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渐渐过去,言采感觉到身体一天天恢复。可是异能越奇怪地不进反退。言采以为是修炼不够的原因,又加大了修炼力度。结果,异能倒退更厉害了。
有一次他甚至都感觉不到自己的生命异能。言采变得恐慌,这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的依存,如果没有异能,他也就是一个会被人宰割的普通人而已。
言采更加拼命地修炼,一个多月后某一天,终于直接累晕过去。而红玉因为在山脚的房屋里做饭,还没到送饭时间,也就没有发现。
他就躺在地上,直到小芽伸入了地面,吸收了许多能量输送给言采,言采采渐渐苏醒,小芽就悄悄缩回了体内。
而这时,他突然惊喜地发现自己的生命异能还存在着,只是非常非常微弱。突然,他脸色一变,随即用生命异能仔细探测自己的身体。
为什么他感觉到两个生命。在他的身体里面,好像有一个非常微弱非常幼小的生命存在。这不可能?难道
是被什么东西寄生了?!
言采一下子就想到这个问题。这不是没有可能,k博士很喜欢做人体实验,说不定他的身体里就被k博士悄悄寄生过别的生命体。言采脸色巨变。
可是也说不通啊。之前并没有感觉到这个生命体。陌生的生命体在抢夺自己的能量,怪不得异能不升反降,甚至都快没了!
必须得做点什么。
因为太害怕失去异能,言采完全没想到另一个生命体会是他的孩子,k博士的最后一个实验他下意识忽略了。
他尝试将陌生的生命体驱逐,阻断灵气,强行扼杀,都没有用,根本除不掉这个生命体。
反而因为过度使用异能,自己累得脸色惨白。
红玉便问:少爷你身体不舒服吗?需要我去请郎中来吗?
郎中?这里的郎中也很厉害吗?言采抬起头。
郎中在末世后复兴了。
不过末世的郎中有点区别,他们通常也是异能者,专门治疗异能者,什么修炼缓慢迟迟不升级灵气斑驳等等。
不知这里的郎中如何。
红玉眨眨眼:县里的老郎中很厉害。
言采思索,既然他自己怎么都除不掉这个生命体,那么不妨看看这里的老郎中吧。
红玉提议请郎中过来不必言采跑一趟,但言采想到县城走一走,了解一下清渠县的情况,之前因为身体原因一直没有出去过,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不过言老爷吩咐过红玉,让她看着言采不要让言采乱跑,红玉很担心,万一在市集遇到言老爷
好就好在言老爷也舍不得多派下人,所以暂时只有她一人守着少爷,言老爷每次问她少爷身体怎么样,红玉都糊弄说还不大好。
其实已经恢复不错了。言采脸上的疤痕好了,只是刚长出的肉有点粉粉的。所以不能被言老爷撞上,发现他的伤口已经愈合。
言采觉得很简单啊,他直接再划两刀就好了嘛。眼都不眨一下的言采说着就要掏刀,被红玉一个俯冲,抢下作案工具。
慢着!少爷!红玉拿下作案工具誓死不让言采再碰半个,一脸可惜又心疼的表情望着言采。
这么好的一张脸,少爷究竟是怎么狠下心说刮花就刮花的。红玉想了一个更好的主意,既可以认不出来又可以不必刮花脸。
少爷你可以扮成大姑娘上街,保准言老爷认不出来。
听完红玉的主意,言采沉默,但没有拒绝。他也不是很在乎这些的人。红玉连忙就去给言采置办衣物了。她的衣服言采是穿不上的,又专门到成衣店买了女装。
看着一身女装的言采走出来,红玉的眼睛都直了。
少爷真是太好看啦。虽然一开始她就这样认为,但那时候脸上伤疤还没好,和现在白白净净的一张脸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连粉都不必抹就很美了。
言采只觉得怪不舒服。不是因为男人穿女装不舒服,而是这衣服有点短有点紧。
没办法,言采再消瘦,比起真正的女子来还是更高挑厚实一点。何况这时候的女子体型尤其娇小,红玉已经在成衣店里买的最大的衣服了。如果要临时缝制就要等很久,没有现成能穿的。
红玉给他改大了点,言采才觉得胸口闷着的气吐了出去。
一身女装的言采戴着帷帽来到清渠县最老字号的一家万仁堂,红玉被留在外堂,没有跟进去。
老郎中白眉须发,见了穿着女装的言采眉角一跳,总觉得身形违和,看着不大像是女人。不过言采的手已经伸出来,老郎中按下心中狐疑把脉。
半晌老郎中打消了之前对性别的怀疑,笑着对言采说:恭喜这位夫人。您有喜了。
言采:??!??哈?莫不是我穿女装得来的报应吧。
隔着面纱,老郎中觉得病人心情好像不是很好。沉默半晌,言采抬起头,故意捏着嗓子问:有解决办法吗?
怎么想,都是k博士的错。他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异能者生育实验。
老郎中不是第一次见到怀l孕后的这种反应,经常有些怀了孩子就不想要的,看这位夫人带着帷帽不想露真容的样子,恐怕也不想多张扬。
估摸着也拿不准是哪种解决办法,有人要保胎有人要打胎。
您是要留还是去?算了,我这里给你各开一样吧。老郎中也不纠结,大手一挥,让学童去抓药,各一大包,分别用不红颜色的绳子包上。
红的送走。绿的留下。你自己想好了吧。
言采失魂落魄地付了钱两手各拿着一包药离开,心不在焉一个没注意就撞上来人。药包哗啦一下散了。
一主一奴中的奴当场呵斥。
你小心点!
主人抬手制止,下人就不说话了。其中一个药包的药材撒了那人一身,言采才发现对方是坐轮椅的。
对、对不起。言采磕磕巴巴地说,这时候还没忘记伪装女声。
走吧。
江满月没有答应言采的道歉,轻轻扫掉身上的药材被朱华推着进了里间,言采愣愣地拿着剩下的药包望着那人的背影。他总觉得哪里很熟悉。
红玉买了包子从外头进来,见言采呆滞状态,便问:少爷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哎呀药怎么撒了一地。
不要了。这个就够了。言采看着手里绿色草绳打包的药包,而地上撒落的则是红色草绳的,或许天意要他留下来也没准。
他突然想到什么说:江江家大少长什么样你见过吗?
红玉卡壳,见倒是见过,不过没看得清楚。她便将听来的话说了一遍。
哎呀,长得很可怕啦。很凶恶,块头很大,小孩都能看哭,一脸的坏人相!
只和丧尸打交道的言采信了,嘀咕,坐轮椅的人那么多,也不只江家少爷一个,他想太多了。刚才那个人那么俊美,怎么可能是他即将嫁的那个仿佛传说中的魔鬼一般的残忍暴虐大少爷江满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