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言嚎得更大声了。
叶昭叹了口气:“又怎么了?”
甘言:“我又酸又怕,呜……”
叶昭难得耐着性子安慰人:“没事了,已经被捏住嘴了,那蛇头是三角的,大部分三角蛇头的……”
“啊啊啊!”甘言大声叫起来打断他,“你别形容!你一形容我就忍不住要想!”
叶昭闭上了嘴。
没一会儿甘言又说:“叶哥、你……你要不还是形容吧,不然我自己瞎想……”
叶昭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比蛇麻烦。”
季羽好奇地看他们把蛇带走:“他们把蛇带去哪儿啊?放生吗?”
甘言:“一会儿要是还游回来怎么办?”
季羽:“你仔细听,一会儿它走的时候还会喊‘我一定会回来的’呢。”
路怀光笑起来。
叶昭:“然后还嚷嚷着‘蛇汉三又回来了’?你可真有意思。”
导演组向他们示意安全,三个人拖着一个僵持在原地的甘言回到了自己的营地。
甘言缩在营地的一边,还没从刚刚的冲击里缓过来。
叶昭的耐心终于耗尽了:“怎么了呢你又?是不是还要给你床单你抱着瑟瑟发抖一晚上啊。”
季羽看着他们俩:“你看看他们俩,像不像一对产生了隔阂的父子。”
路怀光跟他靠在一起:“那咱们俩呢?多管闲事的邻居。”
季羽摇摇头:“不,我们是居委会退休老大爷。”
路怀光憋着笑,模仿着老人说话:“嗯咳,季大爷,你说这可怎么办啊?”
季羽摇摇头,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们俩:“哎哟,路大爷你看看这两个人,小孩胆小,老爹看着有点家暴倾向……”
叶昭:“……你俩能省点力气干活吗?”
经过这一打岔,两人的气氛也稍有缓和,大家一起开始做饭。
荒岛上的做饭十分简单,只有一步——煮它。
虾跟小螃蟹放进锅里水煮,季羽看着他们的颜色变成红色,忍不住也对今天的晚饭稍微有了点期待。
郑重地取出路老师把刀架在导演脖子上换回来的盐,季羽撒下了一点点。
路怀光:“就这么点,够吗?”
季羽:“啧,省着点花,咱们求生呢。”
路怀光:“没事,导演脖子还在呢。”
季羽:“……”
他现在在认真反思自己是不是把弟弟给带坏了。
虾蟹汤出锅,大家一人一碗,几乎同步地先喝了一口汤。
季羽咂了咂嘴:“虽然我的内心告诉我有的吃就不错了,但我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还成,总算有点咸味。”
趁着还有点光亮大家搭起了一个简易的屋顶,然后躺进了各自的睡袋里。
叶昭在计算明天要干的活:“吃的每天都要找,盖屋顶的大叶片,还得加固一下……”
季羽还在念念不忘:“明天能吃到肉吗?有哪些不是保护动物能吃啊?”
路怀光:“鸡鸭鹅,猪牛羊……”
季羽叹了口气:“别说了,又要饿了。来颗流星吧,我要许愿,许愿明天有一头猪猪从天而降。”
叶昭:“有点出息,许愿也不许个烤全羊。”
甘言:“牛排……”
季羽翻了个身:“算了吧,降在这个地方也没调料,白白糟蹋了人家。”
第二天叶昭让路怀光和甘言一起出去找吃的,季羽留下帮他加固房屋。
路怀光有些警觉。
叶昭戴上手套:“怎么,觉得我特地拆散你俩?你自己看看今天胳膊还抬得起来吗?”
路怀光面不改色地抬起了胳膊,季羽伸手捏了一把。
路怀光:“呜!”
季羽笑起来:“还逞强呢?”
甘言看了看叶昭:“叶哥你是因为担心路哥的手吗?”
他挠了挠头,觉得自己之前好像误会了他。
叶昭露出和善的笑容:“当然不是啦,我是为了让你们羽哥也感受下手酸的感觉。”
甘言:“……”
那他好像没误会。
“呵。”季羽不屑地甩了甩手,“放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