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禅与智彰在房中打坐,智禅总是静不下心来:“师弟,我总觉得那魔尊把度魂书交给一个小娃娃不妥。”“师兄,万事随缘,破风与我缠斗这么久却独独将秘籍交给云清,这就是云清的造化。”“那万一破风给云清的是假秘籍?真正的秘籍若是还在他手上呢?”“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秘籍若还在魔尊手上,他早晚会露陷。”“就怕到时已经晚了。”这两人不担心云清反倒是担心破风给了假的秘籍,比起一团稚气的云清,破风明显不靠谱。“要不我们再去寻破风?免得他言而无信?”
在佛修眼中不靠谱的破风心情特别好的在和云清下棋,云清本就是臭棋篓子,为了学会破风的清洁术他简直豁出去了。他把他储物袋中仅剩的糖葫芦全部拿了出来,若是他赢了破风就要教他清洁术,若是他输了,输一次就要给破风一粒糖葫芦。破风落子,然后慢悠悠从旁边的糖葫芦串上取下一粒果子放在口中。云清那个眼神——快委屈的哭出来了。他就只买了二十根糖葫芦,一路吃一路送就只有十根了,破风一下午就赢了他八串走!云清顿时觉得比割他的肉还要疼。
一串糖葫芦上串着十二个山楂,王大妈家的糖葫芦比别家都要大哩,山楂酸酸的,外面的冰糖脆脆的。咬上一粒一口下去又酸又甜,云清连里面的籽籽都要含一会儿才吐掉,破风已经噗噗噗吐了好多籽籽出来了。云清心疼的不得了——籽籽上的肉还粘着呢!“你看本座作甚?快落子!本座脸上又没有棋谱!”破风又揪了一粒果子塞到嘴里,他优哉游哉的。云清低着头看着棋盘上的黑白棋子,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他根本就不记得他下到哪步了?他只知道自己拿的是白子儿,而棋盘上明显黑的多白的少。云清败局已定啊!
“我……是不是又输了?”云清捏着光滑的棋子儿可怜兮兮的问破风,破风挑挑眉:“你说呢?”“我……我不知道啊?”“哎……就你这资质还想修行?不是本座打击你,等你学会估计你孙子都会打酱油了。”破风正在打击云清,冷不丁智禅智彰又到了他的房中。破风原本面对云清那悠然自得的笑容立刻就变得冰冷了:“本座好像没有邀请你们。”云清有气无力的对着两个秃驴挥挥手:“智残智障,你们来啦?”智禅智彰:“阿弥陀佛。”小施主,麻烦你好好说话。
“你还是主动点吧,别垂死挣扎了。”破风根本不想理睬两个佛修,他的视线瞟向了云清身边的两根糖葫芦上去。云清挣扎了一会儿,默默把身边的一根糖葫芦放到了棋盘中间:“喏,输了一粒。”破风伸出好看的手指一粒粒将棋盘上的黑子捡起来:“你还来不?你赢不了本尊。”放水都赢不了的那种,破风居然有脸欺负一根门外汉,还欺负的很带感。“来!”执着的云清表示不问出清洁术的修炼方法他不甘心。
两个佛修见云清在这里,他们互相看看,然后静默的站在旁边不说话。接下来两个佛修便见证了云清惨败十一场,硬生生输掉了一根糖葫芦后欲哭无泪。
云清握着最后一根糖葫芦的杆杆:“这是我最后一根糖葫芦了。”破风悠然的捡棋子:“本座又不瞎。”一路放水这么多次,你居然一点都不知道变通!破风就想让云清赢一场,云清都不给他机会。“……”云清低头就啃了一口,他口齿不清,“再来!”破风:“你都吃了,还来什么来,你都没赌资了。”“我就只吃了一粒!还有十一粒!”“不,你吃过的本座不要,本座不玩了。”“……”云清一听悲愤的噗噗噗吐出五六粒籽籽出来,又低头咬了一粒山楂,“好生气。”“哟,还生气了,明明是你技不如人。”“虽然是这个理,但是还是好生气。”十根糖葫芦,输掉了九根,看来他是注定学不了破风的清洁术了。
“我走了。”云清果断放弃,大不了以后慢慢收拾,反正给云白收拾东西习惯了。“真生气了?”破风见云清从踏上挪屁股准备下去了,他没想到云清执着的输掉了九根糖葫芦后居然说不学就不学了?说好的执着呢?小孩子果真都是没耐性的。破风伸出右手手背撑着脸颊似笑非笑的看着云清。“嗯,没赌资了。云白说赌博是有风险的,不能沾。结果我还傻乎乎的和你比输赢,输了糖葫芦是我的错,我不能继续错下去了。”云清叼着糖葫芦,破风眉毛一挑:“你家大人倒是教会你及时止损了。不错。”很多赌徒越输越是疯狂,到最后理智全无不惜一切代价就想盘本,结果最后赔上身家性命落得惨淡离场。
其实清洁术只是最基础的法术之一,可惜云清不知道总以为这个很高端。破风见好就收:“明天到本座这里来。”再逗下去小家伙不理他了,他该多无聊。“嗯?你要教我清洁术了么?”云清两眼亮晶晶,破风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不要随便取名字,避尘法术不是什么高端法术。”两个佛修这才明白,原来云清缠着破风要学避尘术,早说啊!他们会啊!
云清心情特别好,他都乐滋滋走到房门口了又不放心的折回,他倒不是怕破风不教他:“你们三个不会打架了吧?”房中的三个修士:……
从那天开始云清的小日子就过的特别有规律:早上起床先去朱大叔那边吃上美味的早饭,吃饱了就打包三分去找破风;中午时候再去朱大叔那边吃上美味的午饭,打包三分去找破风;晚上再去朱大叔那边吃上美味的晚饭,吃饱了打包三分去找……咳咳……总之,很有规律。
“本座已经快被你气死了,世上怎会有你这种妖怪!看着伶俐却蠢笨不堪!跪着!”破风怒极,自从他开始教云清术法,他就得了狂躁症一发不可收拾。“和你说过多少次!气沉丹田!你沉到哪里去了!”“你!我跟你说,你再冥顽不灵本座要动手了!”活脱脱一副辅导蠢儿做作业的家长模样,这是房间有结界,不然破风的吼声能震动整个飞舟!
最后破风脸色涨的都快紫了,他揪着云清的后衣领然后提着他去了五十四号客房门口一脚踹开了房门。智禅和智彰面面相觑,破风板着脸把云清往智禅怀里一扔:“本座扛不住了,交给你们了。”这玩意一定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
智禅和智彰道了声佛号,他们耐着性子教云清……三天不到,就绷不住了,他们总算能理解破风了。“小施主,道有三千,你何必执着于一种?”这是智禅,想拐弯抹角的劝导云清快放弃吧。“你们的耐性还不如破风。”云清点点头,“破风好歹教了我七天呢。”学了十天还没能控制灵气吹起一片羽毛,云清本就是连练气都没有的崽儿,破风和智禅智彰深深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找虐。“小施主,等你筑基之后,这种法术不需要练习都能主动掌握。”
云清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努力修炼的。”言必他走出了智禅和智彰的客房向厨房走去。“哟,小云清今天这么早就饿啦?”朱大叔一看到云清就笑的眼睛都成了缝,还没到饭点哪。“叔,我今天要吃好多好多,晚上我要修炼哪。”云清下定决心,他真的要从零基础到筑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