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女生>宝儿的六零年代> 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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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1 / 2)

陈秀就笑道:“没花钱, 这是我哥的朋友, 在县城用粮食换得自行车。他平时不怎么骑,就拿给我哥,让他骑。我们今天去县城是给我奶奶买布的,她老人家七十大寿快到了, 正好遇见你,你就坐我哥的车, 一起去县城吧。”


陈秀有个奶奶,徐宝是知道的, 只不过陈奶奶生了好几个孩子,当年陈渊才四五岁的时候, 陈家兄弟也不和睦就分了家,陈奶奶跟着大儿子住,平时和懒惰的陈渊父亲陈赖皮很少来往。


陈渊兄妹俩小的时候,陈奶奶对他们还是不错的。后来陈赖皮娶了后媳妇, 生了一对龙凤胎后,两口子看陈渊兄妹俩不顺眼,百般虐待他们, 陈奶奶骂了陈赖皮两口子很多次也于事无补。


甚至有次陈赖皮喝醉酒,还扇了前来劝架的陈奶奶一个耳光, 骂她老不死的东西, 不要多管他们家的闲事。


陈奶奶伤心失望之余, 再也不管他们家的事。只是时不时的偷偷过来看看两个孩子,给他们钱粮, 带他们去卫生所看病拿药等等。


待陈渊羽翼丰满,带着妹妹要离开第四大队时,也是陈奶奶给的路费钱,陈渊兄妹这才有钱坐车,投奔了远在省城的舅舅一家子


徐宝知晓他们家的事,想着人家要去买东西,哪能耽误人家的时间,就摆手谢拒了,“你们要买做寿的东西,我就不坐你们的车了,你们先走吧”


她实在不大好意思坐陈渊的自行车。每次她去陈家,陈渊都很少在家,他们见过面的次数,渺渺无几。


这时代的人们特别注重男女有别,徐宝倒无所谓,她是现代人,对男女之防没那么介意。


陈渊就不一样了,他名声本就不好,方如凤一直不喜欢他,觉得他偷鸡摸狗坏事干尽,不配和徐家有交集。


前段时间,不知道是谁看见徐宝进了陈家门,回头就说徐宝被陈渊的好皮囊迷得三五不着六,巴巴得送上门给他糟蹋。


把方如凤给气的,罕见的冲徐宝发了一次火儿,逼问她有没有这事儿。


在徐宝再三保证只是和陈秀交好,和陈渊没发生任何事后,方如凤把她关在家里好两天。等气消了,言令禁止她不许再跟陈秀交往,这才准许她一个人单独行动。


徐宝不知道陈渊听到了当初她被他糟践的谣言是怎么想的,总之,她在老娘的密切关注下,已经近两个月没去陈家找过陈秀玩了。


这会儿她是没那个脸皮坐陈渊的车,明明他俩啥事儿都没有,陈渊却被人冠上欺负人家闺女的坏名声,任谁心里都不舒坦吧。


哪知她刚拒绝,就听陈渊面无表情的说:“好几十里的路,你慢吞吞的走,要什么时候到县城?就不怕有人躲在草丛里对你心存不轨?”


说起这事,徐宝又是一窘,去年她读初中时,有天陈渊有事没空送陈秀上下学,就让她和徐宝一起结伴同行。


哪知道就那一天,就有人一直尾随徐宝到了学校。


下午放学的时候,有个小学生过来找她,说隔壁小学的玲子出了事,把她骗出学校门口,走到一个僻静的小巷子。她刚觉着不对,要撤退之时,后脑勺一痛,就没了知觉。


好在当时陈秀在教室里等她放学一起回家,看见徐宝没像往常一样到她的班级找她,而是跟着一个陌生的小学生走了,觉着奇怪跟了上去,恰巧看上她被人打晕的一幕。顿时转身就朝学校里跑,喊来几个老师追上去,把她给救了。


不过可惜的是,敲晕徐宝的那个人跑了,老师把那个小学生抓住,他结结巴巴的说他是因为嘴馋,被人哄骗了,这才撒谎把徐宝骗出来,他根本不知道那个人是谁。这事儿就让那个学生赔礼道歉后,也就不了了之。


当下听了陈渊的话,徐宝想着去往县城的路要经过好几个村庄已经荒芜的田地旁边土路,也不敢多停留了,麻溜的坐上车后座,对陈秀说,“我个子比你高,不适合坐前面挡你哥的视线,我坐后面的位置吧。”


金鹿自行车前面也有根横杠,可以坐人。徐宝本来想做横杠的,毕竟搭人家的顺风车,哪有让主人家坐最难受的位置。


转念一想,她要是坐前面,陈渊就要把她圈在怀里伸长双手掌车头,那姿势就别说多暧昧了。


徐宝今年有十六岁了,已经是个亭亭玉立的姑娘家了,不能再像往常一样大大咧咧的,不顾男女之别。万一让陈渊误会她别有目的,跟那些爱慕他的女人往他身上贴,她以后也没脸跟陈秀来往了。


“好啊。”陈秀没想那么多,只当她喜欢坐后头,自己就从哥哥的胳膊下窜坐上横杠,笑眼咪咪地喊他:“坐好拉,走吧哥。”


陈渊没动,转头看徐宝,“空手坐着干什么,你想摔成泥人儿?抓紧我。”


徐宝本来怕和他有肢体接触,让他心里不舒服。因为据陈秀说,她哥有洁癖,最讨厌女人碰他,正是这个原因,他都二十七八岁了,还没处过对象,徐宝就没想过要抓陈渊衣服。


一听陈渊有些不耐烦的语气,徐宝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他的腰间两侧的衣服,却抓到了那结实紧致的腰部肌肉。


陈渊浑身一紧,不由皱眉道:“你抓得太紧了。”


徐宝啊了一下,只能放开抓住的衣服,改成双手抱住他的腰部。


陈渊:


“都坐好了,要走了。”


“坐好了,走吧。”


车子被蹬动,一路踏着路边的野草,缓慢的朝县城行进。周遭的风景不错,两个姑娘一前一后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让陈渊都有种骑自行车带她们是去郊游,而不是去县城办事的感觉。


行走一个多小时后,自行车就要从土路上县城新修的水泥路了。


那里有个断层斜坡,陈渊用力一蹬,两个聊天聊得正起劲的小姑娘被断层狠狠一抖,徐宝本来抱着陈渊的腰部,隔开了一段小小的距离,这么一抖,身体下意识地倾向陈渊,胸前两团绵软便狠狠撞击在他背部!


陈渊身体顿时一僵,能感觉到背后两团绵软如上好的棉花一样,紧紧地贴在他坚硬的后背上,两颗豆腐尖儿还隔着衣料,轻轻抵着他的背,带着少女身上淡淡的馨香,既软又香。


陈渊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后腰直冲下腹,某个部位竟然不可抑制的起了反应。登时黑下脸,觉得自己太不是个玩意儿,做混蛋做久了,居然对小自己十一岁的半大姑娘生出不该有的想法。


硬生生压下心头那亢奋的感觉,陈渊转头咳了一声道:“没事吧?抱好我,要走了。”


徐宝本来就因为胸部撞到他,怪不好意思的,被他磁性悦耳的声音喊抱紧他,徐宝不知怎么地想歪了,脸色爆红一片,瞬间把胸抬起来。以一种远离危险物品的姿势,把头和胸偏得远远的,双手堪堪抓住他腰部一点点衣角,别扭至极的坐在车座后。


这年头的姑娘大多没穿胸罩,胸罩这时候还没普及,只有北京、上海两个大城市的百货大楼才有卖,且价格不菲,一般人都穿不起。很多姑娘就穿个背心,外套一件衣裳就真空上阵。


这时代的衣裳材质都偏厚,一般不受刺激的话,两颗豆腐尖是看不出来的。不过遇上下雨,又没打伞淋湿衣服的情况,姑娘们就得捂住胸口,羞涩的往家里跑。


徐宝其实自己用旧棉衣裁了两件胸罩,可因为她裁缝手艺不过关的缘故,那胸罩穿在身上怪怪的不说,她胸部发育本就比较好,一穿上就显得胸更大。


一跳课间操,无数男同学都紧盯着她看,别提多羞人了。


高中生都是十五六岁到十八九岁,青春懵懂期的年纪。她长相身材都不错,引来不少男同学爱慕的目光以及各种情书轰炸。很多女同学见状就暗地里骂她骚/狐狸精,各种孤立她。


徐宝被同学异样的目光看多了,心里无可奈何,只能脱下胸罩,用布条稍微束一下胸,穿上大众化的贴身背心儿。这样虽然对胸部发育不好,但至少不会承受那些男同学对女性处于好奇心,动不动就盯着她胸部看的场面了。


不过就算是用布条束胸,胸前那两点还是必不可免的会突出来一点。一撞陈渊的后背,他穿着纱织的秋衣,肯定能感觉到那两点的存在。徐宝羞得头都抬不起来,一下就飞快的离开了,连陈秀叫她一起走都没听见。


跟上一个月来取钱的县城不同,如今的县城越发萧条了,空空荡荡的主街道,只有几个一脸菜色的行人,蔫头蔫脑的匆匆行过。


周遭的店铺们都打开着,里面被翻得乱七八糟,显然是被饿急了的人翻找过。街道上的地面积满了厚厚的落叶也无人清扫,看起来像空城一般,无比萧瑟。


短短两年的饥/荒,就把一个原本还算热闹的县城,弄得跟死城一样,徐宝不敢想象其他人口众多的省市会变成什么样。


好在县城大部分人都逃荒下乡,或是跑去南方的省市了,但县城里重要的机关单位和工厂都还在运作。


徐宝先到邮局取钱,再给北京的亲妈邮寄了十斤红薯干,三斤自己空间种的蔬菜做得咸菜,受到窗口工作人员的羡慕:“咱们县里饿死不好人,上天下地都找不着吃食儿,你倒好,时不时就弄点吃的,给你妈邮寄过去,真不知道你打来那么多的粮食”


对此,徐宝总是闭口不言,微笑着邮寄完吃食就走。


国家的救济粮跟不上,到处都是饿死人的消息,县里的重要单位和工厂却有饭吃。如果没有一点门路,那些工作人员怎么可能吃得上饭?


关键要看你舍不舍得钱,有没有心思去找门路了。她说再多,你要不舍得买,万一还把她给卖了,她不就得不偿失?还不如一开始就什么都不说,想吃饭就自己琢磨去吧。


取完钱,徐宝找了个僻静的地方,从空间挪了五十斤红薯,三斤白米,三斤白面装在麻袋里。然后沿着县城大街小巷开始溜达,看看有没有人卖房子。


距离房地产开发大批量商品房买卖,至少还有二十年。这年头的房子大多是职工家属筒子楼,小小间不说,还锅碗瓢盆都放在过道上,挤得满满当当,怎一个乱字了得。


民房也是三代同居一室,多余的院子还被分割成简陋窝棚,给孩子太多的人家住。这么房源紧张,到哪去买房呢?


徐宝转了许久,决定问问人:“大叔,请问你知道这附近有谁家卖房子么?”


抽着大前门纸烟的中年男人上下看她一眼,了然的笑笑,“小姑娘是乡下来得吧?想买房子在县城里落户?我跟你说,现在是有很多人卖房子,可是人家不收钱儿,要收粮”


徐宝点点头,“粮食我有,我想找那种宽敞一点的屋子,最好一厅三室的屋子,不知道有没有?”


“一厅三室?”那中年男人诧异的看她一眼,“这年头的房子都是单位工厂分配的家属房,有宽敞的民居也会被上头征用分成小间分配出去。你要想买宽敞点的房子,除非是县政府后面那排老民居。那里是军属烈士、或者有功人士分配住的房子,有些在这边买不着粮,要迁移去南方,有可能会卖屋子。”


“谢谢大叔指点。”徐宝道谢完,递给那中年大叔两个巴掌大的红薯做打听费。


那中年男人拿着红薯愣了愣,紧接着激动的脸都红了起来,把红薯往站在他身边的妇人手里一放,喊要离开的徐宝:“哎?姑娘,你不是县里的人,人家即便想卖房救命,看你是个小姑娘,难免会抬价。不如我跟你一起去,看中合适的我帮你砍价,你到时候给我几个红薯做报酬就成”


“那麻烦您了。”徐宝想想也是个理儿,遂点头答应。


路上中年男人自我介绍说,他叫刘汉元,今年四十五岁了,是县里钢铁厂的二十一级老技术工。


原本钢铁厂工资福利都不错,奈何遇上饥/荒年,厂里半停工半开工了许久,很多工人都被精简下乡去,他因为是老技工没被精简,依然在厂里上班。


厂里本来有食堂供工人吃的,可因为闹饥/荒,分量较之以前少的可怜。他一个人都吃不饱,更别说像往年一样,打了饭菜在饭盒里,自己吃一半,留一半回家,给老子娘、孩子们添一份吃食儿了。


没办法给家人带份口粮回去,他只能去黑市买粮,最开始的还能买不少,但价钱特贵,他没舍得多买,总想着这场饥/荒会很快过去,国家也不会不管不顾,一定会发救济粮下来的。


救济粮是下来了,可分到手里的粮食实在少的可怜。饥/荒还看不到头,黑市渐渐没粮食卖,有也是高价被人一抢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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