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溪尖细的带着哭意,他垂首轻舔着她眼角因激动而涌出的泪珠,沉声笑道,“才这样就受不住了?没出息。”
她羞得要命,从没这么丢脸过,张开口就用力啃在了男人的肩膀上。情绪沉浮之时,容溪忽然想起早前她长痘去看皮肤科,同事跟她讲的话,男女阴阳调和有利于泄火呢。
已经三十岁才知道这事的容医生顿时就红了脸,全身都泛着粉,在台灯昏暗的灯光里刺得人眼晕。
沈砚书是老房子着火,怎么要都不够,任凭容溪如何求饶都不肯松口。
“你他妈给我滚出去!”最后实在是受不了,容溪就尖叫着发火。
可是她的声音已经不似平常的清亮,反而有种动人的沙哑,一出口就是靡/靡/之音,叫沈砚书心头一热。
但他也知道不能再来了,于是低眉顺眼的认错,“是我不好,没体谅你是第一次,你打我罢,只是别赶我出去。”
容溪哼了两声,“你真是过分,细水长流的道理都不懂?你已经三十几岁了,不能纵/欲过度,知道么?”
“可是你刚才……也有舒服到的罢?”沈砚书不服气,壮着胆子反问道。
顿了顿,又安慰她,“你放心,我这是刚开封的,可以用很久,你随便用。”
“啊啊啊!!!我不想听你说话!你给我滚!”容溪把被子往头上一拉,翻了个身就不理人了。
沈老师:“……”这个时候不能讲道理,记下来,以后不能犯。
“元元,我抱你去洗洗罢,然后把床单换了。”虽然有了点小分歧,但沈砚书还是很妥帖的安排着睡前的事项。
容溪眯着眼让他把自己抱进浴室,差点就在里面睡着了,还是沈砚书去把人捞出来的。
只是她没想到,接下来的整个周末,她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沈砚书扣着她不让走,而且他在这些事情上,从来不会有多温柔,他让容溪跪在床上手扶着墙,他就在她的背后,凶狠又彻底的拥有这个属于他的女孩儿。
他最喜欢听容溪求饶的哭声,细细的,娇弱无比。也喜欢看到她看似抗拒不堪一击但实则享受且身陷其中却一副承受不住欲拒还迎的媚/意,像是暗夜里最危险的诱/惑。
要不是还要工作,周日晚上容溪都不能休息,“都说采阳补阴,我觉得现在我才是被采的那个。”
沈砚书认错认得溜溜的,“以后不会了。”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容溪显然不肯信他的话,嘟囔着说了句。
又定下规矩,以后一个晚上最多只能一次,理由很充分,“我是要上班的,总不能打着瞌睡去给病人看病罢!”
沈老师摸摸鼻子,认了这件事,又叹气,“幸好你在门诊,不然在病房还得值班,我连每天一次都不保了。”
你这样一讲我就很后悔换岗了,早知道这样我就应该死守病房阵地啊,容医生憋着气,想骂人又不耐烦,只好气哼哼的拂袖而去。
此时已经是十一月中旬了,天气一日冷过一日,容溪再去看之前的事,慢慢也回过味来了。
她问沈砚书:“爸爸出首是不是你去劝的?”
“只有这样,才能争取减轻刑罚。”沈砚书没有否认,“阿行和俸清他们都帮了忙,叶氏会接手明德,也有二弟妹的面子在。”
叶氏固然想进军医疗业,但完全可以自己注册一个新的医院,他们不差楼也不差钱,一个全新的医院反而更好经营,而不是趟进明德这滩浑水,还要费尽心思去洗白这个招牌。
容溪叹了口气,要不是有沈砚书这帮人,她还不知道能不能脱身。
“别想这些事了。”沈砚书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劝道,“以后你就拿分红,其他的让他们头疼去罢,没叶氏也还有丰汇呢。”
提到丰汇,容溪就又问:“罗二跟任家争起来,也是你干的?”
这个沈砚书就不认了,“哪里用我做什么,只要跟罗二提一句任家怕是要有事了,他就能狠狠打任婧雨一棍,毕竟两家业务类型差不多,他又看不惯任家。”
顿了顿,又道:“罗永明在里面也掺和了一脚。”
容溪闻言一愣,但她很快就转过弯来了,“因为任丽?”
沈砚书点点头嗯了声,“其实他也是可怜人。”
相爱不能相守,对任何情侣来讲都不是件幸事,更何况任丽还死得这样凄凉,任家之前又对她不好,罗永明乐得看任家倒霉让自己高兴点。
容溪叹了口气,伸手把沈砚书抱紧,“咱们要好好的。”
“那之前是谁一言不合就不要我的?”沈砚书轻轻捏了捏她的脸,啧了声,“瘦了,以后多吃点补回来。”
容溪把脸往他心口拱了拱,声音闷闷的,“我错了,我不能没有你。”
“……啊、我也是呢,真巧。”沈砚书原本有心笑话她一两句,可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了,只好换了句。
可是他的那颗心呐,说完这话之后就像是掉进了糖罐子里,甜水儿咕咚咕咚的直冒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