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跨出一步,便已经拦在义阳公主面前,笑着说道:“公主若是明天不方便,我们不妨约在后天,大后天下官也有时间的……”
唐宁一到公主府,在她的身上就有非常可怕的事情发生,义阳公主看到他,心底便浮现出某些不好的回忆,脸色苍白,立刻道:“后天大后天我也不方便!”
唐宁看着她,无奈道:“那大大后天总行了吧?”
义阳公主退到湖边,惊惧的看着唐宁,尖声道:“我警告你,你不要再过来了,你再过来我就死给你看,我要是死了,父皇也不会饶过你的!”
唐宁走上前,无奈道:“公主这样,下官没法向陛下交差……”
义阳公主哆嗦了一下,大声道:“你别过来了,你再过来我就从这里跳下去了!”
唐宁担心她真的跳了湖,只好停在原地,看着她,叹息道:“下官也是为了太后的身体着想,公主你这又是何必呢?”
徐清扬和张炎生呆呆的看着一幕,不知道义阳公主为什么会害怕成这样,后者舔了舔嘴唇,看向唐宁,问道:“唐兄,这是……”
唐宁看着他,解释道:“我和义阳公主之间,有些误会,没事,解释清楚就好了。”
唐宁目光再次望向义阳公主,说道:“徐兄和张兄是下官的朋友,他们的职位,吏部自会安排,就不劳公主费心了……”
义阳公主连连点头,说道:“我不找他们麻烦,你也别来找我……”
两人就这件事情达成了一致,义阳公主逃也似的离开,唐宁望着徐清扬和张炎生,说道:“徐兄,张兄,前面请,我已经让人备好雅阁了。”
一路之上,徐清扬沉默没有说话,张炎生则是频频的望向他,来到雅阁之后,终于忍不住问道:“唐兄和义阳公主,莫非……”
张炎生的眼神传递了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信息,唐宁心中一阵恶汗,急忙解释道:“别误会,我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张炎生一脸不信地说道:“没关系她怎么会为了你去死?”
“……”唐宁一脸无奈地说道:“真没有……”
张炎生神秘的笑笑,点头道:“懂的,懂的……”
他的笑让唐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唐宁想了想,看着他问道:“义阳公主刚才说的,张兄要不要考虑考虑?”
张炎生诧异道:“考虑什么?”
唐宁道:“要不要送你去西北历练几十年?”
“开个玩笑……”张炎生表情立刻肃然起来,说道:“唐大人的夫人,哪一个不是国色天香,怎么可能会看上义阳公主,你说是不是,徐兄,徐兄你说话啊……”
……
陈国很大,数十个州府,灵州只是其中不起眼的一个,教育资源比不上京畿,更比不上江南。
当年灵州的同届考生,通过殿试者寥寥无几,还留在京师的,只有唐宁徐清扬张炎生三人。
朝廷之上,同年进士之间,如果没有仇怨,往往会相互扶持,若是本来就出自同籍,就会被认定是某种无形的党羽。
这件事情不一定是好事,在朝堂上,对与错,是非黑白,有时候并不存在一个明显的界限,站在哪一边,跟了什么人,才是决定仕途和人生的主要因素。
徐清扬和张炎生自回京之日起,身上就贴上了唐宁的标签,这对他们来说是一种保护,也是一种威胁。
只不过,唐宁在京的时候,别人动不了他们,等到他离开了,那些人也没有了和两人作对的机会,至于之后他们能走多远,就看他们自己了。
至于义阳公主那边,虽然他们曾经有过一些小过节,但这段日子,对她的惩罚已经足够了,既然她已经有所悔改,不打算再找这一对的麻烦,唐宁也不打算再继续难为她。
得饶人处且饶人,每天只能吃白粥青菜,还不允许有性生活的日子,对于她那样的人来说,的确有些难熬。
唐宁只需要递上去一封折子,告诉陈皇,太后的身体已经好转,再也不需要义阳公主的血就行了。
此时,天然居外,某处华丽的楼阁。
义阳公主站在门前,眼睛快要喷出火焰,这几个月的禁欲生活,已经快让她憋出病来,若是以后这种事情都要靠自己动手解决,那她还不如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