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浮白听了十分感动,于是开唱:“在遥远的东方有一条龙……”
安东尼娅亲切道:“ok,shut up.”
查普曼面不改色地告诉助理:“帮我再联系一下菲利普。”
夜晚是人们的休闲时间。经历了一天拍摄,演员们都卸妆换上了常服。谢利尔拿着几张门票过来:“浮白,伊桑,今晚潘太及斯剧院有个舞团会演出芭蕾舞剧,我拿到了票,要去看看吗?”
沈浮白问:“什么舞剧?”
谢利尔:“堂吉诃德。”
沈浮白顿时来了兴趣:“走。”
舞蹈无国界。沈浮白自身修习古典舞,对于其他舞种也同样欣赏。
“等会儿。”谢利尔说,“我们得先去换一身礼服。”
在国外,观看芭蕾舞剧是一件严肃的事情,需要正装出席,以示礼节。
查普曼和姜珩自然是陪着一起,伊桑也来了。几人检票进入剧院,谢利尔还压低了帽子。
整场舞剧一共分为五幕,时长三小时。剧院全场保持安静,唯有在每场落幕之时报以掌声。
舞蹈的魅力只有真正领略过才能体会,肢体便是语言,舞步便是故事,这都是可贵的艺术瑰宝。谢利尔和沈浮白两个内行看的津津有味。纵然是外行,只要拥有基本审美能力,都能够从音乐与舞剧中感受到美。
查普曼一脸认真地看着,不知道又被启发了什么灵感。
等舞剧结束,女演员们单膝跪地,优雅地谢幕,男演员们也深深鞠躬时,全场掌声如雷。当饰演女主角姬特莉的舞蹈演员上场时,掌声更是轰动到能把剧院的天花板给掀了。
谢利尔也在拼命鼓掌。他就是芭蕾舞专业毕业的,最明白观赏舞剧的礼仪。
当舞蹈演员谢幕时,掌声越响亮,代表着舞蹈越精彩。掌声不停,则演员的谢幕也不能停。若掌声经久不衰,演员必须要重复谢幕。不仅舞剧,歌剧也是如此。世界著名男高音歌唱家帕拉其多在一次演唱结束后,掌声甚至长达一个半小时,他谢幕了足足83次。
这次倒没那么恐怖,掌声持续了十分钟就渐渐小了下去。他们散场走出剧院的时候还意犹未尽。
“真好看。浮白,下次你来美国,我带你看更多的芭蕾舞剧。《天鹅湖》、《胡桃夹子》、《罗密欧与朱丽叶》都很精彩。”谢利尔热情地邀请沈浮白。
沈浮白含笑:“好啊,有空你来中国,我带你去国家大剧院看演出。”
谢利尔问:“也是芭蕾舞剧吗?”
“有,还有中国的古典舞剧。比如《孔子》、《昭君出塞》、《白毛女》……”
谢利尔听得向往:“我刚才在底下看着,差点都想自己上去跳了。从毕业后很少有机会跳舞,有点技痒。”他左右瞧了瞧,跑到前面一块空地上,原地做了32圈挥鞭转。
“wow,cool.”有路人驻足发出惊叹。他们刚从剧院出来,大概以为谢利尔是哪个舞蹈演员。
沈浮白热了热身,做了连续几十圈串翻身,双臂几乎转成一个风火轮,在空气中划出残影。
“!!!”围观路人再次发出惊叹,有人拿出手机拍照。
“厉害!”谢利尔露出跃跃欲试的神情,“浮白,再比一次!”
谢利尔做了个大跳。
沈浮白做了个前桥。
这两个高难度的动作已经吸引了一群人围观。
谢利尔没有再展示技巧,没有音乐,他凭着自身的节奏感,跳了一段完整的天鹅湖三人舞变奏。沈浮白就单手叉着腰在原地看他跳舞。
谢利尔跳完变奏,右手优雅地放到胸前,对沈浮白做了个请的手势。
沈浮白颔首,抬起双臂,跳了一段《书简》。
整个过程都没有音乐,却精彩得叫人振奋。
两人斗舞之时,路人里突然跳进来一名黑人青年,手撑在地上,现场来了段街舞。
这一下可算是引爆了人群,拿出手机拍摄的人数不胜数。
无需多言,谢利尔和沈浮白都默契地把场地让给对方。黑人青年跳完一段,又对两人摊了摊手,示意二人请。
舞者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他们用舞蹈寻找知音,从比试中建立友谊。
街舞,古典,芭蕾,完全不同的舞种,但并不影响他们用舞蹈交流。而对于大多数看热闹的外行,他们只需要发出惊叹就可以了。
等愉快的斗舞环节结束,黑人青年过来和他们握手交换姓名。他正是今晚在这剧院里演出的舞团的一名成员,路过这里看见两人在这儿跳舞,骨子里的舞蹈因子蠢蠢欲动,遂不跳不相识。
这样的氛围很好。
谢利尔甚至因为跳的太开心,导致头上的帽子掉了下来。
人群寂静了一瞬。
谢利尔和沈浮白对视一眼,立刻逃命。
等气喘吁吁摆脱谢利尔的追兵时,两个人对望一眼哈哈大笑。查普曼和姜珩只能由着自家那口子闹。单身狗伊桑十分怨念。
他在中国跟着沈浮白逃亡就够了,回美国还要跟着谢利尔逃亡。做人太难了。
“今晚玩的开心吗?”回到酒店,姜珩躺床上问他。
沈浮白同样累得瘫在床上,转头望了眼姜珩,翻了个身,滚他身上。
“开心。”
“但最开心的还是玩了一天后,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