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在御花园中走了走,便有些困了,被人搀扶回宫。
陈皇站在御花园门口处,摇头道:“太后比以前更容易乏了。”
魏间缓缓道:“御医说,太后的病就是这样,比普通人更容易昏睡。”
陈皇又道:“孙神医找到了吗?”
魏间摇了摇头,说道:“还没有,孙神医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应该是又外出云游寻药去了,或许已经不在陈国。而且凌太医说,即便是孙神医,至多也只能为太后延寿几载,不能根治太后的病。”
陈皇叹了口气,说道:“能延寿几载也好啊。”
他的视线从前方收回来,问道:“朕真的很无情吗?”
魏间诧异道:“陛下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陛下一点儿都不无情。”
陈皇看着他,说道:“你也不用奉承朕了,今天朕想听真话。”
魏间道:“老奴在陛下面前,从来不说假话。”
“行了,你跟了朕一辈子,就算说错了什么话,朕也不会怪罪你的,那些人在朕面前,从来都不敢说真话,朕听的烦了,也听的厌了,说吧,朕想听听你的心里话。”
魏间看了看陈皇,犹豫了片刻,才道:“陛下……是有些无情。”
“什么?”陈皇脸上露出怒色,目光望向他,问道:“你说说,朕怎么无情了!”
魏间看着他,不慌不忙地说道:“陛下对贪官无情,对污吏无情,对草原上威胁我陈国边境的蛮子无情,正是因为陛下的无情,天下才能海晏河清,百姓才能安居乐业,陛下的无情,便是天下的有情……”
陈皇看着他,摇了摇头,说道:“你做宦官真的是可惜了。”
……
十名校尉只剩下了四个,加上刘俊也才五个,唐宁没有什么办法,只能让他们每人先管两个营。
张超的狠话早早就放出来了,但却一直都没有付诸行动,反倒是蔫了下来,见到唐宁都是躲着走。
不仅如此,张超对于他将那几名校尉撤职的事情,再也没有发表过什么意见。
刘俊的事情解决了,穆羽和其他几人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不过唐宁已经让萧珏搜集到了他们的罪状,只要将之递交兵部,就又能空出来几个位置。
某处营房之中,几名参军看着张超,焦急道:“张左郎将,萧右郎将已经收集到了我们的罪证,您得为我们想想办法啊……”
张超醉眼迷离,又倒了杯酒,扯了扯嘴角,说道:“收集到就收集了,你们想让我怎么做?”
“这不行啊……”一人焦急道:“要是他将那些东西交给兵部,我们岂不是,岂不是会落的和魏校尉他们一样的下场?”
张超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问道:“这和我有关系吗?”
义阳公主从宫中回来之后,就将他臭骂了一顿,这个时候他才明白,唐宁在左骁卫横行无忌,独断专行的底气所在。
有陛下在他身后,他自然不敢再做什么,否则别说魏校尉,就连他这个左郎将,也该当到头了。
斗得过就斗,斗不过就躲,事到如今,他也不多想什么了,在这左骁卫中多混一天是一天,只要那唐宁就此收手,不找他的麻烦就好。
那名参军看着他,说道:“张郎将,您不能这样啊,我们不也还是为了您……”
“砰!”
张超猛地放下酒杯,怒道:“你们是在威胁我吗!”
那人立刻道:“属下不敢……”
张超看了看他们,片刻后,才有些不耐烦的挥手道:“行了行了,你们别担心了,这次算你们走运,他拿到了你们的罪证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