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有些好奇,但作为掌控时间的神,烛青并没有查看乌青禾的情况。
她可以看得出来,小青蛇虽然法力不如她,日子却也过得不错。
不管是变成什么样子,她总不会亏待自己的,烛青这般想,脸上就带了几分笑容。
神女发自内心的笑自然令人十分动容,至少禺疆的脸又悄悄的红了,还红得发烫。
就是下一秒,烛青一盆冰水浇上头:“你的心是好的,但是这个条件我没办法帮你。”
她接着说:“有些东西,都是注定好的,你妄自改变,可能会导致更多人灭亡。”
她话锋一转:“但你是想要留下来,我也不是不能帮你。”
禺疆看向乌青禾:“那她呢,如果我留下来,会对她造成什么影响吗?”
烛青摇摇头:“我会把她送回去。”
乌青禾看禺疆要犯傻,把他不知道的事情都提醒了他:“同一个时空不能存在同样的人,如果你要以这个时间的禺疆的身份活下来,那就相当于这个时空的你被抹杀掉了。”
烛青补充说:“她说的不错,你不能随意改变过去。”
乌青禾改变的,只是幻境里的过去,填补神兽们曾经受到的伤痕,她甚至可以说是改变了主人公的记忆。
但是对方记忆力的其他参与的角色,并不会发生什么改变。可禺疆作为海神,倘若擅自改变命运书写好的轨迹,那可能会发生他绝对不会想见到的悲惨事件。
而且禺疆如果决定留下来,这件事情就只有一次,无法逆转。
也就是说,等到了他兄长们再陨落的时候,他必须得把这糟糕的寂寞的几十万再经历一遍。
相传地狱的第十八层,便是不断的重复人一生当中最为悲痛不忍的事情,不过是一时间的欢愉,禺疆就得再搭上个几十万年,怎么想都是一笔不划算的事情。
禺疆考虑再三,最后请求烛青在她允许的最大范围内,在这个时间多留一段时间,毕竟他跋山涉水,辛辛苦苦来到这极寒之地,为的不就是能够更久的团聚,再怎么着,也得把耽搁在路上的时间补回来。
烛青帮着禺疆延长了一个月的时间,不算很长,但是他要是再留的久一些,原本沉睡在他身体里的年轻海神就会消失。
乌青禾对禺疆和他的兄弟们和和睦睦的场面没有多少兴趣,加上她和这位神一见如故,还想要请教一些烛青关于时间法则的内容,她选择留了下来。
送禺疆走的时候,乌青禾就蹲在烛青的肩头,摇着尾巴说:“等回去之后,你要是觉得寂寞,可以到神兽宗来做客。”
反正北海那一块已经和神兽宗连在一起了,就算禺疆不做什么苦力,她们门派喜欢水的神兽也就可以在海中畅游。
禺疆脚步一个踉跄,他转头看了眼有了新欢就抛弃他这个旧爱(并没有)的乌青禾,闷了半晌,只说了声谢谢,就匆匆地按照烛青在这雪地中开辟的光路离开了。
禺疆离开之后,现在只剩下乌青禾和烛青两个。
因为两看两欢喜,三观爱好基本一致,两个人相处的很是愉快。
当初禺疆在雪境奔波的时候,只能看到这里什么都没有,可有烛青在,这一片荒芜之地便多了许多趣味。
乌青禾看到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极寒生物,它们大多数长着雪白的皮毛,因为和雪融为一体,所以平常人很难发现。
在这个地方的待的一个多月,乌青禾住在冰雪制成的城堡里,睡的是北极狐长毛大床。
这些生物信仰着烛青,平常再狡诈,在她面前也乖得像是只兔子。
时间过得非常的快,乌青禾学到了一些远古的法术。毕竟随着几万年过去,很多珍贵的术法和阵法早已经失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