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当年母妃收到的就是这些。”
想了想,他没将这可能是尤氏所有的嫁妆产业一事说出来,毕竟他岳父余文海便是给微微备了一份嫁妆,也改变不了多年来他无视微微,冷待微微后让微微受到的委屈。
何况他如今又有了一个女儿,还在为那个女儿操心婚事挑看人选了。
“外祖母他们,是真的很疼母亲啊。”
余微盯着箱子里厚厚一堆的产业契书还有一大沓的银票,突然之间有些理解外祖母家为何在她母亲去世后,就和她们家断往了。
因为太爱这个女儿了,才会对拖垮自己女儿身体,害得女儿早死的源头生了怨,埋了恨。
只是到现在她都弄不明白,她外祖母家既然对余府和她这般怨恨,那为何话本子里苏婉月,能得了她外祖母的好感和看重呢。
要知道苏婉月可是出自余府,还是在她母亲在时她父亲和别的女人生下来的女儿啊。
且话本子里最后义武侯府还靠拢了四皇子,打算助其夺位……
这事怎么想也想不通。
还是说外祖母一家早就打算站队四皇子了,亲近苏婉月只是托词?
那现在义武侯府那边是什么打算,在观望还是准备站队了?
魏翌见余微突然提到义武侯夫妇后就出神的样子,猜测她是在伤感这些年来义武侯府对她的冷待。
他立马就心疼了,伸手去搂住她:“怎么了?”
想了想,他又低声和她说道,“其实义武侯府,外祖母他们对你也没有不闻不问,这些年
他们虽没和余府往来,也没叫你过府去玩过,可年节的年礼他们却是从没落下过的,只不过都是借着瑞王府的名义送过来给你的。”
“嗯?”
余微诧异的偏头望向魏翌,“这是什么意思?”
魏翌见她的反应,心知她是在乎的,心里怜惜更甚,他又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继续和她解释。
原来在尤氏去世,余文海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娶了段氏后,义武侯府愤恨之下和余府断了往。
可余微到底是义武侯府外孙女,便是因为女儿的缘故,他们对余微生有隔阂,也不可能不管,便托了龚王妃代为照顾。
平日里龚王妃送去余府给余微的东西,他们也是占了大半的。
龚王妃去世后,这事就拜托给了魏翌。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魏翌因为和余微的误会,并没有对余微在余府的生活做具体关注,只知道老伯爷将孙女照顾得很好,每次传去义武侯府的也是这一消息。
后来余微中毒死后,义武侯还亲自上门来打了魏翌一顿,将魏翌揍得两日没下得来床,也是这样,魏翌才会让人传出,他因为余微病倒的消息。
“原来竟是这样……”
余微喃喃一声,所以外祖母她们心里并不是真的毫不在乎她的吗?
她中毒死的时候,外祖父还上门为她讨过公道……
那话本子里,苏婉月能得了外祖母喜欢,有没有可能还有一层她的关系在?
余微知道,这想法可能有些自恋了,可不知为何,她就有这么一种感觉-
她觉得外祖母一家能因为她娘,做到十几年不和余府往来,便是决定站队四皇子,他们也决不可能会去攀好苏婉月的。
想到这里,余微又想到瑞王死后,她舅父义武侯世子上门拜祭时,看到她时面上的古怪复杂,板着脸要笑不笑的。
当时她还以为他是不想看到她才这样,现在想来,是不知道用什么态度对她吧,毕竟那还是他们第一次近距离接触。
“等出了孝,给外祖母府上递封拜帖吧,到时候我陪你去,嗯?”
魏翌见她怔楞不语的样子,又吻了吻她的眉心提议道。
“嗯。”余微点了点头,是要去拜见下,顺便弄清楚她外祖母家是不是已经决定站队四皇子了。
余微决定下来后,就将这事放在一边了,加上得知外祖母家对她并没有那么不待见,她心情更好了,再看着眼前的箱子,眼里就似盛满了星星一般,亮得惊人,“这箱子今后都归我管了?”
“是,本身就是你的,这些产业你若是想自己打理也可以,我会教你看账本。”
魏翌见她恢复了精神,脸上也带了笑,温声回她。
“那还是你继续帮我打理吧。”
余微从箱子里拿出那十八万的钱庄银根,翻看着,头也不抬的说道。
她又不傻,她自己打理,看账本累不说,还不定能够赚到比现在多的产息呢。
不过她确实得学会看账本了,毕竟她现在也是王府的女主人了,要学着掌家理事了,也不能全都指着他,他还有别的事要忙呢。
于是想了想,她又补充了一句,“等那些掌柜的来京城和你盘账,我和你一块儿见吧,我也要学着怎么管家,毕竟我现在是瑞王妃了。”
魏翌被封为瑞王后,并没有什么感觉,可现在听她自称瑞王妃后,他心里突然感到了愉悦和甜。
“好,不过我的王妃,那份契书现在可以毁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