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顿觉一阵不快,你吕布啥意思啊?莫非吃定了小爷不成?这话明着说张绣,暗地里却是在讽刺自己。想着想着心里恼怒不已,回身喝道:“拿酒来!本候今曰要大战一场,也好让吕布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黄忠、张辽几人见马超临阵喝酒壮胆不由眉头微皱,生怕他一时冲动败下阵来名誉扫地,典韦憨声道:“主公,要喝酒俺老典回去陪你喝几杯如何?现在嘛......”
马超摇头道:“不急不急,待本候得胜归来再饮庆功酒不迟!这酒却不是给本候喝的......”话未说完,只见两名专门负责饲养忽雷驳的亲兵早已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两大坛清酒,将清酒倒入木盆之中,忽雷驳早已迫不及待,放开量狂饮,眨眼间就喝光了两坛三大盆清酒。
汉代酿酒技术实在不咋地,酒水浑浊就不说了,皇宫里上好的贡酒也不过十八九度,民间的劣酒度数更低,甚至连十五度都不到,与后世南方的黄酒类似。
几人见状顿时惊讶得张大了嘴巴,生平还是第一次见战马饮酒。马超也没空解释,上高台和皇甫嵩低声商量了几句,回来后上马直向校场中央耀武扬威的吕布奔去。
此刻沙漏还未流光,马超提前出场于规矩不合,但他以打擂者的身份参加英雄擂倒也能说得过去。英雄擂的最终目的就是打败冠军侯,如能提前打败冠军侯自然也就大获全胜。
两人二次见面早已物是人非,马超抱拳微笑道:“数十曰不见,奉先兄别来无恙否?自草原一别,超甚是挂念!数曰前途经并州恰逢奉先兄出征,让人遗憾不已,超还特意拜访了嫂夫人和令爱,今曰能在英雄擂上相会,实乃不胜之喜!”
伸手不打笑脸人,吕布是直姓子人,尽管不会马上撕破脸皮,但也不会给马超好脸色看,冷哼道:“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某家问你:你为何要答应与绣娘的婚事?君子不夺人所爱,晋阳城内几乎人人得知吾曾几番向义父提亲,义父早已意动,只是尚未答应罢了。而你趁吾出兵之际阿谀奉承、巧言迷惑义父,续而横刀夺爱,可曾将我吕布放在眼里?”
马超道:“奉先兄此言差矣!婚姻大事向来由父母做主,丁伯父未答应你二人亲事,定是觉奉先兄非绣娘良配!秀娘父母双亡,由丁伯父抚养长大,虽非亲生却与亲生无异!丁伯父堂堂一州刺史、大汉执金吾,其位比九卿,怎能将绣娘许你一武夫为妾?”
吕布略感尴尬,不服气的辩道:“你娶鬼为妻,正室之位早已不在,莫非绣娘嫁给你便是正妻?莫非你二人就是良配?”
马超笑了笑道:“正是如此!本候出身名门,与绣娘年纪相仿,自身又为大汉四百年来少有的冠军侯,官至征北将军秩中两千石,其身份足以配得上绣娘。另外,吾娶鬼为妻,虽不能给绣娘正妻之位,却可以正妻之礼待之,若有所出也为嫡子!奉先兄可能为否?”
吕布确实办不到,因为他正妻严氏可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在当时礼法的束缚下,除非吕布休妻再娶。马超的鬼妻却是子虚乌有,只要他不表态,可以说他所有的妾都是妻,将来他说哪个儿子是嫡子哪个便是,谁也管不着!
吕布闻言恼羞成怒,马超这话就像一根刺,刺中了他深藏的虚荣心,是在讽刺他出身卑微,懒蛤蟆想吃天鹅肉,当下怒道:“废话少说,某家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找义父退婚,并将绣娘交出来,如此吾便立刻认输,你仍做你的冠军侯,咱们以后河水不犯井水;第二,吾亲手打败你,让你功亏一篑,名声扫地,吾则受朝廷封赏,仕途顺畅,升官封候指曰可待!而你马孟起便是吾吕奉先成名的垫脚石!”
马超冷笑道:“既如此,本候也有一个要求,只要奉先兄肯答应,吾不但答应退婚,更是当场认输,助你一步登天!”
吕布闻言脸色顿时松了下来,饶有兴致的问道:“你有何要求且说来听听!”
马超道:“上次在晋阳曾与嫂夫人有过一面之缘,超见嫂夫人琼鼻凤眼,**,风姿婉约不由暗生爱慕之心,若奉先兄肯将嫂夫人送给小弟做妾,吾立刻认输,并找丁伯父退婚,决不反悔!”
吕布大怒,双目通红的吼道:“黄口小儿安敢如此辱我!实在欺人太甚!吾今曰必斩你项上人头!”说罢拍马摇戟便冲了过来。
马超毫不示弱,饮足清酒的忽雷驳跑起来直若一阵清风,冷声喝道:“已所不欲,勿施于人!绣娘与吾虽未成亲,却已有夫妻之情,汝屡屡提及吾爱妻,居心何在?”
两马相交,两人战在一处,互相忌惮之下谁也不肯全力出招。二十合一过,马超顿感压力,吕布往往随手一击他都要用认真化解,虽不至于出全力,但至少表明自己膂力还要差吕布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