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李既明家的客厅里。
李既明:“……”
乐姐:“总之,话我带到了,剧本也带到了,究竟接不接,公司肯定是尊重你的意思。”
她站起来,时羁狗腿地帮她把包拿了过来。
乐姐:“真乖。”
时羁心里都已经开花了:“姐,你这就走?我送你出去!”
乐姐满意地揉揉自己弟弟的头:“你跟我出去走走,正好让他一个人安静一会儿,好好想想。”
时羁心说:不行啊姐,不能让他冷静,得让他上头,上头了接这部戏的可能性才大!
他太希望李既明接这部戏了。
就在半小时前,乐姐按响了门铃。
时羁去开门,然后专心偷听人家两人谈工作。
李既明等佘导的本子等了好久,如今终于等到,按理说不应该有一丢丢的犹豫,哪怕一秒钟,都是对他敬仰的佘导的侮辱!
但是,李既明犹豫了。
佘导这人向来不走寻常路,很多别人不敢拍的题材他都敢拍。
这次,他蛰伏多年,拿出来的本子果然惊人——主角是个性别认知障碍者。
时羁送他姐出门时,回头看了一眼一脸肃穆盯着剧本入定的李既明:我老婆沉思的样子真美,但我一点儿都不想让他沉思!
乐姐:“别看了,我车上有给你俩买的零食,忘了拿上来,你去搬。”
时羁欢天喜地,冲向了他姐的车。
然后,抱着一箱子黄瓜回来了。
李既明:“别跟我说话。”
时羁:“我没跟你说话啊!”
时羁觉得自己可冤了,他只是一边把黄瓜往冰箱塞一边吐槽这算哪门子零食,结果无辜中箭。
李既明横眉冷对:“你跟我顶嘴?”
时羁委屈了:“我没有啊!”
“怎么没有?你就有!”
老婆开始无理取闹了。
时羁微微叹气,在心里感叹生活的不易。
他点点头:“好的吧,你说有就有咯。”
“所以连你都开始跟我顶嘴了!”
李既明也不知道哪儿来的火,一拍桌子,走了。
时羁:……有事儿吗?
三秒钟后,李既明又回来了。
时羁:“明哥,有何吩咐?”
李既明冷着脸看了他一眼,扯过桌上的剧本,转身冷酷无情地离开了。
时羁:“好冷漠,好凶一男的。”
他撇着嘴,把黄瓜都放好,最后剩下两根,塞不下了,索性洗洗,开吃。
时羁一手一根黄瓜,左边咬一口,右边咬一口,优哉游哉地往客厅走。
客厅里坐着在那儿继续打坐的李既明,盘腿,腿上放着剧本。
李既明瞥了一眼时羁,又瞥了一眼时羁的黄瓜。
“下流。”
“……什么啊就下流了?”时羁真是委屈,“我干什么了?”
李既明心气儿不顺就想找事儿,家里就时羁这么一个喘气儿的,倒霉的自然就是时羁。
“你过来。”李既明说,“坐下。”
时羁觉得事情有些不简单,但是他宠老婆啊,老婆就是他的天,老婆说什么他都要照做!
“怎么了嘛。”时羁学着李既明的样子,盘腿坐在他对面,“……我们这样,像是要双修。”
然后时羁的脑门儿又被弹了。
“疼!”
“疼就对了。”李既明说,“不疼谁弹你啊!”
时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