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嘀嗒……
输液管里消炎药不断的流下来,流入躺在床上的凤濯染身体里。
叶倾邪一边看看输液瓶里剩余的药液,一边用手摸摸凤濯染额头的温度。而后又用小刀削起床头的苹果来。
凤濯染一直看着这一切,心里阵阵暖流划过。
此时的叶倾邪如同一位贤妻良母,他想,如果时间停留在这一刻该有多好啊!
突然,他脑子里又闪过那红发男人,那男人张狂的笑着,眉宇间的傲然毫不掩饰。画面一转,他竟然看到了无比和谐却有点别扭的一幕。
只见他站在红发男人身后,眼里有些深深的爱意和浓浓的宠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难道是断背?
“想什么呢?表情那么奇怪?”叶倾邪削完苹果后,就看到凤濯染一脸便秘的表情。
凤濯染哭丧着一张脸,“小邪儿,我以前不是断背吧?”
叶倾邪一愣,“你是断背?我怎么不知道?”
“可是我从破碎的记忆中看到了,我竟然一脸爱意的看向一个红发男人!”
叶倾邪一噎,她敢确定,他说的那个红发男人。就是以前的她,龙倾邪。
“不过好奇怪啊,有你在。我回忆起来就不头痛了!以前每次我都会痛到昏迷呢!”凤濯染眨眨眼睛。
叶倾邪突然想起来那次在公园的见面,眸色一暗。那次的救护车,恐怕就是因为他昏迷了吧。
“对了对了!你还有伤!快上床躺着!”凤濯染只顾着幸福了,于是急急忙忙的想从床上起来,想把床让给叶倾邪。
叶倾邪一见,起身按下凤濯染的肩膀,“不用了,我马上就走。”
凤濯染有些失望。
“有事给我打电话,我还有事。”叶倾邪向来就是说走就走。
“等等!”凤濯染拉住叶倾邪的手,另一只手掏出脖子上的玉雕,“这是你给我的么?”
叶倾邪看着那如玉的手指间的狐狸玉雕,眼里有柔和一闪而过,“嗯,第一次雕刻的作品。”
凤濯染想起那日的情形,“那为什么我父亲说你的名字叫做龙倾邪?”
叶倾邪眼里闪过深沉,“说错了吧……”
凤濯染自然不会相信叶倾邪说的话,不过看她不想多说什么,便不再追问下去。
“怎么样?调查出来了么?”男人依旧穿着银白色的西服,修长的双腿叠在一起,看向面前的手下。
那面墙的大电视已经换了一个新的,地毯由金丝绒变成了雪貂绒。
那手下都不敢直视他,一直深低着头,“性别:女,年龄:十五到十八之间,国籍:华夏,身份:雕刻师傅中湛关门弟子。其他暂时未知,抱歉。”
男人理了理一头柔顺的棕发,面上一直是柔和的,说出的话却令人不寒而栗,“你没用,一根手指。继续查。”
那手下缩了缩只剩三个手指的左手,“是!”
男人摆摆手,示意手下下去。
那手下刚走下去两步,男人突然轻咳两声。
手下身体一僵,停下脚步。
“等等。”果然,男人说话了。“老头子有什么行动么?”
那手下恭敬的转过身来,“没有,他一直都沉浸在悲痛中。”
男人冷哼一声,“有什么可悲痛的。不过也好……”他看了看手下,“你下去吧。”
手下恭敬的退下去。
男人优雅的起身,走向落地窗前,看向不远处一座同这里是一样建筑风格的别墅,眼里意味不明。
他脱下身上银白色的西装,露出黑色的衬衫。
天气不错,适合骑马。
别墅后就是一个大马场,马厩里都是各种各样的世界名马,个个毛色鲜亮,有的马鬃还被编成一个个漂亮的辫子。
突然,一声马的嘶鸣,令所有的马变得暴躁起来。
男人眉目还是依旧的优雅和柔和。
马场的人刚想向男人问好,男人就微笑的摆摆手。
“它还是那么暴躁么?”男人问向马夫。
马夫叹了口气,“是啊,除了……没有人可以让它安静下来。”
“它的脾气同它的主人一样呢!”男人看向唯一一个独立的马厩,那里有一匹通体雪白的马,那马只有马头上有一撮黑色的毛,那形状像闪电一般。
白马傲气逼人,高高的昂着头,皮毛在阳光的照射下如同要流油一般。如此的骏马,爱马之人绝对会为之倾倒。
它看了眼男人,又望了望他的身后。那有灵性的眸子闪过人性的失望,它像狼一样朝天嘶吼一声。
它这一嘶吼,其他马又暴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