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茄发现小云背对着自己三人，拿着化妆盒正在补妆。
他抬手拍着小云的肩膀道：“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鬼，对不对？”
“当～～然～～～”小云捏着兰花指，口中拖着长戏腔。
她转过头来，脸已经被粉底刷成漆白，眉尾眼角，勾勒着几笔，奇怪的是眉心位置留着一个硬币大的位置，没有涂抹粉底。
正晌午，便利店中温度却跌倒了冰点。
三人望着小云，俏丽脸蛋上画着粗糙的白脸谱。
“是你！”大毛反应最快，他腾腾腾的后退，拉开与小云的距离。
这张白脸，他不是第一次碰见。
“小，小云，你没事吧？”番茄终于察觉到情况不对劲。
“咿～～呀～～～～”
画着白脸谱的小云并未张口，风中却传来戏声。
“这就是我之前说的唱戏声”大毛哆哆嗦嗦指着小云。
“林sir呢，林sir怎么还没出来？”
“那个臭道士？”小云不屑道：“法力那么低微学别人来抓鬼，现在还被困在茅坑里打转呢。”
“什么？”
番茄反应较快，猛的扑到桌上抓住桃木剑，脚跟往后跺了三步，才用桃木剑指着鬼附身的小云：“放了小云，不然我用剑刺你！”
“是吗？”
小云快步往前走，肩膀撞上桃木剑。
见自己竟然真的用桃木剑刺中小云，番茄慌神，桃木剑没抓稳。
咣，剑掉落。
看着小云肩膀被桃木剑刺破流血，番茄有些茫然。
为什么桃木剑对鬼没用？
“啊，番茄，你做什么？”小云捂着肩膀，痛呼着。
“小云？”番茄反应过来，自己刺中的应该是真正的小云，并非那个鬼。
唱戏声又在背后传来，听着动静，番茄僵硬的转头。
“不是吧……”
他看着大毛拿起小云的化妆盒，开始给自己脸上涂白粉底。
………………………………
……………………
几分钟前，
林徐成走进了卫生间，
卫生很差，苍蝇乱飞，味道像极了下雨天从下水道涌出的泔臭。
他抬手扇了扇风，试图赶走臭气。
脚下还能看到未打扫干净的黄纸符，像狗皮膏药黏在地上。
“看来之前也有高人在这里收鬼”
有几张符出自茅山符箓，还有带着梵文，也有贴的手抄佛经纸页。
背后有轻柔的戏腔传来。
他拇指食指捏住茅山玉佩，手腕蓄力，猛然转身。
一张白脸谱带着诡异笑容正往他脸上撞。
滋滋——
茅山玉佩出其不意按在白脸谱额头上，带起一缕缕的白烟。
“臭道士！”
白脸谱消失，风中传来凄厉的骂声：“你这辈子都不要想离开！”
“好宝贝”
林徐成望着玉佩道，这东西堪比镇诸般祟怪符，无需法力法术，自带灵性，当真是宝贝。
他推开了厕所门。
竟然还是那熟悉带着臭味的厕所。
来回走了十几遍，门后的世界永远是厕所。
“鬼打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