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她会不会直接拔剑砍过来,可这柜子里的空间实在太小她应该只能拔一半,以及此时此刻这个情景他明明是第一次经历,为什么会感觉似曾相识,但程度上好像又欠缺了一点,最后就是这种情况下他应不应该伸舌头……
留给唐宁考虑的时间并不多,随着“吱呀”的一声,柜子里立刻变得光亮起来,周王站在外面,嘴唇刚刚张开,表情就变的有些呆滞。
唐宁在下一瞬就感觉到嘴唇上的那种柔软触感不见了,李天澜从柜子里走出来。
唐宁也爬出柜子,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更加强烈。
李天澜面无表情,似乎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看着周王问道:“他们是怎么控制你们的?”
周王看了唐宁一眼,说道:“是一种虫子,钻到人的身体里,发作的时候,真是生不如死……”
唐宁看着他问道:“是什么虫子?”
周王想了想,说道:“太快了我没有看清,但好像是蜈蚣。”
唐宁拿起桌上的小瓷瓶,倒出一颗仔细看了看之后,点头道:“应该是蜈蚣蛊。”
“能解吗?”李天澜问了一句,目光却看的是别处。
“能。”唐宁点了点头,又道:“但是如果现在帮他解蛊,那中年女子看上一眼便会察觉。”
“先不用管我,他们不会杀我的。”周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才道:“城中有几位主要的将领也被他们控制了,你们先去帮他们,拿到兵权,这一次,一定不能让那些人活着离开。”
周王从酒壶中倒了一杯水,用手指沾了水,在纸上写了起来。
唐宁轻轻吸了吸鼻子,才发现酒壶中倒出来的不是酒,是醋。
想不到陈国的江湖骗子用这一招来骗钱,楚国却已经将之用在了密信上。
“他们将文房四宝都拿走了,本王只能如此。”周王解释了一句,说道:“这是那些将领的名字,时间紧急,你们要尽快。”
李天澜接过那张纸,说道:“我知道,王叔你自己小心。”
“我没事。”周王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说道:“只是这次给皇兄添麻烦了。”
唐宁看了看他,心道这也不算是添麻烦,周王造反,对于刚刚登基的信王来说,是一个很好的立威机会,除了这五州,其余诸州皆能抽出兵力围剿叛军,信王根本不用派出十万大军,这一次出兵,立威的意义,还要重于平叛。
唐宁走到门口,从门缝中看了看,回头道:“我们快走吧,他们一会儿就回来了。”
周王走到门口,说道:“你们也要小心。”
周王府虽然戒备森严,一般高手无法闯入,但是李天澜对这里的一草一木似乎都很熟悉,出了院子,很快就带唐宁出了王府。
走回客栈,在她准备回房之前,唐宁回头看着她,说道:“刚才的事情,对不起。”
他说的是刚才在柜子里的事情,虽然不是法式湿吻,但就算是蜻蜓点水,也算是对女子来说非常重要的初吻,一句对不起不能揭过,要杀要剐也随她的便了。
李天澜脚步顿住,淡淡地说道:“刚才的事情,我已经忘记了。”
既然她这么说了,唐宁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说了一声晚安便回到房间。
客栈的房间之内只有一张床,老郑给地上铺了一张草席,躺在地上,双手枕在脑后,正对着窗户,望着窗外的星星。
唐宁简单洗漱之后便上了床,白天睡够了,晚上没有一点儿睡意。
他望着屋顶,随口问道:“老郑,如果你不小心亲了一位姑娘,他没有打你,也没有骂你,你说她是什么意思?”
郑屠夫望着星星,淡淡道:“你又亲她了?”
“只是意外而已……”唐宁解释了一句,随后便从床上坐起来,看着郑屠夫,问道:“什么叫又?”
郑屠夫没有回答。
事关清白,唐宁从床上下来,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第一次亲的女子就是我家娘子,也只亲过我家……两位娘子……”
“第一次?”郑屠夫扯了扯嘴角,淡淡道:“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