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女生>画出来的初恋> 第56章 番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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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番外2(2 / 2)

陈遇木着脸:“智障。”


江随摸她小手,懒洋洋笑:“那不就是你男朋友我。”


陈遇:“……”


江随是文科生,学渣文科生,他为了考上这学院,死命把自己烂成泥的文化课成绩往上扯拽,备考那会又是背书,又是背笔记,直接背出了心理阴影。


高考完了,大学上学期也要结束了,他看到书还是有一点反胃。


好在造型学院大一在基础部,没什么教材,一切都围绕着通过实践来提高造型能力。


这会他能坐在图书馆,闻着书上飘出的油墨气味,没有厌恶的离开,纯属是因为爱情。


不过,让他看书记笔记是绝不可能的,他只能看自己的小姑娘。


江随用火热的眼神看了会,拿出手机戳戳,录起视频:“今天是2006年1月7号,现在我在美院图书馆,趴在我旁边的是我的……”


陈遇正在弯腰挠腿,闻言头一扭。


江随被她的马尾甩到脸,宠溺地笑着叹息:“女朋友。”


陈遇往摄像头外躲:“别拍我。”


“不拍你拍谁。”江随把她拽近点,“乖一点,不动啊,让我好好拍拍。”


陈遇脸上的热度持高不下:“我有什么好拍的。”


江随深深看了她一会:“哪都好。”


陈遇愣住。


江随的鞋子亲着小姑娘的鞋:“说两句。”


陈遇不自在:“关掉。”


“不关。”江随把手机对着她,“我要录下来,以后慢慢看。”


陈遇无语。


人在身边,视频有什么好看的。


这话陈遇没说出口,她怕江随听了发神经,在图书馆乱来。


江随不知道媳妇心里所想,他勾着她的椅子,让她离自己更近:“小陈同学,你对你男朋友下半年的表现满不满意?”


陈遇翻一页书:“哪方面?”


江随手肘压着桌面,上半身前倾着看她,无辜状:“是要分床上床下?”


回答他的是胳膊上的一掌。


小姑娘只是看着又淡又冷,其实人很软很糯,手劲不大,下手轻飘飘的,江随佯装吃痛,嗓音低低哑哑的:“这么凶,自己男人都打。”


陈遇心里静不下来了,气息也有点紊乱,气的瞪罪魁祸首一眼:“你不看书就回去。”


“还赶我走。”江随对她微笑,“我是不会就这样被转移话题的,接着刚才的问,所有方面,怎么样?”


陈遇用眼角观察四周,发现没人来这边角落才舒口气,她揉揉脑门,男朋友一天不作就不行,自己还得陪着。


江随屈指敲上她拿着笔的手:“问你话呢。”


陈遇睫毛微颤,冷冷淡淡道:“表现的马马虎虎吧,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江随拖长了声调:“哇,要求挺高啊。”


陈遇不理他。


江随勾她小手指,语气像是在问幼儿园小朋友:“那你喜欢你男朋友哪里?”


陈遇来一句:“哪都不喜欢。”


江随揶揄:“哪都不喜欢的,你也要,这么不挑?”


陈遇看着他。


江随对她这样的眼神毫无抵抗力,滚了滚喉结,诱导着哄道:“你说你哪都喜欢,你男朋友是全世界最帅的,我就给你当人体模特儿,好不好?”


陈遇脸一抽,不自觉脑补了些东西,眼神都飘了:“不好,不用了,谢谢。”


江随叹气:“跟我还客气什么。”


陈遇:“……”


江随录完一个视频,自己戴上耳机听,满脸的傻逼笑容,还笑出声。


陈遇看不下去的把一本书推过去。


江随扫了眼,是他高中看过的卫斯理系列,其中一本,两年前出的,他房里就有。


虽然这系列连同其他武侠科幻小说一起,陪伴他度过了青春期的每个夜晚,可他如今不爱看了。


有了媳妇,还看什么小说。


陈遇的神情十分微妙,这家伙游戏不玩,荤菜不吃,现在连小说都没了兴趣,不会是被什么怪物附身了吧?


江随微微侧脸,投过来目光,滚烫炙热,黏黏糊糊的。


陈遇心头一烫,没被附身。


江随把手机往桌上一放,撑着头看她,直勾勾的:“想说什么?”


陈遇掰核桃,薄皮的,一掰就开了。


核桃仁被她剥出来放在手上,最大的那块塞到了江随嘴里。


“你每天无聊吗?”


“无聊什么?”江随咬着核桃仁,声音模糊,“课那么多,人体和石膏都是一开的,一张画就画一周,还要给你改,跟你讨论画法技巧,剩下时间谈恋爱都不够。”


陈遇慢悠悠:“我俩上课下课都在一起,还不够?”


“不够,”江随的视线一寸寸吻着她漂亮的眉眼,“上课是上课,你都不让我亲,也不准我抱,那叫什么谈恋爱。”


“我懒得跟你说。”


陈遇把核桃里面的碎皮吹掉,吹不下去的就用手捻。


江随瞥了瞥,勾起一边的唇角调笑:“小陈同学,我的强迫症跟洁癖都传染给你了啊。”


陈遇面无表情:“多虑了谢谢。”


江随忍俊不禁,捏住她的脸揉揉:“看书吧。”


他靠向她,肩膀蹭上去:“来来来,需要我干什么就直说,我要助我家小仙女考第一。”


陈遇诚恳道:“你保持安静就好。”


“……”


江随在图书馆骚了半个下午,晚上蔫了。


因为他吃小鸡炖蘑菇,不小心被鸡骨头卡到了喉咙,咳出了血。


陈遇吓到了,慌慌张张带他去医院,医生说没看到鸡骨头,应该是咽下去了,就是喉咙破了,才会疼痛,并且有异物感。


没让住院,只是开了些药。


江随碰碰脸色还白着的小姑娘,牵她的手,骨节分明的五指扣进去:“回家了。”


陈遇闷闷道:“以后不吃小鸡炖蘑菇了。”


“小鸡炖蘑菇有什么错?”江随说,“你不是最爱吃那个?”


陈遇有些后怕地攥着他的手:“那也不吃了。”


江随的余光掠向小姑娘,这是吓到了。


以后吃饭得注意些,他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她还不得倒了,这么在乎他。


江随是既高兴又心疼。


陈遇见江随不说话,眉心狠狠一跳:“不舒服?”


江随摇头。


假的,老子现在咽口水都疼,妈的。


陈遇不走了,仰头盯着他:“医生还有说别的吗?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事情?”


江随在长廊俯视她眼里的自己:“瞒你什么,就被鸡骨头划伤了喉咙,你当我是电视里得了癌症,怕被知道的主角?”


陈遇被他的形容弄得脸色更差:“真没?”


江随哭笑不得:“没有。”


陈遇审视了他一会,抿抿嘴:“那要不我们再去别的医院看看?”


江随叹息着把她抱到怀里,手掌按着她的后脑勺,一路往下抚:“没事的,不慌,不怕,你男朋友是要陪你到老的,好着呢。”


陈遇深深吸口气,缓慢地,彻底吐出来,脑子里绷紧直颤的那根弦才一点点放松。


裤子口袋里贴着大腿的手机响了,陈遇摸出来接听。


江随听她打电话,面色一会黑一会红,等她打完,沉沉出声:“你跟咱妈说了我卡鸡骨头的事?”


陈遇收起手机:“说了。”


“操。”


江随低骂了声,说话声一时没控制好,重了点,在空荡荡的长廊被放大好几倍,听起来颇为凌厉骇人:“这么丢人的事,你干嘛说?”


长廊一片令人心惊胆战的寂静。


陈遇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


江随一个快一米九的爷们,愣是没骨气地倒抽一口凉气,脊梁骨都窜寒意,他抓着她的手扇了自己一下:“我错了。”


陈遇无动于衷。


江随的脑袋耷拉下去:“哥哥真的错了,不生气了好不。”


陈遇咬了下嘴唇,情侣之间吵个架没什么,正常的,很普遍的现象,没什么。


但是……


陈遇的声音里听不出多少起伏:“别什么都不问清楚就对我吼。”


江随这时不敢有想法,哪怕他觉得自己挺冤,他揉着小姑娘细细白白的手指:“是是是,领导,您说。”


陈遇适可而止,平静地跟他解释:“我妈也被鸡骨头卡过,所以我才想问问她。”


江随嗯嗯:“为我好。”


陈遇拿走江随手里的病历本跟处方单,一把塞进斜挎在身前的小包里,径自往电梯口走,突然又停下来,转身看着跟在身后,像一只做错了事的大狗一样的男孩。


“我觉得我有点恃宠而骄了。”


江随堪称惊悚,祖宗发现了?他低咳:“没有吧,哪有。”


“有,”陈遇垂眼看地面,蹙眉思考着说,“我想了想,其实你刚才不算吼,我见过你发火吼人,不是那回事,是我……嗯,矫情了点。”


满脸的自我反省,懊悔,烦闷。


江随半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么懂事的小姑娘,他哪来的福气能拥有。


“宝宝。“江随搂住她细软的腰,晃了晃。


陈遇一听他这么喊,立马拔开他的手,走的利落飞快。


没走多远,就被捞到了一个宽厚的背上。


陈遇嫌难为情,快速挣扎着,声音清寒地命令:“放我下来。”


江随牢牢箍着她的腿,背着她进电梯,可怜兮兮的说道:“我喉咙疼。”


陈遇下意识不动了,安静地在他背上趴了片刻,凑到他耳边,柔情似水地说了两字:“活该。”


江随的面部抽动:“我现在是说话疼,咽口水疼,接吻肯定也疼,怎么办?”


陈遇摸摸他脑后的一截整齐发梢,短短的,有点硬:“别接了呗。”


“那不行,”江随把她往上托托,“你想亲我的时候,我豁出这条老命也得上。”


陈遇:“……”


江随要忌口,只能吃流食。


有媳妇的人了,脆弱得不行,喝点水他都疼得直抽气,皱着个眉头说自己难受,东西压根不想吃,没胃口。


陈遇没办法,就喂他吃,你一口我一口,陪着吃了一个礼拜的粥。


各种粥,五花八门,全是陈遇在网上找的菜谱,用尽了心思。


一个礼拜后,江随又生龙活虎了,就是瘦了些。


有时候小病小痛的,很折磨人。


陈遇看得心情不好,喜欢一个人,情绪太容易被牵动了,她开始给江随烧好吃的,素食上大做文章,花样繁多。


公寓的小工作室里,江随捧着小碗吃玉米烙,吃得津津有味:“明天开始不要烧饭了啊,说好了我烧的,最近都是你烧。”


陈遇在一旁临摹石膏,声音从铅笔摩擦纸张的沙沙声里穿出来:“行。”


她对一天三顿饭已经没什么要求了,只要能咽下去就好,不挑。


江随抓着铁勺,扒拉扒拉碗里的玉米烙,喉间吐出一声喟叹:“媳妇儿,你真好。”


这称呼跟宝宝有得一拼,陈遇笔下的线条歪了,也重了,她无奈擦掉:“好吗?”


“好啊。”江随喂她吃玉米烙,“你一个肉食动物,竟然陪我喝粥。”


陈遇嚼了嚼吃下去,无言以对。


想到什么,她突兀问道:“你要吃一辈子的素吗?”


江随挠挠眉毛:“我只吃三年。”


陈遇的眼神变得古怪,三年?怎么还有个这么具体的时限?


“这里头有什么名堂?”


江随起先不说,架不住小姑娘的眼神追击,他就把情人节那天的事说了。


他妈的有些臊得慌。


陈遇呆愣好半天:“……你是不是傻?”


话音未落就被江随捏住脸,捞过去,跟她接了个玉米烙味儿的吻。


工作室也当书房用,除了两个画架,一堆画具,几个人体骨骼模型,还有一面书架。


都是些造型艺术方面的书。


陈遇画着画,江随就规整她翻乱的书,一本挨着一本,一排贴着一排,流苏的小书签拖了一溜。


工作室笼罩在温馨的氛围里。


江随人在理书,注意力一直放在画画的小姑娘身上,哪有问题就会当场给她指出来。


在这方面他既严苛又犀利。


“你不画吗?”陈遇改着他指出的地方。


“明天就放假回去了。”江随踢着个凳子过去,在她旁边坐下来,“没心情画。”


陈遇想不通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江随把脑袋搭在她肩头:“成绩还没全出来,你要是拿不了第一,埕山就去不成了。”


陈遇顿时明白了,敢情是在烦这个。


“去不成就在市里玩。”她说,“来我家也可以,我爸妈白天都在厂里,要到二十六才放假。”


“再者说,我觉得不比某个单科,比总成绩的话,我应该没问题。”


江随心里头的郁结被疏通了,眉间的阴云也一扫而空:“那我准备准备。”


陈遇不解:“准备什么?”


“埕山你能自己爬得上去?不可能。”江随啄她耳廓,“我即将要准备背一个十九岁的小姑娘上山,这是项大工程,是要载入里程碑的伟大事迹,我不得做个思想工作?”


陈遇:“……”


还是不要反驳了,万一真的被他说中,那不就是自己打自己脸。


陈遇快画完的时候,江随变魔术似的拿出一根棒棒糖。


糖纸剥开的细微声响惊动了陈遇,她的视线从画上移过去,一愣:“哪来的这个?”


“大风刮进来的。”江随把糖纸g垃圾篓里,将棒棒糖送到她唇边,“考你一下,阿尔卑斯糖有个说法。”


陈遇吃口糖,叼住,草莓味的:“什么?”


江随撩了下她弯弯的睫毛:“阿尔卑斯,爱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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