没有缺点,只有数不尽的优点。”
霍澜音抿着唇,望着卫瞻的眼睛。
两个人的距离极近,这样近的距离勾得卫瞻心里痒痒。他凑过去,碰了碰她的唇,贴着她的唇,低声问:“音音,你可将利弊理清了?”
他双唇阖动,霍澜音的唇上酥酥麻麻的。唇上又痒又干,她下意识地想要去舔,却一不小心舔到了他的。
卫瞻唇角轻轻勾起。
霍澜音一惊,迅速抿起唇,向后退开一些,躲开了卫瞻。
“你母亲写给你的信。”
霍澜音猛地抬起头,惊愕地看向卫瞻,用一种质问的目光看向他:“你为何会有我母亲的信?”
“今早隔壁老王送来的。”卫瞻瞥了她一眼,嗤笑一声,“怎么,你以为我绑了你母亲要挟你?”
“不、不是……”霍澜音一讪,低下头去拆信。
她脸上的表情从欣喜到震惊,再到茫然失神。她看完了信,信纸从她手中脱落,翩翩落在地上。
她的眼泪簌簌落下。
这封信是周自仪写的。
卫瞻将霍澜音的所有表情尽收眼底,不由诧异。他弯腰捡起了信笺。
姚氏当年身怀六甲时逃难,生产时本就伤了身。这些年时不时犯咳症。半年多前,霍澜音刚去给卫瞻做药引时,她不听劝,执意站在雪地里整夜整夜地守着。
新疾旧症堆积,她的痨症已经很严重了,几个月前更是重病一场,差点撒手人寰。
周自仪高中,回乡接周家人去京城,得知姚氏的情况,将她一并带去京中,寻太医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