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了。”洛瑾转身走到外间,深吸了一口气,才在塌上铺开自己的被褥。
第二天一早,齐先生过来将莫恩庭叫了出去。
“怎么了?”洛瑾看着院中两个说话的人,问着一旁的小七。
“外面来了官差,说是公子拐人,要带去公堂问话。”小七不急不慢的说着,仿佛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在桌前将早饭摆好。
洛瑾一听急了,她已经猜到这件事肯定和自己家有关,忙站起来想出去,却又不能前去打搅莫恩庭和齐先生,只站在门边等着。
和齐先生说完话,莫恩庭回到屋里,坐下来瞅了眼桌上的早饭。他看着站在一旁的洛瑾,“怎么了?吃呀!”
“二哥,你怎么还能吃得下?”洛瑾着急,脑子里全乱了套,“外面的人是来抓我的,是不是?”
拉着洛瑾坐下,莫恩庭把筷子塞到她的手里,“不要担心,你什么都没做,他们奈何不了你的。”
哪有这么轻巧?洛瑾根本吃不下,一颗心惴惴不安,“是红姐干的吗?”
又拿了个包子放到洛瑾的手心,莫恩庭一笑:“如果是她干的,你有什么办法?”
她根本没有办法,她只能想到快跑,可是又能跑去哪里?
“你看你失魂落魄的。”莫恩庭拍了拍洛瑾的脑袋,“以后,你的事全交给我,没什么好怕的。”
洛瑾不确定,莫恩庭是什么都会帮自己,可是他只是一个秀才,到时候碰到有权势的恶霸,恐怕连他都会搭上。
“你就是不信我。”看着洛瑾一直盯着自己,莫恩庭无奈一笑,“快吃吧,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人动你的。”能动她的只有他。
饭后,莫恩庭和洛瑾被带去了县衙公堂。不出所料,红姐母女也在,证明今日之事的确是她们所为。
惊堂木拍响,堂上肃静了,两旁站着几个衙役,手里持着板子,如雕塑一样一动不动。
“堂下何人?”县官照例说着开场话,面无表情的看着堂下。
“大人,民妇有状子递上。”红姐掏出状纸递给一旁的师爷,拉着女儿跪在堂上,身着朴素,那张没了脂粉的脸满是委屈。
县官接过状纸,看着另一边的一对男女,见了他竟是不跪,当下脸色不好,皱了眉头。对着莫恩庭说话也不客气起来。
“状子说你拐带人家女儿,可有此事?”县官打着官腔,抬了抬眼皮看向莫恩庭。
洛瑾想跪下,被莫恩庭一把拉住,将她护在身后。“大人,学生是金水县的秀才,是带着内子回来探亲的,何来拐带一说?”
县官这才正式的打量起莫恩庭,眼前的年轻人已经有了功名,自然是不用对他下跪的,可是他身后的女人竟也不跪,却没有道理。
“我家根本不曾将姑娘许给你,是你偷着将人拐骗了去。”红姐抢先开口,“现在过了近半年,想来是觉得事情已经成了,我们家就奈何不了你,不追究了是吧?”
“公堂之上,肃静!”县官被抢了话头,惊堂木一拍,“本官自会问的。”
红姐忙点头称是,不再出声。
“既然你有了功名,自然知道这诱拐之罪的吧。”县官问道,“说说,这平县洛家的姑娘怎就去了你们金水?”
“回大人,是学生的爹和内子的娘,为我二人定下的。”莫恩庭说道,回头看着整备带上公堂的金氏,“我家是花了三十两,并且有卖身契子为证,有理有据,并不是诱拐。”
卖身契这种事在律法是被允许的,哪个大族官宦的家里,没有买来的下人奴婢?因为有着字据,这和诱拐完全两码事。
金氏对莫恩庭的话表示了认同,她想救女儿,可是不知道怎么救,在公堂上她能做的只有实话实说。
“既然人家母亲都证明了,是她自愿签的卖身契,对方也给了银子,那这姑娘当然是莫家的人。”事情简单,县官也想尽快了结这事,对着跪在堂下的红姐道,“你不是姑娘的亲娘,跑来告什么状?”
“回大人,你别听他们胡说。”红姐恶毒的看了金氏一眼,“金氏早已被休,她有什么资格卖洛家的姑娘?再说,这样一个大姑娘岂值三十两?还有,金氏还占着洛家的屋子,要叫她还回来。”
“那你又是谁?洛瑾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莫恩庭开口,“你既不是她的娘,又不是她的长辈,凭什么来这趟公堂?”
作者有话要说: 加更,12点,最近我好勤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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