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迹半天,就是没一个人脱起来,他气得重重一拍桌子:“都聋了是不是!叫你们脱衣服,不脱的现在就滚出去,收拾收拾去北疆做苦役!这辈子别想再回来见老婆孩子!”
北疆!苦役!
这两个字联系在一起好恐怖,众人大惊失色,筛糠一样抖了起来。
终于有那胆子小的,哆哆嗦嗦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一时的节操碎一地事小,一辈子流放吃苦事大啊。
事实证明,碎节操这个毛病也是传染的,一个小哥哥脱起来,剩下的小哥哥都跟着扭扭捏捏地脱了起来。
一群男人宽衣解带,脱得光溜溜的,一个古色古香的书房,霎时间画风大变,仿佛进了澡堂子一样。
面皮薄的羞得脸上滴血,青松更是羞得双手捂住了脸,这情景实在没眼看。
他可是江湖人称小豹子的知名拳师,一世的英名全毁在今天。
杨润澜终于逼着他们脱光了,他远距离看整体,近距离看个体,又凑近了观察细节,环肥燕瘦看了一圈,忽然心里一阵泛酸,觉得恶心想吐。
他暗暗心想,我若是有龙阳之好,见到这些男人身体应该有的反应,肯定不是恶心呕吐。这么说来,本王是个正常的男人。
这他娘的到底什么毛病!
为什么看着女人的时候,心里想着一个男人;真看到男人的时候,却觉得一阵恶心眩晕。
他一手扶着胸口,一手按在书桌上,调整了一下气息,而后挥挥手说道:“都穿起来吧。”
一群属下,如蒙大赦,忙乱地拉过衣服往身上套起来。
杨润澜复又坐下,待到这帮人穿戴整齐,他咳嗽了一声掩饰尴尬:“方才,我就是看看你们的骨相,是否适合练武,本王想收个入室弟子。”
属下们低头敛声,谁也不敢接话。
入室弟子,太可怕了,现在谁敢当他的入室弟子啊,被选中只怕想死的心都有。
杨润澜接着说道:“可惜你们没有一个有天赋的,都散了吧,今日的事出去不要乱说。”
众人腹诽:放心吧,没人愿意把这事说出去,您不要脸,我们还要脸呢。
杨润澜无意瞥了青松一眼,忽然又想起来一事,他指着那几个前日和青松起了争执的侍卫道:“青松那物事甚是雄伟,你们几个的太小,有损男子威仪,以后就不要去青楼勾栏了,免得被人笑话,伤了本王的颜面。”
此话一出,众人立刻转头去看那几人,目光复杂,有惊讶,有怜悯,还有几分幸灾乐祸。
几个 “小”侍卫闻言顿时满脸通红,悲愤道:“是!属下明白!”
青松知晓小王爷这是帮自己出气,主子还是看重自己的,心中顿时熨帖许多。
今日本是青松当值,故此虽然被赶出门,他也没敢走远,就在廊下坐着,随时准备侍奉主子。
青松出来坐着没一会,就看到素日跟在王妃身边的一个机灵小厮在门口探头探脑。
青松招收叫他:“哎,小家伙,你在那儿鬼鬼祟祟干什么呢?”
那小子点头哈腰地跑进来:“青松大哥,王妃让我来告小王爷,过几日林家老太爷六十生辰,让小王爷准备准备,同去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