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她的眼里又噙满了泪水,趁着所有人都没发现,她赶紧用手指抹了抹。
“咦……”
一直在四处眺望的刘队好像发现了什么,突然从棺盖上跳了下去。
几秒种后,他突然在远处兴奋地喊道:“江队,这边还有好多呢!”
江昭阳听到后皱了皱眉,跳下棺盖,朝他走了过去。
等他离近一看,果然,在离这副棺材不远的地方还放着几口同样颜色的木棺。
“这边还有……”刘队惊讶的叫喊声再度传来。
最后,他们俩打开了手机的闪光灯,沿着木棺的分布方向进行了更彻底的搜索。
“一副……”
“两副……”
“三副……”
“四副……”
“……”
数到最后不禁头皮发麻,连具体的数字也忘记了。
等他们绕着这些木棺跑了一圈,又重新回到原点的时候,发现就这一个溶洞里,类似的木棺竟然有上百副之多。
“江队,这边的两个棺材很古怪。”刘队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
在他手机闪光灯的照射下,江昭阳发现旁边的地上又出现了两具被踩得稀碎的白骨。
“难道那个猩猩不是只挖了秦玉母亲的尸体,而是把她们全家都顺道迁坟了?”
“有可能。”江昭阳打开闪光灯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棺缝,毫不犹豫地说:“来,推开!”
随着两声刺耳的“轰隆”声,两副棺材板被接连推出了一条大缝,闪光灯扫过,里面依旧盛着两具白骨,连陪葬品也十分类似。
老刘忍不住干笑了一声,“江队,这一次你怎么看?”
“这两个是一男一女,男的中年早逝,女的安享晚年。”
“还是看牙?”颜以冬忍不住挪揄道,“您大学难道学的是牙医?”
江昭阳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对于白骨化的尸体,不一定非要看牙,也可以看头骨。男性和女性的眼窝形状是不一样的,女性的呈圆形,男性的像矩形;鼻孔的形状也不一样,男性的狭长,女性的像梨形;你如果想了解得再仔细一点,可以用手指分别测量一下他们的盆·腔直径,妇女的盆·腔直径大概是拇指和食指的展开距离,而男人的,只能达到食指和中指的展开距离。”
颜以冬真的张开手指比了一下,“为什么盆·腔的直径会差别这么大?”
“啧……”江昭阳被她问得有点烦,“废话,因为用途不一样!一个是鱼塘,一个是尿壶,能制作得一样大吗?要不说上帝造人,那也是画过图纸的……”
“哈哈哈……”刘队忍不住笑了起来。
“去你的吧。”颜以冬脸一红,忍不住踹了他一脚。
“江队,那其他的棺材怎么办?也打开吗?”笑过之后,刘队突然正色问道。
“算了!开棺这种事,还是让考古队来吧。”江昭阳说着就从棺盖上跳了下去,朝毛桃逃跑的方向看了一眼,那里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颜以冬突然问。
“奇怪什么?”
“这些棺材为什么要这么放?”
经过她的提醒,江昭阳重新把头转向了棺材的排列方向,在细细地看了一圈之后,发现同自己刚才的感觉一样,这一百多口棺材确实是被排列成了一个圆形。
而这个圆形的中间,是一根巨大无比的石柱。
江昭阳忍不住顺着石柱向上看去,想看看这么巨大的石柱到底会伸向哪里,但当他真正仰起头,看向十几米处的高空时,却不禁眉峰一落,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魂魄一样傻在了那里。
“江队?”刘队对着他的眼挥了挥手,没想到他依旧保持着那个奇怪的仰望姿势,一直没动。
颜以冬和刘队被他吓了一跳,几乎同时朝他仰望的方向看了过去,瞬间,三个人全部愣在了那里。
“板马日的……”江昭阳很久才回过神来,颤抖着喃喃自语道。
“刚才咱们都猜错了,真正的国宝原来被藏在了上面。”刘队打着哆嗦说。
片刻之后,他们两人却同时看向了颜以冬,因为她突然双手合十,虔诚地跪在了地上。
她是在拜一尊大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