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死者死了，你很高兴？”
“是。”
“你认为死者是死有余辜。”
“是。”
“你对死者有仇视情绪。”
“是。”
“你杀了死者？”
“……不知道。”
“请回答是或者不是。”
“……不是。”
滴滴……
警报器响了，意味着顾以安的生理曲线发生较大的变动。
高阳的脸色微微变了。
他第一次正眼看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所谓专家。
在笔录中，问她是否杀人了时，顾以安的回答的确是不知道。这个问题，让警方很没办法。
可是现在，在测谎过程中，暮濯问她是否杀人了，她回答不是，警报器响了，意味着她可能是在这个问题上说谎了。高阳很清楚，如果顾以安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杀人的话，那么在这个测谎过程中，无论她回答是或者不是，警报器都会响的。
可是偏偏，她不能回答是，那样的话就等于是承认自己杀人了。她只能回答不是。
可回答不是的时候，警报器响了，意味着她说自己没有杀人是谎话……那么从绝对的反面意思来讲的话，可不就意味着她杀人了才是真话？
尽管说这测谎仪的结果并不能作为证据提交法庭，但是利用这个结果再继续申请拘留顾以安，足够了！
高阳的眼神相当复杂。
作为刑警，他是期望能尽快破案的，但是从另一个方面来讲，他也希望顾以安是无辜的，能尽快脱罪。
所以今日是拘留的最后一天，他真的很矛盾。放人或者不放人，他都不舒服。
但是现在，真的弄出来了一个可以不放人的机会，他又更不舒服了。
问答还在继续。
“陌云袖是薄弈的妻子？”
“是。”
“薄弈并不知道你跟陌云袖的关系。”
“是。”
“你不想让薄弈知道你和陌云袖的关系。”
“是。”
“你不想看到陌云袖。”
“是。”
“案发当天，陌云袖给你打电话，并且叮嘱你不要告诉薄弈，你自己心里其实也并不想告诉薄弈。”
“是。”
“陌云袖失踪，跟你有关。”
“……我不知道。”
“请回答是或者不是。”
暮濯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可是顾以安却已经大汗淋漓了。
“……不是。”
滴滴，警报声再次响起。
高阳的眉头已经皱的能夹死苍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