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青禾于是把这些人又丢进去,然后一个巨浪拍过来,打在了她的身上。
乌青禾宛若大山一般巍然不动,这浪撒了她一身的水。
这些人三番两次被巨浪冲起来,又落下去,自然被砸了个头破血流,奄奄一息。
这些人呛了那么多水,又从三米多高的巨浪上摔下来,便是侥幸活下来,也要受不少罪。
她转头就走,不管海里那玩意是什么,面都不露一个的混账东西,她才不去对方的主场。
至于这些缺德的家伙还能不能活,听天由命,剩下的事情和她可没什么关系。
她转头就走,不带半分留恋。
那些被放倒的人苏醒过来,看到倒了一片的人,他们身上蹦跶着一些海鲜,一个个形容凄惨的,还有一只螃蟹,正好爬到了男人下半身那个最为重要的位置。
它挥舞着大钳子,重重的那么一剪刀下去。
“啊!”伴随着一声极为凄厉的尖叫声,其他的男人也纷纷的捂住了自己的裆部,一副感同身受的疼痛模样。
那个人本来就只有半口气,命根子没了,自然也是死了。
因为这样的人间惨剧,那些活下来的人,一个个也是吓得不行,有的夜里还发起来高烧,嘴巴里胡言乱语,说些饶命的胡话。
乌青禾把门一关,烧了热水,洗干净被海水弄脏的衣物。
这个时候村子里的其他人都在关心那些倒了大霉的村民,自然再无心来管她这边的事。
想害她的人都死了,她也能够安安心心的再睡上一觉。
夜里的时候,一道黑影闪过乌青禾居住的屋子前头,然后在她的窗户下挂了一串东西。
乌青禾清早就是被风铃叮叮当当的声音吵醒的。
她一打开门,就发现自家屋子下面挂了一串十分华丽的风铃。
说很华丽,一点也不夸张。因为这串风铃很大。
乌青禾住的这间屋子,窗户大概是一米长,半米宽,然后这个风铃几乎把她的窗户全遮住了。
它是由海螺制成的,从小海螺到大海螺,一共分成了七层,每一层的海螺花纹都各有不同,打算拼凑在一起,就变成了极其美丽炫目的图案。
海螺这种东西,风一吹,就和号角似的,发出呜呜的声音。
这都不算什么,美丽的海螺虽然罕见,但是只要用心去找,总能找到差不多的。
比较夸张的是串联这些海螺的线。
一般来说,悬挂下面吊坠的线是绳子,看铃铛的大小和材质。
小的单个有棉线,大的有金银铜。
这个铃铛用的线,都是珍珠。
有些海螺的内部还是装了东西的,乌青禾用手指挑起珍珠细链,看了一眼让海螺叮叮当当作响的东西。
那只海鲜在里头装了一大堆宝石。
五颜六色,色彩缤纷。
阳光透过缝隙照在这上面,格外光彩夺目,竟是有些刺眼。
这到底是在炫富呢,还是在朝着她示威呢。
乌青禾看了眼风铃,伸手把它取了下来,然后礽回了海里。
有村民看到她动作,难免多问了两句:“青禾,你往海里扔什么呢?”
乌青禾语气没什么波澜:“没什么,昨儿个不知道是谁挂在我家门口的腌臜东西,我觉得怪吓人的,看着像是海里来的,就把它扔回去。”
这些天很多人家里都出现了一些奇怪的海生物,乌青禾的阿爹虽然不是因为这次的怪物丧了命,可是和先前死的马婶家关系很好。
她这么说,也没有人有多少怀疑。不过怕沾染上晦气,这些人不自觉离乌青禾站立的地方远了些。
她把东西扔进海里之后,这海水又起伏翻滚,除了蓝色的海水,还有白色的泡沫。
风突然刮的很大,就像是炉灶上烧开的水,咕噜咕噜的。
“别在海边站着了,快点回家里去。”
大家本来以为是要刮台风,但是海水翻滚一阵之后,又退了下去。
乌青禾在岸边看到了那串被她扔到海里去的风铃。
那些漂亮的海螺都被打碎了,珍珠链子也被绞了个稀巴烂。
哦,还是一只脾气烂的很的海鲜。
由于这些天来的怪事,村子里的人实在受不了了,剩下的人联合到一起,决定举家搬迁。
虽说是做了好几代的渔民,可也没有谁规定他们就得做一辈子这个,与其在这里成天担惊受怕,还不如大胆尝试。
搬走的主要是年轻人,老一辈没走。
他们也有自己的理由和坚持:“落叶归根,我们祖祖辈辈都住在这边上,要是死,死在海里,也比流落异乡来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