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不断,击打着棚顶,带着清脆悦耳的声音。
棚里铺板上的两人依旧纠缠在一起。洛瑾累极,趴在那里沉沉睡去。伸手抱着的那人却依旧不太老实,无法安睡,无数次想把怀里的人叫醒,又无数次忍住。
软玉温香在怀,又是自己心爱的女人,莫恩庭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只是这丫头为什么能睡得着?无奈叹了口气,他将人抱紧闭了双眼,这下她再也跑不了了。
雨下了半宿,天还未亮时,莫恩庭叫醒了洛瑾,又是一顿厮磨缠绵。媳妇儿太过娇软,让他喜欢上了那种蚀骨的滋味。总觉得怎么样也不够。
“二哥,天亮了,要回去做饭了。你还要去县学。”洛瑾简直快要疯了,这人怎就一刻也不放开她?万一有人经过怎么办?
“别说话。”莫恩庭的手指摁住洛瑾的嘴唇,他想自己今天去了县学,恐怕也是没有心思读书的吧?什么书中自有颜如玉?只有切身体会到,才会知道书里说的远不如亲自感受来的欢快。
黑狗趴在铺板底下,传来的吱嘎声,它也懒得再抬抬眼皮。
小路泥泞,是莫恩庭背着洛瑾下的坡。他总是做的有些过分了,媳妇儿身子娇弱,却是十分听话的任由他胡作非为,他心疼她,心里软软的。
走到门口,莫大郎和莫三郎正好推着板车往镇上去了。院子里还很安静,晨色雾气蒙蒙。过一会儿莫振邦也会起来,然后和莫恩庭一起进城。
回到西厢屋,莫恩庭拿了些柴火,往锅里舀了些水,急急地烧了些水。他马上要去上学,在这之前,他想为媳妇儿烧些水,一会儿让她自己洗一洗。
“我过去正屋,给娘说一声,你晚些过去烧火就行。”莫恩庭看着坐在炕上,脸色有些疲惫的洛瑾,有些自责,但绝不后悔:“你没事儿吧?我听说女子第一次会很疼的。”
是很疼,简直要疼晕了。洛瑾现在想想都觉得害怕,只想着以后成了亲也这样,那还不要了她的命?但是现在听来只觉得羞赧,尤其昨晚两人在棚子里,她低下头,脸红的不知往那里藏。
“你别不说话呀!”莫恩庭平时好口才,现在见媳妇儿不说话,也猜不出她是不是生气了?“你是怨我?”
洛瑾更加不好意思开口,难道告诉他自己是愿意的?“二哥,你快些去县学吧!我没事。”
“你没事?”莫恩庭捧住洛瑾的脸蛋儿,轻吻一下,“你放心,二哥一辈子只对洛瑾一个人好。”
洛瑾点头,她已经听见院子里的声音,那是莫振邦起来了。她想着赶紧去梳梳头发,然后去正屋烧火做饭。不想刚下炕,就觉得走路有些不适。
“二哥,公公等着你,你快去吧。”洛瑾催促道。
“我走了,你在家好好歇着,家里的活你先不用做了。”莫恩庭拿起矮桌上的书,急匆匆的出门,“我去叫小七过来,让他帮着干一些。”
莫家的男人都出去了,家里安静了下来,偶尔是大峪在院子里跑进跑出。门前的梧桐树一片茂盛,大大的树冠遮住了半个院子。
脖子上是暧昧的痕迹,这炎热的夏日,薄薄的衫子哪里盖得住?洛瑾没事也不敢出去,只留在西厢屋。
宁娘过来,手里拿着布料,说是洛瑾要成亲,她没什么送的,想给洛瑾缝一件衫子。
洛瑾和宁娘坐去梧桐树下,一起做着针线活儿。洛瑾的闪躲当然逃不过宁娘,她是过来人,知道这姑娘脸皮薄,也没有说什么,只当没看见。
“嫁衣怎么弄?”宁娘问道,“两日后就要成亲,来得及不?早些准备好,也去了心事。”
“二哥说在城里定了一件。”洛瑾回道,她很想将自己的领子拽一拽,遮住那些羞人的痕迹,“我还没见过。”
“二郎就是心细,什么事都会给你想好了。”宁娘笑着,“你这丫头倒是的有福的。老实本分,什么事不争不抢。”
洛瑾看着宁娘的肚子大了不少,便想着给肚子里的孩子做几件小衫子。“嫂子,以后我帮你的小娃做衣衫吧。”
宁娘笑了,“那敢情好啊,你的针线活儿好,你我强多了。”
半天后,宁娘有些累便回了老屋。小七这时来了莫家,看样子有些疲惫,手里提了些东西。
“姑娘,这是公子让我带过来的。”小七将包袱给了洛瑾,“他还说家里要做什么活,你就跟我说。”
“小七,你的衣裳怎么了?”洛瑾看着小七的头发有些乱,衣裳袖子破了一个洞,像是烧的。
小七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开口道:“姑娘,你说奇怪不奇怪?明明昨晚上下雨,你猜怎么着,后半夜家里竟是起了火。”
洛瑾一惊,“你说二哥的院子着火了?那素萍嫂子有没有事?”
“嫂子没事,我当时正好起来去茅厕,就见着伙房里已经着了起来。当下叫了嫂子跑了出去。”小七讲着当时的凶险,“谁会想到湿漉漉的雨天会着火?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扑了,大半夜的也叫不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