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松敲门之前也听到了屋内的震动声,又见魏翌此时面色黑沉如水,还以为是自己打扰了世子和世子妃的好事。
是以他不敢耽搁,赶紧挑重的禀告:“是,方才有一拨人敲门要进店避雨,关飒开窗看了,发现是四皇子一行人。”
魏翌神色微凝,“可确定了?”
“是,已经确定了,虽说夜黑,他们也戴了斗篷,可四皇子身边的江尘习惯右侧佩剑,关飒还和他多次交过手,特地了解过此人的行为动作,不会看错。”
魏翌左手搭着扶手轻点了两下,沉吟一刻,他吩咐道:“让关飒先将店家放出来,去通知我们的人,今夜不要再出房门,待这群人明早离开后我们再行赶路。”
“可这样一来,四皇子他们不是就赶在了我们前面到扬州?”石松犹豫道。
“不会。”魏翌断然道。
“四皇子定是收到了扬州那边的消息,才临时决定的秘密出京,必然不会走官道住驿站,而是选择抄小路以极快的速度赶往扬州。”
“骑马赶路,这会儿才到这儿,想必出发时是下午,刚好错过我们下午截获的去往扬州的这条小道的必经之路上,发生了泥石流的消息……”
石松闻言,立马反应过来,“是,属下这就去办。”
石松回一声,就要转身离开,却在这时被魏翌叫住。
“等等。”
石松停下脚,疑惑的看向魏翌,就见他指了指自己右臂:“先替我将手臂接上。”
石松……原来之前那咚的一声,是世子妃和世子在打架吗?
察觉到自己知道了可能会被灭口消息的石松,顿时胆裂魂飞。
……
余微在房里不停的走来走去,这可咋整啊?
虽说他要打她和他对她动了歪念没什么本质的不同。
最终的结果——她还是会将他扔下床的。
但她将这厮手给摔了。
以这厮记仇的性子,还不知道想什么法子折腾她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尤其是她现在可以说身无分文,真是想做点什么事都得求他情况下。
想到这儿,余微心
头就恨。
这厮说的倒是好听,什么两个月给她一次产息。
结果呢,她还没碰到钱呢,就被他以造冰窖,吃血燕的理由收走了。
啊,余微晃了晃头,她还是出去看看那厮到底伤的如何吧。
魏翌这趟出来是临时决定的,陈府医恰巧有事外出了,没有跟来,这里暂时又请不到大夫,只怕今夜有得折腾了。
这样一想着,余微就往门外走去,刚开门,就见魏翌已经到了门口。
“你回来啦?”
余微见到他,愣了一瞬,随即脸上就下意识带了丝讨好的笑,又赶紧上前将人推进了屋。
等把门关上,她又低头看着他小心的问道:“你手怎么样,真伤了吗?要不我替你看……”
话音还没落完,就听到魏翌冷冷沉沉的声音,“断了。”
“断,断了?”
余微脸上的笑僵住,她艰难的咽了咽唾沫,顿时不知该说什么。
“那,那个,要不我先替你看看,能不能先用东西将你的手吊起来,等明日雨停了,我们再去请个大夫瞧瞧?”
这法子应该会有效吧,那个大学生之前手骨折了,不就是拿东西吊在胸前的吗?
余微不确定的想。
魏翌却是不回她,只凉凉的看了她一眼。
余微被他这一眼给看的心尖儿一颤。
她缩了缩脖子,为自己辩解道:“我也不是故意的,若不是你突然对我动了歪念,我又怎么会为了自保将你摔下去……”
“我对你动了歪念?”魏翌眯了眯眼,看向她。
“难道不是吗?”
余微睁大眼看向他,“那你趴在我身上做什么,难不成是真打算打我啊?那你又怎么解释那根棍子!”
为了证明这个事,不让自己陷入魏翌的敲诈勒索,割地赔款的难堪局面。
余微忍着脖子根及至耳尖都烧得慌的羞意,强调了一声她还尚处懵懂间理解出的——棍子!
余微话音一落,就觉得自己臊得慌,脸上的热意也是一阵漫过一阵,粉脸涨得通红。
只是话都说出来了,想要收回来也不可能了,还不如破罐子破摔想法子让这番话发挥出它最大的作用。
兴许这厮最后辨认不过,还会因为理亏将山头给她呢。
抱着这样的美好想法,于是余微就强装镇定的将眼睛投向了魏翌,“你说啊,那根棍子怎么回事,难不成你睡觉身上还揣着一根木棍的?”
魏翌没料到余微会这般大胆的直接说出那番话来质问他,冷然的面上出现了片刻的凝滞,耳根处隐隐发烫,他眼里也有了几分不自在。
又见余微目光落在他身上,那双满载秋水的盈盈眸子里满目幽幽,似是在说,“别狡辩了,我都知道了,你骗不了我。”
此时的余微,双眸盈盈有光,瓷色的脸因羞意像是点了胭脂一般,粉面娇红,胜过三月最艳的桃花,圆润精巧的鼻头下,一双樱唇不点而朱,灯烛照耀下,那唇上的唇珠似若有光。
魏翌见着,不由想到之前若是没被她推开,他只怕此时已经沾染上了那片饱满红润的软肉,以及那修长细嫩的脖颈……
这么一想着,一股抓心捞肺的痒又从他心间滋生而出,窜进骨子里,让他酥痒难耐。
他手指微弯,深眸里雾色渐深,看着余微启唇回了一声:“我对你确实有了不轨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