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 季羽觉得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宿醉的余韵。
尤其是韩臣冕。
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挠着下巴走出来, 别说化妆估计脸都没来得及洗:“我昨儿吃完烧烤是不是没洗澡, 我怎么觉得现在还一身的烧烤香呢?”
路怀光嫌弃地离他远点:“是臭。”
季羽摇摇头:“我是早上起来洗的, 还有水,韩老师冲个澡吧。”
韩臣冕应了一声往卫生间走。
季羽看了眼路怀光:“路老师你昨天喝得应该还好啊?怎么看起来也没睡好啊。”
季羽原本是想调戏他一下, 没想到路怀光深吸一口气, 似乎是强压下了心头的怒火,但是语气还是不自觉地有点咬牙切齿:“你问韩臣冕!”
“你让我陪他去厕所吐,他又不吐, 还撒酒疯!”
韩臣冕伸出一个头:“我干什么了?”
路怀光头也不回:“你洗你的澡。”
韩臣冕随意的挂了条毛巾,光着上半身就走了出来:“我洗好了啊。”
路怀光赶紧捂住季羽的眼睛。
季羽眼前一片漆黑:“你不是刚进去两分钟?”
韩臣冕擦了擦头发:“早上冲个澡, 两分钟够了, 节约水资源,他干嘛捂你眼睛?”
路怀光一脸不忍直视:“你,去穿衣服。”
季羽闭着眼说瞎话:“我最近没健身,肌肉消退,他怕我嫉妒。”
韩臣冕嘿嘿一笑, 回房间穿衣服去了。
季羽随手端起个盘子挡住自己的脸, 笑着低声说:“路老师,我还以为你昨晚是因为我才没睡好的。”
路怀光不自觉想起那个吻,脸上迅速升温, 不动声色地瞥了摄像机一眼:“嗯。”
韩臣冕换完衣服出来,不依不饶地问:“我昨儿到底干什么了?我真喝断片了,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季羽对他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韩老师别着急嘛, 等播出你就知道了。”
韩臣冕看着他的笑容觉得事情不妙:“你也得让我有点心理准备啊。”
路怀光面无表情:“你也没干什么,就是在卫生间指着灯泡说月亮真圆而已。”
韩臣冕开始傻笑。
“还有往马桶里撒硬币许愿。”
韩臣冕的笑有点挂不住了。
“非说这许愿池边绿化不行,还要出去给它拔棵树回来。”
韩臣冕开始耍赖:“你别空口污蔑我,我今天醒来发现自己在床底下,是不是你昨天把我塞下面了?”
路怀光冷笑一声:“在床底下?你就庆幸自己醒来没躺在楼底下吧。你站在床上要跳水,我给你扔了两垫子,以防万一还把窗锁了。”
韩臣冕感动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没事,我没哪儿觉得疼,应该是没跳。”
路怀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季羽憋着笑:“路老师嘴巴这么坏,实际上还是很温柔的嘛。”
韩臣冕也跟着点头:“就是,没把我扔外头,小路这人面冷心热。”
路怀光臭着脸:“胡说。”
韩臣冕拍拍他的肩膀:“嘿,还不好意思了。”
门外导演朝季羽招了招手,季羽放下手里的东西朝外走:“吃早饭吧你们。”
韩臣冕拿起个鸡蛋塞进嘴里:“小季的手艺真不错,哎,他出去干什么呢?”
他好奇地朝门外看,路怀光也不动声色地往外打量。
门外两人说话声音不大,他们就隐隐约约听到一个“货到了”。
韩臣冕好奇:“嗯?你们还有什么地下交易啊?”
路怀光直接往外走:“问问不就知道了。”
韩臣冕傻了眼:“唉唉,他走出去不是为了不让我们听吗?我们就这么出去是不是……”
路怀光没听他的,韩臣冕想了想,往嘴里又塞了一颗鸡蛋也跟了出去。
季羽正和其他人在导演组的面包车后座抬下来一辆电动车。
韩臣冕没想到,突然觉得嘴里的鸡蛋有点噎。
路怀光叫了他一声:“哥,这是什么啊?”
季羽回过头:“礼物,帮我叫下苏拉。”
路怀光点点头:“苏米。”
季羽愣了一下:“哎,我是说叫……”
苏米随叫随到,撒着欢儿就奔了过来,苏拉从隔壁屋走出来:“你们干嘛又招我家狗!”
路怀光指了指他:“来了。”
季羽拍拍手:“了不起。”
摸了摸苏米的狗头,季羽跟苏拉打招呼:“我们要走了,给你送个礼物。”
苏拉有点高兴,嘴上却还要嘀咕两声:“干嘛啊,什么东西,不会是整我吧?”
季羽指了指电动车:“坐骑,你每天走路放羊也怪累的,要是真捡到什么需要救助的人也不好搬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