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就这个吧。”
乌青禾也没有看,从荷包里取出最后的五两银子放在了摊主面前,换了这个巴掌大金色貔貅回来。
等她和乌修走之后,这本来没有开张的店主突然生意就好了起来,一下子东西就卖光了。
乐得摊主喜不自胜,要不是不知道那女子的名字,他还以为对方是天生下来的菩萨,带着善财童子来给他送钱的呢。
等到回了乌家,李茹娘看到乌修手里的东西,听说这是用五两银子换回来的,把她肉疼得不行。
她拿了刀子,把表皮刮了一点,露出里面黑色的印记:“你看看,这是假的,哪里值得这个钱。”
要是做工精巧也就罢了,偏偏这玩意浇得很丑,除了金灿灿的,简直没有一点优点。
乌修瘪嘴,也不作声。
乌青禾接了过来,拿刀子直接拦腰把铁貔貅懒腰切断。
中间露出色彩分明的截面,外面一层薄薄的铜粉,然后是一层薄薄的黑色,中间都是刺眼的金灿灿。
这里面一大块,都是纯金。
一两金十两银,这巴掌大的沉甸甸的,貔貅少说也有四五斤,这要是融出来,那就是四五百两白银。
李茹娘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看向乌修,像是看着一个招财进宝的金娃娃。
什么晦气灾星啊,她的儿子分明是个福娃娃!
福娃娃的待遇直线提升,李茹娘做菜都肯多给乌修夹一点了,不过乌修现在最喜欢的还是便宜姐姐乌青禾。
随着他学到越来越多的东西,知道天底下不是所有做父母的都会无私地为子女奉献,而他受到苛待,也不是他的错,他就渐渐释怀,也就不怎么在意自己缺失的那份母爱了。
国师府里,国师因为神识受损吐了血,足足养了好几日才见乌家夫妻两个。
他就说呢,他那个徒儿哪有这么好心。之前藏着掖着,如今说是来孝敬他,实际上是自己倒了大霉,招惹了高人。
乌夫人惴惴不安了两天,见到仙风道骨的国师出来,当场眼泪就下来了:“国师大人,我给您磕头了,您救救我家金宝了,他年纪才这么小,就快不行了。”
国师看着这个年轻妇人,眼带嘲讽:“你那儿子本就是个短命鬼,他拿了自己不该拿的东西,偷了别人的命,活了这几年,已经是大幸。”
乌员外一头雾水地看向妻子:“国师大人说的什么意思?”
女人哭哭啼啼:“我这还不是为了金宝,为了乌家的荣华富贵!”
她断断续续地把旧事说了出来,当年她身子骨弱,拼着性命生出了乌金宝,对这个儿子是如珠如宝地看待,简直是当眼珠子一样疼。
而且婆母丈夫因为金宝看重她,让她越发在意这个儿子。
直到有一天,一个道人告诉她,她的儿子是个短命鬼。
当时她还很生气,直接骂了那道人走。
结果乌金宝四五岁的那年,生了场大病,她求了各路的娘娘,什么都求遍了,乌金宝还是不见好转。
几经周转,她终于搭上了当初那哥王道人,对方告诉她,她的儿子注定活不长,但是有一个方法,可以续她儿子的命。
她丈夫那冲喜的正妻,会生下一个极有福气的孩子,那孩子是极为富贵之人,将来会夺取她丈夫的宠爱。
就算李茹娘并不得宠,可她生了这么一个出众的儿子,日后也要踩在她的身上。
为了她自己,为了她的儿子金宝,她想着法子配合了那道人,用李茹娘的孩子的福气,为她的儿子续了命。
“乌金宝可是你亲生儿子啊,他是乌修的亲兄弟,为了亲兄弟,他分一点福气出来,不是应该的吗?”
乌员外本来有点生气,被妻子这么一说,也觉得是这个道理。
一旁的国师看着这对夫妻,内里只骂了一句蠢货。
不过他同样眼馋那个孩子带的福泽,事情都已经做了,就没有回头路。
在这个时候,他面上还客客气气的:“我还有一个方法,能够挽救贵公子的性命,不过需要乌员外配合。”
乌员外看着仙风道骨的国师,不知道为什么隐隐有些不安,不过看了看泪眼婆娑的妻子,还有形容枯槁的儿子,他重重点头:“国师大人只管吩咐,我一定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