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知什么时候滚到了餐桌上。
陆凛撑着双手把他圈在怀里,叼着他领口的扣子一颗颗的咬开, 眼神侵略露骨。
裴灼就喜欢看他露出这种眼神。
把内敛深沉的外壳都尽数剥开, 最好再把那些正经严肃都统统忘掉。
裴灼在见陆凛第一眼的时候,就想引诱他, 然后一点点的教坏。
于是此刻唇齿深入, 长腿交叠。
欧式胡桃木长桌是深黑底色卷草纹银边, 裴灼躺在上面便像是落在了画框里, 连纤细的腕骨都在撩拨陆凛的神经。
时间流速开始加快,空气越来越灼热。
一切都热烈直白, 恣意到像野兽在尽情的享用猎物。
低低呻丨吟长长叹息带着尾音, 十指紧扣到几乎要嵌进去。
陆凛话很少, 额角有汗不断凝结滴落, 只扣紧他的腰深深吻他。
半真半假的讨饶撒娇被悉数以唇封缄,血液沸腾肌肤滚烫。
再结束的时候,裴灼被抱进了浴缸里, 声音轻软。
“慢点放, 陆老师。”
“腿酸。”
陆凛帮他拿来了浴巾和睡袍, 其实还是有点上头。
他一言不发的帮他揉着小腿和腰侧,缓了好一会儿才让声音褪掉欲望:“弄疼你了……对不起。”
裴灼懒懒地靠在浴缸旁边,任由他帮自己洗着头发和脖颈。
陆凛见他又没声了, 心里涌上些不安,也不好意思问他。
“原来陆老师也有凶的时候。”裴灼趴在他的手边, 侧着头给他看肩侧的吻痕:“还咬我。”
男人小心的帮他揉着肩头,低声道:“没控制住。”
“我好喜欢。”裴灼望着他笑, 睫毛上还挂着水珠:“凶一点多好。”
他一开口,陆凛心里的渴望就又被点燃,只深呼吸一口气继续帮他洗着头发,尽力保持着冷静。
裴灼惬意地哼了一声,偏过头伸手去碰他的脸,好像声音都湿漉漉的。
“陆老师,不和我一起洗么?”
两个男人一个二十八一个二十六,在家里一块胡闹了三天,哪儿都没去。
本来还买了换洗的衣服,结果连着穿了三天睡袍。
再到了星期一的早晨,才好像是终于记起来自己是谁,要回到社会去扮演哪个角色。
裴灼睡到了六点,闻见了厨房传来的香味。
陆凛把姜丝鱼肚汤煲好,正在切着小葱。
裴灼换好衣服去洗漱梳头,阳春面刚好端上桌。
“陆老师,”裴灼对着镜子打领带,侧头悠悠道:“你这样我会上瘾的。”
“那刚好。”陆凛在帮他摆筷子:“我已经上瘾了。”
裴灼拎了另一条领带走过去,陆凛往后退了一步。
“……我自己来。”
“为什么?”
陆凛偏过头,有些窘迫:“今天要上班,你……先别碰我。”
昨天前天都放纵的太过,随便碰一下都好像是暗示。
裴灼又往前走了一步,把自己的领带拴在了他的脖子上。
“不听。”
“陆老师自己忍忍吧。”
两人拿着公文包开车出门,重新回了学校。
路上开始下淅淅沥沥的小雨,空气湿润清新。
守门的大爷正吃着油条,笑呵呵的跟他们问好。
吻痕都被遮挡干净,没有人知道这个周末发生过什么。
陆凛拎着书去准备早自习,裴灼第一节 在一班有课,坐在后排改小山般的作业。
两个人隔着很远,一早上连视线交流都没有。
陆凛上完早读就径自出门开会,裴灼拿着书去讲台上课,也没有回头看看那人的背影。
可心里就是感觉他们在当着全班学生的面偷情。
又罪恶又快乐,哪怕压抑到什么接触都不存在,也仿佛是还在放纵自己。
霍鹿一连三天都没瞧见亲哥在家庭群里发条微信,遛阿毛散步的时候又看见楼上灯是亮的,心里就知道这回估计是真成了。
她久违的松了一口气,开会时瞧见陆凛时还小声问了个好。
语文组这学期转移到二楼开例会,位置就在楼梯口旁边。
“那么在讲到这一节古文的时候,我们要注意引申材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