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受着伤,她不忍伤害他,就拿他一点儿法子也没有。
“回去后我们就将那契书撕了,以后再也不要有离开我的念头了,可好?”魏翌又吻了吻她的发顶,低声问她。
余微不理他,拽紧手,气呼呼的从他怀里起了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船舱。
这男人,就不能太顺着,要求越来越多。
——
从镇江去京城,走水路要比陆路绕些路,加上要特地绕过江家的地盘,就更耽搁了,等魏翌他们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八日后,十一月初了。
下了船,一行人也没耽搁,等韩齐去找来了马车,就直接回了瑞王府。
只是瑞王府今日的气氛却里外都透着一股不寻常,寂静非常,一路上便是连个洒扫的婆子也不见。
等魏翌让韩齐将华老送去陈盛的住处,几人在去清晖院的路上,气氛就越发冷凝了,空气中还飘着淡淡的铁锈味。
进了清晖院,也不见人出来迎,余微心头更不安了,心下更为警惕,她不禁看向魏翌:“我感觉有些不对劲,太安静了,而且还有血的味道……”
魏翌闻言,眸色微动,他正要开口,一群持刀的兵卫就从暗处跳了出来,将他们团团围住了。
“怎么回事,是江显的人?”余微瞪着周围着暗色衣衫的兵卫,低声问了魏翌,她捏着轮椅的手微紧。
这群人她从未见过,衣着也不是瑞王府护卫的穿着,只是对方却能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清晖院,且各个气势寒冽,身上带着一股凛然的肃杀气息。
魏翌面上不见慌乱,他拍了拍余微的手,将人护在身后,看向清晖院门口讽声笑了笑:“王妃真是好本事,父王的私兵也敢动了……”
余微闻言,也立即将目光投向了门口,就见江氏出现在门口,盯着他们一脸阴色,“清晖院上下已经被我清理干净,今日你们便是插翅也难逃出去。”
“将名册交出来,我可以留你们一命,让你们不至于去黄泉路上做苦命鸳鸯。”
“名册?”
魏翌冷笑一声,“看来江显对王妃这个妹妹也不过如此,将此事交给你,也不考虑你和魏暨与魏柔的后路了。”
江氏面色变了变,想到被兄长握在手中的一双子女,她眼里阴狠更甚,“少废话,名册呢?”
“你若识相就赶紧交给我,不然江家倒了,我也要你们陪葬!”
“父王呢,可是被你害了?”
魏翌不答反问,面上依然平静,完全没将眼前围住他们的兵卫和江氏放在眼里。
“你,你胡说什么!”
提及瑞王,江氏眼里划过一抹慌乱,江显被太后紧盯着,他已经没法再派人手给她,她没法子只能动瑞王的私兵。
可自上次黑衣人夜袭清晖院,太后派人来警告瑞王说魏翌没了,瑞王府也不必存在之后,瑞王就再没动过要除掉魏翌的念头,甚至还在之后加强了护卫对清晖院的巡逻。
是以,她只能将瑞王灌醉,去偷他调动私兵的令符,却不想瑞王竟突然醒过来了,还将她当做刺客捏着枕头要捂死她。
慌乱间她只能用簪子刺向了瑞王,竟是刺进了瑞王的脖子。
簪子锋利,瑞王竟被她一簪毙命了。
她不想的,好歹是疼了她宠了她近二十年的枕边人,她哪里会想害了他,这一切都怪魏翌,若不是他,她又哪至于被逼到如此境地。
如今也只有杀了魏翌,拿到名册,再让兄长替她掩护了。
这么一想,江氏面上又带了抹狠辣和阴毒:“你若是不交出名册,我就先拿世子妃动手了。”
她说着,手一挥,就让人上去抓余微。
然而,却是没人上前,似是没人听到她的话一般,动也没动下。
江氏一愣,立即从袖中掏出令牌,“你们在做什么?还不赶紧行动!”
魏翌瞧着冷勾了勾唇,“王妃恐怕是不知道,父王的这一队私兵,是皇祖母给他的吧?”
“他们是看令牌行事,却不会对任何皇室血脉下手,除非是皇祖母亲自下令。”
江氏大惊,面上也是一片慌乱,她不禁朝后退了两步,“怎,怎么可能!”
魏翌却是没理她,继续道,“王妃要的名册,只怕我现在是给不了你了,毕竟它现在已经出现在了陛下的御桌上了。”
“至于你的兄长江显,此时应该已经因染指宫妃,又参与反王叛逆一事被下了大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今天事比较多,二更不知道能不能出的来,晚上十一点能写出来就有,写不出来就……我尽量写出来。么么哒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神笔马良毛笔嗑糖、东宝 10瓶;静影映镜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