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
没看出陈诉还挺毒舌的。
卫嘉宇气炸了:“老子花钱请你,你他妈就这么个态度?”
陈诉怒其不争:“那你别请我了。”
卫嘉宇被噎了个半死:“我他妈……我他妈……”要不是为了给你补贴家用, 老子请你个鬼啊!
但这话不能说, 说了这死眼镜就当场死给他看了。
乔韶过来打圆场道:“好啦好啦, 都消消气, 补习是好事,干嘛火-药味这么重。”
陈诉不出声。
卫嘉宇更是别过头去。
乔韶先说:“陈诉你别这样凶他,你看贺深对我总是轻声细语的。”虽然总说胡话。
谁知这俩同时开口——
陈诉:“他能和你比?”
卫嘉宇:“他能和深哥比?”
异口同声的后果是, 卫嘉宇更火了:“陈眼镜你把话说清楚, 我怎么就比不上乔韶了!”
单看上次月考成绩,卫嘉宇比乔韶高了好几十分呢!
陈诉面无表情道:“乔韶每次作业都认真完成,你呢?”
卫嘉宇反驳他:“我深哥每次都手把手教他,你呢!”
陈诉冷笑:“去找你深哥吧。”
卫嘉宇:“我……”
眼看劝和不成, 反倒让他们火气更重了,乔韶赶忙道:“慢慢来, 别急, 每个人都不一样,贺深没陈诉心细,我也没卫嘉宇脑子灵活, 总之……”
谁知这俩又异口同声了——
陈诉:“你比他聪明一百倍。”
卫嘉宇:“深哥比他细心一千倍!”
自觉一千倍比一百倍强了的卫蓝毛洋洋得意。
乔韶:“…………”
行吧, 看你们好像吵得挺开心,懒得管了!
后来516还来了俩更不争气的货。
没错,就是宋二哈和他的好基友。
宋一栩进门就扑向乔韶:“韶韶啊, 作业写完了吗,给我康康!”
这人只要不在贺深面前,对乔韶就没大没小的。
乔韶盯他:“韶韶是你叫的?”
宋一栩狗腿道:“韶哥!”
乔韶无语道:“明天才检查作业,你们现在写还来得及。”
宋一栩:“来不及了来不及了,我和大凯一会儿还有个球赛,再不抓紧抄,明天就凉了!”
那边被迫重新写作业的卫嘉宇扬头:“瞧见没,我好歹把作业写完了,这俩还一个字没动呢,你他娘的就知道凶老子!”
陈诉掀起眼皮看他:“我不管别人,我只对你负责。”
卫嘉宇一顿,骂了句:“操!”
这世道有毒,花钱的成了孙子,赚钱的成了大爷!
乔韶也没放任宋一栩和解凯抄作业,非要给两人讲讲解题思路。
他也算是巩固复习了。
宋一栩和解凯才是傻黑甜,怎么讲都是一脑袋问号,一双眼里写满了:“韶哥您行行好,让我们安心抄作业吧!”
乔韶发现这补习的活真不是人干的,坚持了半小时后放弃了。
那俩货开始狂抄,乔韶叹息:不容易啊,贺深和陈诉都不容易啊!
周四这天第八节课是名义上的社团活动课。
乔韶紧张兮兮地坐在教室里,等着社长发布社里的考核题目。
平日里数学社是从不占用这节活动课的,毕竟是线上社团,题目都是群里发布,没有固定的时间。
也就这回为了公平公正的选拔参加联赛的社员,才规定在这节课上统一做题。
关于线上做题这事,乔韶也疑惑过。
难道不怕作弊吗?
后来他明白了……
那么短时间内能从题海里找出这几道题,也是个不小的本事了。
再就是这比赛说到底还是自发性质的,爱好大过成绩。
当然贺深说的那句也很犀利:“还是穷。”
数学社穷到没经费组织聚会,各高中联赛也沿袭了各数学社的穷嗖气质,穷到没经费安置考场。
好在网络发达,一群穷苦学生靠着网络一线牵,也能为数学发光发热。
乔韶还挺感动:“真不容易。”
等过阵子他情况好了,一定要跟老爸提一下,好好资助资助东高的社团活动,尤其是数学社物理社化学社这些好社团……
得亏东高万千学子不知道大佬的心思,要知道了估计得跪下来求他清醒点!
贺深在一旁陪他:“还挺紧张?”
乔韶故作轻松道:“有什么好紧张的,又不是期末考试。”
说起来还有半个月就期末考试了……
这个是真的紧张!
他怕自己考砸了,贺老师一气之下和他绝交。
贺深伸手到他桌洞里摸了摸。
乔韶向后让了让:“干嘛?”
贺深摸到了:“又不是正规考场,戴上耳机吧。”
乔韶一愣。
细长的耳机挂在贺深指尖,像个诱惑人的妖精。
乔韶心砰砰直跳。
贺深打量了他的耳机一眼:“回头我送你个新耳机。”
乔韶这个耳机是买手机时的赠品,挺劣质的。
但乔韶无所谓,他不需要多好的音质,越是嘈乱对他越好,那些昂贵的降噪耳机,反而是他不能碰的。
“我这个很好用。”
乔韶到底是没抵住诱惑,把耳机抢过来。
贺深心想:你是没用过更好的。
不过没事,以后天底下的好东西他都会先给他。
这次是幸亏乔韶没有读心术了,要不他也会让贺深深清醒清醒!
戴上耳机,群里也发布试题了。
乔韶放平手机,专注做题。
题目是一道一道发布的,提交也是限时提交,时间卡得很准,最大程度上限制了作弊。
贺深哪儿都没去,就坐在他旁边看着他做题。
小孩坐得笔直,黑色的耳机线从小巧的耳畔垂到脖颈,越发衬得肤色白嫩细滑。
贺深要以前说的话——豆腐根本没他嫩。
不过奶豆腐可以勉强比一比。
又甜又软那种。
咳,贺深别开视线,去看他做题。
乔韶做题不快,但是稳。
限定时间内他肯定能提交,而且正确率极高。
这一个多月的补习,贺深很清楚乔韶的水平。
可能有几科比较欠缺,但语数英这三科是有底子的,只不过之前的路子不太对,贺深给他一梳理,很快就能跟上来。
按照这个水准,只要正常发挥,乔韶这次期末考试前十是没问题的。
这么努力的孩子,还考不到那样的成绩,也太说不过去了。
不过……
贺深总觉得,乔韶考不好的原因不是落下了课程。
而是有一些更加深层的原因。
比如他对“妈妈”这两个字的强烈抵触。
他之所以鼓励他参加这次数学社的考核,也是想印证下心中所想。
下课铃响起时,乔韶完成了所有题目。
他转头对贺深说:“太巧了,最后两道题你前天才给我讲过类似的题型!”
贺深微笑:“想不想知道自己的分数?”
乔韶无语道:“你又知道了?”
贺深道:“当然。”
他从头看到尾,怎么会不知道。
乔韶心里好奇,但是忍住了:“别告诉我,我要等社里公布。”
贺深应道:“好。”
乔韶偷看他,心里还是痒痒的。
他感觉自己发挥不错,成绩应该不会太差吧……
他不知道的是,数学社的“高管”讨论组里已经炸了!
顶梁支柱:“我就说他是我们东高的紫微星!”
前社长:“卧槽,满分啊!”
前前社长:“最后两道题难度很高啊,柱子你夹带私货了吧!”
顶梁支柱:“我不提高下难度,怎么能显示出我们紫微星的卓尔不群!”
前社长:“emmm,你们这届真行。”
前前社长:“等你们升高三,咱们东高岂不是要称霸s市。”
顶梁支柱矜持道:“我觉得高考状元榜眼探花都归我们东高了。”
前社长:“状元没疑点,这位紫微星榜眼也问题不大,可探花是谁?”
顶梁支柱好不要脸道:“除了我,整个东高还有谁配得上他们?”
两位前社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