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喷射的血水洒在满地都是,有些还溅到了她的脸上还有身上。
余微被眼前的状况惊得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一声威严的厉问声响起:“这是在做什么,堂堂世子妃如何与护卫打闹在一块了,成何体统!”
余微转过身,就见一位身着黛蓝色锦霞纹褙子,头戴蓝宝石金缠丝石凤簪的妇人出现在不远处。
她面容肃冷,凤目微厉,只静静的立在那里,就让人感受到了她上位者的威严气势!
余微怔愣住,反应过来后赶紧跪到了地上,“太后娘娘!”
余微跪在地上,她后背起了一层冷汗,太后怎么来了,不会是因为瑞王手伤一事吧?
余微是见过太后的,那是祖母还在世的时候,因她和魏翌是打小定下的亲事,每次宫宴,祖母必然会带她前去。
那时她对太后的印象一直是一个祥和仁善的长辈。
可在看了那本话本子,得知了太后排除异己,把持后宫,压制皇帝,掌控朝堂的那些狠辣手段后。
余微对太后的认知开始不确定起来。
不过不论是哪种,余微觉得,太后今日都不会轻易饶过她的。
毕竟她是导致她儿子和孙子起争执的源头,还大逆不道的断了她儿子的手……
这么一想到,余微紧张得全身连脚趾头都绷了起来。
强大的求生欲让她决定要牢牢抓住魏翌这颗目前还算安全的大树,护一护她这朵即将遭到摧残的娇花!
于是余微又用力拧了一把大腿,还不待太后朝她责问,就立即眼里含泪可怜巴巴的看着太后道:“太后娘娘,您赶紧让人去看看世子吧,他高热昏迷了,府医正在为王爷致伤,这群胆大的护卫还不让孙媳进去见王爷。”
“翌儿高热昏迷?”太后脸色微变,立即抬脚往正院走去。
刚进院,瑞王就迎了出来,“母后,您怎么来了?”
“哀家不来,还能知道翌儿高热昏迷还请不到府医一事……”
“母后,那孽子就是装的,就关了他一夜祠堂,如何就这么严重了?”
瑞王还不待太后说完,就满脸不耐的打断了太后的话。
“你住口!”太后面色难看的厉喝了瑞王一声。
瑞王被太后当众喝止,心生不快,可在看到太后已经染怒的面容后,只得不甘的收了声。
太后见状没再理他,直接偏过头看向跟出来已经跪地请安的府医陈盛和祝太医:“祝太医,陈盛,你们二人赶紧随世子妃去给世子看看。”
跟着进门的余微闻言立即上前领着二人往清晖院去。
院子里只剩了太后和瑞王继王妃等人。
太后这才看向瑞王:“哀家原以为世子妃进不来请府医是侍卫胆大包天,欺上瞒下没有禀报,没想到竟是你这个亲生父亲授意,你就如此待见不得翌儿?”
太后语气低沉,隐隐还透着一层失望,看着瑞王的眼里满是痛心。
瑞王见太后如此,原本不快的脸上有些不自在,他底气不足的强辩道:“儿臣也非不待见他,只是他老是喜欢和我这个做老子的作对,我教训教训他怎么了?”
“你那是教训还是恨不得他死?”
太后闻言眼眸微眯,扫过他胸前早已缠好绷带的手:“你伤了手,已经请了祝太医,为何还将陈盛也叫来了正院?”
“你不会不知道陈盛只擅长调理体弱,内科,不似祝太医擅长外科,专治跌打损伤。”
“这,”瑞王闻言下意识看了眼一旁的继王妃。
而太后顺着他的视线立即将目光落在继王妃身上,眸光转利,暗意深沉。
继王妃本就在忐忑着太后会找她麻烦,此时见太后面色沉沉的盯着她,心头顿时一慌。
她赶紧上了前:“太后,不关王爷的事,是妾身见王爷受尽手痛之苦,想到陈府医曾为世子治过胃疾之痛,以为他有止痛法子,便想着请他过来看看。”
太后闻言冷嗤一声,“都是女人,你怎么想的哀家还会不知道?你这套把戏不过都是宫里那些女人玩剩下的。”
太后毫不留情面的话让继王妃的脸色一阵青红交错,难看至极,可碍于太后的身份她并不敢吭一个字,只低下头,掩住她满眼的不甘恨意。
太后却是懒得再看她一眼,直接对瑞王说道:“瑞儿,哀家不论你怎么想,是因为怨哀家从而恨上雪心和翌儿还是如何,瑞王府的爵位只有可能是翌儿的,便是他痴了傻了,他都将是这瑞王府的继承人。”
“哪怕就是他死了……只要有哀家在一日,这瑞王府的爵位就是就此终止也不会换上别人!”
瑞王和继王妃闻言皆是脸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