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爷一昏死, 整个清平侯府都乱了。
李时昀过去的时候, 清平侯带着李文尧等人已经在那儿哭起来了。
“哭什么?”李时昀走过去, 发现老侯爷还睁着眼呢。
“你这……”清平侯看着李时昀要骂不敢骂,转而说道:“为什么我听说是你从你祖父这儿出去后他就昏死的?你与你祖父说了什么?”
“他还能说什么,怕不是急着让祖父没了, 自己好当侯爷吧!”旁边的李文贺急着喊了一声,他这声落下来李文尧看李时昀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我当侯爷跟祖父这事儿没什么关系。”李时昀倒是霸气,一句话说的整个屋子里的人都没了声音。
“大夫呢?”李时昀问了一句, 才发现这群人只顾着哭了,大夫都没叫一个。
“好孝顺的一群子孙啊。”李时昀彻底的笑了出来, 招手叫了人喊大夫过来。
大夫来了扎了一回针, 说怎么不早些叫, 现在落得有点中风的迹象了都。
老侯爷听到这话,看着李时昀就着急了, 嘴里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却没人能听懂。
“仔细照顾着吧。”李时昀对老侯爷可没多少感情, 这老头心里盘算的可多着呢,只是李时昀不想他这么早没了。
李时昀发了话, 旁边的人都站了起来。
“李时昀,这侯府还轮不到你做主呢!”李文贺说完站在清平侯那边,说道:“您说是不是啊爹?”
清平侯瞥了一眼李时昀,不好说话。
“祖父都这样了,怎么不见三弟妹出来?莫不是身子不好吧?”李文尧说的更直接。
他这一句说出来,府里的人看李时昀的眼神就变的怪了一些。
毕竟在他们看来李时昀也就是挂了一个靠山罢了, 若是这靠山不行了,那可就两说了。
“我屋子里人太贵气,怕祖父压不住,就不过来了。”李时昀有些嚣张的说了一句,气的旁人直瞪眼说不出话来。
“反正不管祖父怎么样,爹还在呢,这侯府啊天还没塌呢!”李文贺叫了起来。
“我说什么了么?二哥就这样上蹿下跳的跟只猴子一样。”李时昀摆了摆手说道:“你们啊且看着吧。”
李时昀说完这些话就走了,留下李文尧等人。
“祖父……”李文尧瞥了一眼呆立在那边的清平侯,又哭着去找老侯爷去了。
“不管怎么说,这侯府还有我跟大哥呢,就算他是侧嫡子,我们兄弟在也轮不到他!”李文贺站在一边人群里咬牙切齿的说起来,旁人也只得含糊的应着,两边都不好惹,就等着看着一家子斗呢,谁斗出来再去附和谁就行了。
再说李时昀,从老侯爷出来之后就朝枫园去,他刚进门就听到有压抑的干呕声音传来。
“还不舒服?”李时昀走过去问道。
“没有,神医说是正常的。”周长夜起身喝了口水,李时昀看着他有心想问欢心丹的事儿,可又想着这东西到底是周长夜的痛处,自己已经知道了情况不问也罢。
“现在当务之急是得想起来我是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李时昀心里懊恼的不行。
“怎么了?那边出什么事儿了?”周长夜问起来。
李时昀将老侯爷要立世子以及昏死过去的事儿与周长夜说了。
“立世子?”周长夜想了想,说道:“确实也该到时候了,我与皇帝那边说一说就是了。”
“怎么说?我大哥跟二哥还活着呢,我不抓他们些错,不好名正言顺的坐上去吧。”李时昀想到这儿,冷笑着说道:“不如用个拖字诀,就卡着点不立就是了,等着我下年考了状元,你那时候也身子完全好了,要做什么都是好的。”
周长夜看着李时昀要说什么,最后还是点头应了下来。
“主子。”正说呢,外面周长夜的属下过来了。
“怎么了?”周长夜声音平静的问起来。
那属下说起,原来外面不知怎么传的,竟然说太上皇这次放手让皇帝陛下出来,是因着太上皇其实早已身染重疾,眼看就要不治身亡了。
“混账!”周长夜还没说话呢,李时昀倒是先骂起来了。
周长夜笑着让李时昀冷静一些,说道:“我早知必有今日,只是没想着这些人这么急不可待,这么快就要跳出来了。”
李时昀看着周长夜,周长夜给李时昀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说道:“任他们传去,也好趁着这时机看看都是哪些人在蹦跶。”
“是。”周长夜的属下走了,留下周长夜跟李时昀两人的时候,周长夜看着李时昀还是轻吐了一口气,说道:“世事艰难,幸好先粘上了你这皮小子。”
“这才叫同甘共苦嘛。”李时昀轻笑着说起来,可李时昀心里也清楚,形势已经越来越严峻了,甚至可能一个闪失这棋局就会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