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宗室会,原本那些是一腔的怒火跟盘算,想着只要周长夜露出一点马脚来,他们就能顺势而为。
但周长夜却比他们想象中强大了太多,只需上来轻微的一个教训,就能让他们先担心起自己的小命来。
不过他们的担心亦是对的,周长夜张口就开始算起账来,把一个个宗室点的满面涨红。
“孤走了这么些年,也是很想你们啊。”周长夜说完站了起来,那些刚站起的宗室又一个个的跪了下来。
当年周长夜墙倒众人推,其中就有他们的份儿呢。
“太上皇息怒,如今外人都在看着咱们周氏,万万不可内里斗起来啊!”有年长的宗室连忙的劝起来。
周长夜却听不到一样的,张口就发落了好几家宗室王贵。
这一下就没人敢说话了,省的落在自家头上来。
“哎……”就在这气氛中,有人终于撑不住的昏了过去。
周长夜这才停了下来,他坐在那边,手指敲打着龙椅,好似一个在挑选猎物的凶兽一般。
李时昀站在那里,心里一股一股的热气冒出来,他感觉周长夜瞬间就揭掉了这些天的困顿跟那一丝憔悴,他还是那样的端正威严让人在喜惧之间,想要亲近他!
“皇陵的事儿,大家应该也听说了吧。”周长夜终于转了话题,其他人轻轻的松了口气。
不过皇陵失火亦是很严重的事情,点名的就是要找周元白。
“四显王爷因为要救火给伤着了,不过现在还在殿外等着呢。”有宗室低声回了一句。
“宣他进来。”周长夜说道。
周元白慢慢的走近殿里,他的衣袍上还有被烧着的痕迹,头发也散着很是狼狈。
“罪人周元白拜见太上皇。”周元白跪地就说起自己无能失责,让皇陵出了这样的惨事。
“事情如何,我已然查了清楚,与你无关。”周长夜声音平静的说道。
周元白有些激动的看向周长夜,他本以为周长夜会拿着这个治他罪,所以才甘愿摆出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以求得一点怜悯。
“到底是怎么回事?四显王你也说一说啊。”旁边有人着急的问起来。
“我……我也不知,晚上的时候我当完值,回去歇着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吵闹,起身的时候发现皇陵已经起火了,里面……里面竟然有不少的人!”周元白原本就惧怕这种事情,又是大晚上的在皇陵看到那么多人影,现在说起来就浑身发抖,泣涕连连,哪儿还有往日端正温和的气派了。
那些宗室见他这样都撇了撇嘴,说道:“皇陵是咱们周氏的根本,竟然有人敢这样肆意妄为一定要严查不饶!”
那人一说,周围的宗室都一言一语的接了起来,可说话的时候又要小心的看周长夜这边。
除了看周长夜还要看李时昀,他们可不记得什么时候周长夜身边多了这么个人。
虽然带着面具遮着脸,可看着浑身的气势就不会是个丑的。
“这老家伙莫非是找了个嫩的?”晚周长夜一辈儿的人心里周长夜可是好久之前的人了。
“够了。”周长夜制止了这些人的议论,看着这些人说道:“若要说谁才是咱们周氏最大的仇人,第一个就是十老贼了,若非是他们的余孽,他人怎能如此进出皇陵?!”
周长夜这话一出,那些人就不好说话了,十老与他们来说是又惧又要依靠的人,比起周长夜,他们倒没有那么厌恶十老,甚至因为十老反而能限制到帝皇来。
若是十老还在,他们也不会惧怕周长夜到这种地步,甚至连周长夜明目张胆的带个小情儿来都不敢说一句呢。
“既然太上皇您已知晓,想必已经处理了此事。”有明理的宗室站出来说道。
周长夜点了点头,跟着又说:“是啊,我已经处理了此事,将那些余孽统统的抓了起来,不过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他们在里面竟然谋兵逆反!甚至还牵连到了在座各位中的不少人呢!”
“这可怎么说,那些贼人的话怎可相信!”听到谋逆这罪名,谁不慌张,个个的都骂起那些余孽来。
李时昀看着周长夜将这些宗室拿捏的如此顺手,心里更是佩服。
可以说周长夜是他见过最有帝皇气势的人了,不说谋略其他,单单是这份心术就让人觉得可怕。
偏偏的这样的人在自己屋子里又是那样的样子。
李时昀想到这里,脸微微有些发烫,等他抬起头重新集中精神的时候,才发现宗室们又跪在了地上,开始表起了忠心来。
李时昀看的觉得讥讽好笑,可又知道现在跪着的这些人很可能转头就扑上来撕咬你一口。
周长夜的位置着实华丽又凶险,偏偏也只有他能压的住。
“行了,十老余孽的秘库定然还不止只有这一处,诸位多留意吧,莫再似这次一样,就在眼皮子底下让人把祖坟都要掀了!”周长夜说完,周元白又跪了下来,他才明白周长夜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