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采强颜欢笑,没说吃不吃,只说要跟他们买。
我家里不多了。我帮你问问吧。那人倒是很热情。
江满月摘下一颗干辣椒,掰碎后,放鼻子闻了闻,顿时呛得不行,掰碎辣椒的手也顿时火辣辣起来。
言采连忙把孩子接过来,可不要辣到小孩子,催促江满月。这个辣椒看起来非常辣。
你快去洗个手。
江满月一边洗手,一边问:这东西能吃吗?手辣的生疼,看起来就不像能吃的。
能,这叫辣椒。不过不是这样干吃的,他跟生姜大蒜小葱之类一样用,是种调味的香料。言采点点头,寒冷的冬天,吃点香辣的,人生多么的美满!
等着,等你吃过了,保证你会爱上这个味道的!
江满月看他这么激动的样子,心想,还是别告诉他自己早就见过这种叫辣椒的果子了。不能保证言采会不会揍他一顿。
这里的人用干辣椒做的装饰品,都是完整的干辣椒,里面的辣椒籽保存很完整,只要有种子,言采就能重新种出来。
言采跟镇上的人买了非常多的辣椒,因此大家都好奇地来问言采买来做什么。言采也不避讳,直说是用来吃的。虽然很多人不信能吃,但x朝人天生具有对食物的敏感。
只要知道是可食用的,那么迟早都会找到辣椒的一百零八种吃法。
回家的路上,两辆马车,一车载人,一车住了羊妈妈和几麻袋的辣椒。
路上,江满月终于吃到了辣椒的第一种做法。
他们烤了山兔和山鸡。在言采的极力要求下,磨碎了一些辣椒,在肉上面撒了一层辣椒粉。当温度升高的时候,那股独属于辣椒的辣味一下子就让其他的味道黯然失色。
江满月被辣椒呛得厉害,不住地咳嗽,一脸无奈地看着盯着肉流口水的言采。
这玩意儿真能吃吗?如果不能吃,为了不让言采失望,他会尽全力吃掉的!
作者有话要说:
咱们是正经的种田文,不能没有各种吃的。
么么哒热情取名的大家,有参考大家的名字哦。
崽崽:为啥给我取名字,却变成了爸爸们秀恩爱?
第41章
言采满怀感动地吃一口辣鸡翅, 唔!辣!够味!连骨头都又香又酥!老泪纵横, 他终于吃到辣椒了。
他撕下一根兔腿撇掉上面的辣椒, 往抱着孩子的江满月嘴里塞。有点不确定江满月是否能够吃辣, 言采犹疑。
你试试,第一次吃可能会不太适应。
江满月咬了一小口, 霸道的辣味立刻就抢占了口腔的所有部位, 那是与花椒的麻辣生姜的辣味和茱萸带着淡淡苦味的辣完全不一样的辣。
纯正, 没有掺任何杂质的辣味。
江满月嘶了一声, 对于他来说, 有点偏辣了。偏字用的或许还是太委婉。然而当言采问的时候,他却说了反话。
怎么样?
很好吃。江满月低声道, 然而嗓子明显有点哑。言采递给他水壶,默默计算了江满月承受辣的能力, 估计只有言采的十分之一战斗力。
简称为不能吃辣。
绿和马车车夫有幸一起吃到用撒了辣椒的烤肉和大锅菜,顿时惊为天人。这么冷的天,来一锅吨吨吨冒着泡热乎乎的辣口的大锅菜, 吃起来真爽。
车夫原来就是秋阳镇的人, 红果这东西在他们那里都是当装饰品挂墙上,可从来没有人这样吃过。等这趟送人回家后一定要吃起来的!还是人家少爷见多识广, 比不得他们乡下人。
崽崽伸着舌头想ll舔一口言采嘴上叼着的肉,被江满月远远抱走,还恋恋不舍地连连招手。轻轻ll咬一口崽崽软乎乎的肉手, 留下几个马上就消失的浅浅的印子。
牙都没长出来呢,就这么贪吃。
崽崽咯咯笑, 江满月愣住。把孩子抱给言采,自己去洗了手,然后轻轻拨开崽崽的嘴巴。
门、门牙?
真的是两颗米粒大的门牙。崽崽的嘴巴没合上,口水淌了满脸,言采怪罪地打掉江满月的手,擦口水。
你手欠啊。
不是,你仔细看看柯柯的嘴巴。
看什么嗯???言采凑到崽崽的脸上仔细地观察半天,才捂着胸口倒吸一口凉气,确定是真的长牙了,崽儿,求你别再震惊你爹了。你看看你那个没见过世面的爹,都吓坏了。
然而言采毕竟是见过世面的末世稀奇古怪的异能者多得是,他深吸一口气,安抚自己的伴侣。关键时候,还是需要他做出一个解释啊。
我们的崽比较怎么说呢,比较天赋异禀吧。
江满月毫无负担地接受言采的说法,崽崽出生的时候就很不普通了,眼下也无非就是多加一样奇怪的地方。
只不过,儿子这么特殊,一定要多加保护。他亲ll亲儿子的脸,闻到言采身上淡淡的草木清香,儿子和言采,都要好好保护。
崽崽的小手却握住江满月的一根大拇指,黑葡萄似的眼珠子闪着光,似乎在说崽崽也会保护爸爸的!
回程的路上,没有下雪,且走了捷径,因此路程缩短了许多,最终在过年前到了家里。红玉望眼欲穿,每天一大早就守在门口等着,眼巴巴地数着日期。
少爷今天回来吗?我跟人学了新菜,少爷还没尝过呢。红玉一边削萝卜皮,一边叹气,眼瞅着就是过年了。
连对联福字都张贴好了,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新做的被子晒过太阳,样样都很齐全,就等着家里的主人回来了。
说着,忽然听到朱华喜悦地连声说回来了。
回来了,少爷和少夫人回来了!
红玉丢了萝卜就一溜烟地往外跑,卷起一阵风呼呼的,刚走到门外就看到言采从马车上下来。外头披着一件火红色兜头连帽的披风,怀里不知抱了什么,严严实实的用毛毯挡着。
绿正在搬东西,几人连忙过去帮忙。抬下来一头母羊,母羊咩咩叫唤,又抬下来几麻袋不知什么东西。
言采盯得很紧,小心翼翼地叮嘱:都是很重要的东西!不要撒地上了。那些可都是他的宝贝啊。
少爷您回来啦!红玉欣喜地凑过来,忙说,您抱着什么,我帮您吧。
不用不用。言采小声道,嘘,小声点,别吵醒了。
红玉探头过去,这才在毛毯里看到一张白ll嫩嫩的小ll脸,粉嘟嘟的嘴巴无意识地一张一合,好像在吃着奶。
啊!红玉捂着嘴巴在心里疯狂尖叫,好可爱的宝宝,是小少爷吗?少爷有小少爷了?什么时候!?竟然有宝宝了!
小少爷好可爱哦。眉眼长得像少爷,精致又漂亮,但鼻子又有点像姑爷,挺而直。不知道是谁的孩子,红玉选择不多想,不管是谁的孩子,那也和她不相干的。
总之带回来那就少爷和姑爷的孩子就是了。
是小少爷吗?红玉的声音放的很低很低,生怕惊醒了正在睡觉的小少爷。
言采没什么负担大大方方承认:是啊。我和满月的孩子。
一听这个说法,红玉就更确定了孩子的身份,无论他之前是什么,从此以后只能是小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