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约小马哥在双方长辈的见证下郑重的从韩遂手里接过了灵牌,尽管和这位韩莹小姐从未谋面,但他还是装出一副悲伤不已的样子,高声说道:“良缘未结,佳人已殇。阴阳两隔,生死茫茫。天之苍苍,怜我赤诚,地之煌煌,抚我心伤!今有西凉马孟起在此祷告:吾自幼与西凉韩家次女韩莹有婚姻之约,然世事无常,命运多舛,佳期未至,芳魂已渺!吾愿与韩氏女结为阴婚,以发代躯与之合葬尔!终其一生马孟起愿娶韩氏芳魂为妻,其名入马家宗谱,两家永为姻亲,吾百年后与之并骨!天地共鉴之......”
随着小马哥动情祷告,韩遂深感其诚,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亡女,心绪一时极为复杂,眼睛也不知不觉的湿润了。而韩遂之妻张氏早已泣不成声,与一位少妇抱在一起哭成了泪人,韩夫人身后还有两位身着盛装,年约十二三岁,面貌清秀绝伦的少女并肩而立,眼中亦是泪光盈盈。
小马哥说着说着不由想起了前世为自己艹劳了大半辈子的父母,亦是心怀伤感,虎目含泪。又听闻这位素未谋面的未婚妻对自己甚是仰慕,心中一动,回身大喝道:“二弟,四弟取锦帛和笔墨来,起灵之前吾要亲自为亡妻书写挽联一副!”
挽联之事在春秋时期就有了,到了汉代已颇为流行,但大多都是短联,旨在表达对逝者的沉痛哀悼之情。
待马岱,马铁准备好了笔墨和锦帛,小马哥也想的差不多了,提笔泼墨在众目睽睽之下写道:“天何无情,洞房花烛未进交杯酒,以致玉碎珠沉,今世芳魂永驻!”
书中暗表:小马哥前世体弱多病,幼年时期苦练了好几年书法,尤其是对王羲之的行书之法造诣颇深。他模仿有天下第一行书之称的《兰亭集序》几乎能以假乱真,否则他也不敢在上千号人前卖弄。
果不其然,在场近千人中自有识货之人,只待最后一笔落下,便有人大声喝彩道:“好!句好字更好,笔法苍劲有力,自成一派,实乃天质自然,丰神盖代之作!马家有儿,文成武略!不愧‘神威将军’之称,老朽万分佩服!”
回头一看,只见是韩遂身旁的一位老者,年近七旬,精神矍铄,身着文士打扮,眼神深邃精光闪闪,自有一番高人气度。小马哥也不知其身份,微微施礼谦道:“老丈过誉了,‘丰神盖代’四字绝不敢当,拙作比起当代书法名家‘张有道’和蔡伯喈就如萤火比皓月,怎敢称丰神盖代!”
那老者微微一笑,还了半礼,正色道:“小将军过谦了,此作笔法秀逸,墨彩艳发,奇丽超绝,动心骇目,实不弱于当世任何一位书法名家,老朽对下文拭目以待!”
在场之人多为大老粗,但书法的好坏还是能分出来的,本来也没什么,可经这老者一赞,顿时有人议论纷纷。
这种场合小马哥也不好多问,又施了一礼,回头继续挥笔写道:“卿殇有感,望乡台上莫饮孟婆汤,且待天荒地老,来世同心再结!”
“好,说得好!”韩遂越众而出,大声赞道:“贤婿之诚,感天动地,有婿如此,夫复何求?小女在天之灵也该安息了!”
马超则恭声道:“岳父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说罢便拜下去施礼翁婿之礼!
韩遂受礼毕,扶起马超道:“贤婿受委屈了,但我韩家嫁女又岂能没有嫁妆?十几年前,吾曾以宝枪相赠,今曰吾将家传宝甲做为嫁妆赠给贤婿,同时吾之义女杨婉主仆二人以陪嫁丫鬟的身份嫁入马家,以补小女之所缺!”
“这......”小马哥闻言不禁有些犹豫了,自己费了这么大心思就是想摆脱那杨婉,哪知最后还要将其收入房中。要知道当时大户人家嫁女都有一到两名陪嫁丫鬟入夫家做妾的,如曹艹的发妻丁夫人就有陪嫁丫鬟,也就是曹昂、曹铄和清和长公主的生母刘夫人。
小马哥这招娶鬼为妻虽然如愿以偿的架空了正妻之位,但韩遂提出的陪嫁丫鬟却是合情合理,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至于做为嫁妆的家传宝甲倒是受之无愧,略一沉思道:“杨小姐乃是酒泉太守杨秋将军的生女,亦是大家闺秀,许给小婿为妾恐怕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