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觉得有些燥热,伸手扯了扯自己的领带。
“阿嚏——”
夏倾不知怎么的,忽然感觉鼻子发痒,于是打了个喷嚏。
“你别感冒了。”
商境言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去给她找毛毯。
夏倾庆幸自己今天因为刚做了发型,所以没有洗头,不然的话顶着湿漉漉的头发那可麻烦了。
商境言去给夏倾拿了毛毯过来,然后盖到了她的身上。
接着,他坐到了她旁边,问:“还冷吗?”
“这样就好多了。”
商境言的内心深处蠢蠢欲动。
他刚才应该直接抱住她的啊!
在黑暗中,人所有的感官都会变得分外敏感。
夏倾跟商境言这么独处,只觉得浑身都特别扭,唯恐他对自己做什么。
忽然,旁边的人轻轻地问:“没有我的日子,你是不是过得特别开心?”
夏倾听闻,心脏“咯噔”一下。
虽然是真的挺开心的,但她也不好意思太过打击他,就说了俩字“还好”。
可即便这样,也是挺伤人的了。
商境言沉默了几秒,忽然往她的身上倒去。
“可是没有你的日子,我过得特别不好,我很难过,真的难过………”
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让夏倾怔住了。
他的语气怎么听起来那么可怜呢?
商境言说完之后还在夏倾的脖颈间蹭了蹭,然后他的手趁她不注意,偷偷伸进了毛毯里。
等夏倾察觉到的时候,他已经撩开了她的睡衣。
果然男人的话就是拿来骗鬼的,他刚才那么说不过就是想博得她的同情,呵呵!
夏倾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阻止他为非作歹。
“把你的手从我的衣服里拿出来。”
她厉声警告他,没想到他竟然说:“我手太凉了,你给我暖暖。”
说完他隔着睡衣贴在了她的肚子上,“我保证就放在这儿,不会乱动。”
夏倾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商境言,你之前不是还挺拽的,假装不认识我吗?那你现在又是在干嘛?”
“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你别管我说什么,把你的手拿出来。”
夏倾咬牙切齿地说,俨然有要发火的预兆。
商境言还真拿出来了,只不过下一秒,他就倾身覆在了她的身上。
“夏倾,你是我娶回家的老婆,我一直尊重你,没强迫你履行夫妻义务,怎么现在连碰一下都不行?”
“不行!”夏倾回答得斩钉截铁。
“那为什么他可以?你不但让他碰,你还抱他,你把我这个做丈夫的置于何地?”
夏倾被商境言给吼了。
她沉默地抿住唇,任由他说,不去反驳。
商境言的心里一直憋着那股火,这些天他去外地出差,也是为了躲着夏倾,不想和她起正面冲突。
然而事实证明,有些怨气并不是时间就可以冲淡的。
室内的气氛突然一下沉寂了,过了会儿,商境言忽然开口问:“听说你受伤了?”
其实早在那天接到管家的电话,听他报告了这个消息,商境言就立刻派人去调查了,结果却得知夏倾那天和顾云沉一起去了医院,然后被夏母给咬了。
商境言对夏倾的心疼在是得知她是和谁一起去的那个瞬间就被冲淡得无影无踪了。
呵,她真是无视他们的婚姻,无视他这个丈夫。
想到,商境言又觉得怒火攻心了。
“被我妈给咬的,你是不是想说替你出了口气?”夏倾故作轻松地问他。
商境言缄默片刻,忍不住问他,“为什么还要跟那个顾云沉走那么近?”
“没道理女人结了婚就彻底疏远异性吧?只要自己问心无愧不就行了?如果按你说的,我干脆连门都不要出了。”
夏倾说得坦荡荡,本来嘛,她和顾云沉又没什么,对他也没什么特殊想法,都是商境言一直揪着不放。
“伤好了吗?”
“已经没事了。”
两个人你问我答,别无他话。
商境言感觉夏倾就好像在敷衍他一般,根本不想和他说话。
他垂下眼帘,让自己冷静了片刻,然后深呼吸一口气。
商境言告诉自己不能再冲动,否则只会让夏倾离他越来越远。
他们俩之间,已经经不起任何的折腾了。
这样脆弱的感情真的如履薄冰,不堪一击。
商境言觉得自己和夏倾之间的距离真的太远了,哪怕他坐在她的身边,也觉得这个女人像是远在天边。
他情不自禁地抬手,抚摸上夏倾的脸。
低沉喑哑的嗓音轻启,缓缓地说道:
“只要你跟我好好的,我绝对敬你爱你尊重你。”
夏倾听他这么说,心情很沉重。
这并不是一段属于她的婚姻啊!如果跟商境言好好的在一起,那她难道要留在这儿,永远不回去了?
那怎么可能呢!
突然,男性温和的气息逼近了………
夏倾还没反应过来,她的唇就被轻轻地触碰。
他像是在刻意撩拨她,并不急着深入,只是不停地摩擦着,像是感受着什么。
但越是这样,夏倾越是敏感,被挑得宛若浑身过电。
空气的温度正在不知不觉中攀升,突然他加重了自己的力道,扣着她的脖子,将她压/倒在沙发上。
商境言忽然变得很暴戾,像一头进击的狮子,想要生生地把她给撕咬,然后拆吃入腹。
夏倾想推开他却被他扣着两只手腕,无论如何都动弹不得。
商境言吻着她的时候心里还在默默地想,他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她的心。
向来把事业看得比天大的他,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也会奢求爱情。
夏倾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蛊,让他这么着迷?
“你真是个妖精。”
他短暂离开,微微喘息,手却毫不犹豫地从下面探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