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有那心思不好的其他大队长,瞧见李建国这派作风,也就歇了心思,另想办法。
徐宝得知其他大队来借水的消息时,心里也很无奈。红旗社的人都知道那条溪流是从雪山融化下来的水,天气已经干旱了近三个月,那座雪山上的雪都化没了,她用灵泉引添了半个月的溪水,已经耗尽空间大半池水。剩余的灵泉不足以造成溪流,她也没办法解决这场闻名于世的大灾难。
其他大队的人没办法只能补种,四处挖水井打水救急。
可干旱依旧持续,虽然之后的几个月,零星下过几次小雨,但灾情没有丝毫缓解的迹象,地面的裂痕越来越大,无论怎么挑水浇地都没用。
七月,原本该是小麦收货的季节,很多补种的大队却零零散散,总共收获不到一千斤的麦子,这可怎么活啊!
与其他大队几乎颗粒无收的惨状相比,第五大队的庄稼作物长势格外得好,熟的也比往年快了好几日,才刚到七月初,背后山就金黄黄的一片,看着队上的社员们心里格外舒坦。
农民辛苦大半年图个啥,还不是指望地里收成好,好让来年饿不了肚子。瞧瞧周遭几个大队,就因为当初有水时抱着侥幸偷懒的心态没挖水塘蓄水,结果现在连公粮都交不上,更别提让社员们吃饭了。
一时整个第五大队斗志盎然,刚到七月,听见山里的布谷鸟儿,不停地“布谷——布谷——”的叫着,这代表麦子成熟了,可以开镰收割了。
不用李建国开收秋动员大会,社员们通通一大早就爬起来,到村委会农具部领取镰刀、连枷、杈爬、大扫帚、木杨掀等等农具,开始上山收割。
这个时候学校已经放假了,全村除了老得不能动的,生病的,五岁以下的小孩,全都得上山割麦。
这是跟老天爷抢饭吃,要不及时把麦子割了,到时候下两场雨,麦子被风吹倒,麦穗被雨水冲刷不见踪迹,那才没地方哭去!
因为是第一天开镰,大家都干劲十足,听李建国说了简单的一番动员话后,大人就去上山割麦干活,小孩儿就去村子一块很大的露天大坝,用扫帚打扫卫生,以便割好的麦子从山上运输下来后,把麦子分摊到大坝晒透,好打麦子。
徐宝原本是打算上山割麦子的,割麦子是个体力活儿,不但要一直要弯着腰快速割麦,割完还得一把把的捆好,放满一背篓,自己背下山去。
累不说,还热的要命,一上一下的爬山,体力还透支的厉害,这活儿就属于重活儿,是高工分的活儿!
经过四个月的勤奋干活,徐宝的积分已经累积到了三百分,兑换了扩大空间三十个平方,增种了许多小麦和玉米。
虽说有灵泉的资助,空间里的庄稼收成都不错,一月能收好几十斤的玉米和麦子,但她总觉得不够吃,需要扩大更多的土地,除了种庄稼蔬菜,她还想种些果树,就算自己吃不了,也可去黑市换点钱花啊!
方如凤就不这么想了,割麦子一天到黑都要在太阳底下干,累就不提了,到时候把自家女儿那娇嫩白净的脸蛋晒黑了可怎么好,根本不问问徐宝的意见,就主动跟李建国一提,把她派去了卖场,做那最轻省的打扫活儿。
这还不算,方如凤还找了一只草帽戴在她头上,一块花布,把她的脸,除了眼睛都捂的严严实实的,大夏天的,非让她穿长衣长裤,脖子露出来的部位,还给她缠了一张汗巾,再三叮嘱她脸不能对着阳光,汗巾不能扯下来,不然脸晒伤了,吃再好的东西都补救不回来!
徐宝无可奈何的点头应下,瞧着她离去,和强子几个拎抢扫帚走去麦场。
打麦场子设在小河外边,靠近村尾的一块大坝,有七八亩地儿,以前是沙石贫瘠地儿,庄稼作物长得不好,一年收成不到几十斤,大队就让人把这块地平了,除了每年在这儿打麦子打稻谷晒玉米外,平时上头有慰问乡农演出,看露天电影啥的,都在这里。
这会儿大坝上人头攒动,大半都是十二三岁以下的孩子,十四岁以上的孩子,算是半个大人了,得去山上割麦子。
徐宝带着强子几个往大坝上走,远远瞧见场地边上站了一排排不到五岁的小娃娃,男娃儿女娃儿都有,全都脱了鞋子,在一旁追逐打闹。而在中间部位的场地上,五岁以上的孩子们正拿着高粱杆儿做的扫帚,往外清扫沙石,一股股的灰土被扫起来,别提多呛人了。
瞧见他们五人走过来,场子正中间,一个穿了很多补丁,衣服又破又旧的一个十岁男娃儿愣了愣,紧接着停下手里的活儿,跟左右几个孩子说了些什么。
那几个孩子就露出一抹坏笑,就着手里的扫帚,改变清扫的方向,一阵灰土沙石,呼呼呼使劲儿的朝徐宝他们这边扫过来,强子几个立马吃了一大口灰土,呸呸的赶紧捂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