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有太医确诊,但盯着总没错,要是太医真找不出解药怎么办?
闻言,李嬷嬷自是赶紧退了下去,似乎自己也要排查一番。
在宫宴上本就没有吃什么,等喝了一碗药膳后陶兮便洗漱完歇下了,也不知道萧臻在和谁说话,须臾,直到被窝里躺下一人时,她才麻利欺身过去。
“太医怎么说?”她精神奕奕。
按下那个脑袋,男人声音低沉,“此事有朕,你不必理会。”
怎么可能不理会,对方来势汹汹,陶兮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有孕之人本就爱多想,您不告诉我,臣妾指不定会如何胡思乱想,然后整日担惊受怕郁结于心,到时候说不定还会动胎气……”
听着那越发可怜的声音,萧臻皱皱眉,一手捏着她腮帮子,低声道:“无药可医。”
闻言,陶兮一顿,跟着又凑过脑袋轻声道:“不可能,要是真的无药可医,皇上怎么会一点反应也没有。”
那可是他亲母妃,就算平日隔阂再多,那也不会如此无动于衷。
“你想让朕有什么反应?”
黑暗中,看不清对方神情,陶兮也未再出声,而是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突然想起,先皇驾崩时对方也没有任何反应,可能在他的世界里就没有伤心这个词,亦或者就算有也不能表现出来。
“如果……有一日臣妾也遭到意外走在皇上前面,您……会难过吗?”她手心微紧。
说完,陶兮心中有些复杂,直到这时腹部不知何时多出一只大手,如今她肚子已经可以看得出微微隆起,虽不明显,但还是能感觉出那个弧度,她更能感受到那掌心的温度。
“中毒不深,可以吊气续命。”
听着耳边那道低沉的男声,陶兮唇角一抿,脑袋枕在他臂弯间没有再出声,她就知道这人喜欢唬自己,如果真是惠贵太妃自导自演,怎么可能真让自己命悬一线。
不知想起什么,她又好奇的小声问道:“皇上不怕真是臣妾做的手脚吗?”
要知道那两人虽然恨自己,可自己也有充分的理由先下手为强。
大手捏着她小脸,男人没有出声。
陶兮撇撇嘴也没有说话,她们皇上就是充分的大男子主义,强势□□,还好她性子不烈,不然肯定会天天疑神疑鬼。
不过如果有一天有人伤害她的孩子,陶兮也什么事都做的出,别说吴妃,就算是惠贵太妃也不行,她可不会顾忌萧臻,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但如今那两人若真死了,事情可就闹大了,有些人一定会把罪名往自己身上扯。
深思间不知何时睡熟的,等次日她醒来时,外面已经大亮,但雪好像已经停了,不过那股子年味却是消失殆尽,外头的宫人也只是井然有序的做着事,全然没了前几日的活跃。
刚用了早膳,陶兮正准备去惠贵太妃那里看看,却只见雨心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本来要说什么,可当对上李嬷嬷的眼神时又瞬间闭了嘴。
“有何事不能说的?”她刚系上狐裘,却是把护甲拿了下来。
雨心一副支支吾吾似乎不知该不该说,陶兮来到软榻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热水,余光一扫,“那不说本宫就不知道了?”
这个时候能有什么好事,雨心不说想必也是刺激到她而已,陶兮哪有那么脆弱,现在是由太后在调查,十公主还未出嫁,对方就算是查到什么也不可能声张,所以萧臻才会放心让他接手。
对上他视线,雨心看了眼旁边的李嬷嬷,最后还是咬咬牙上前一步,神色凝重的道:“是这样的,如今外头不知为何都在传是您与吴妃娘娘不合,才趁机谋害,刚刚听闻赵丞相还有安南王与一众亲王都去了御书房请命,听说……听说好像是找到了什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